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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祁渊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目光紧紧的锁在她身上。

“你说的都是真的?”

江知晚泣不成声,“是真的,可惜裴陆已经死了,再没人为我作证,但这不重要。”

她深深的望着他,“你还好好的活着,你坐上了皇位,这就够了。”

裴祁渊仔细的看着她的眼睛,试图在里面找出不真诚的漏洞,可除了纠缠的目光什么都看不到。

他猛地拉住她的手腕带进怀里,用尽力气抱住她。

骨骼被勒紧的钝痛无法让两人放手,就像在烈火里死不放手的恋人。

不知过了多久,裴祁渊缓缓放开她,擦掉她眼角的眼泪,温声道:“那你和霍肆……”

江知晚没想到在自己一番表明心迹后还会被问到这个问题,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裴祁渊却无比认真,轻斥:“不许笑,快回答我。”

江知晚摇了摇头,坐到他身侧道:“霍肆是我的救命恩人,当日我被追兵赶落悬崖,是他救的我。”

“可彼时官府搜查得严,他家里凭白多出一个女子难免惹人非议,便只能说是家里给他讨的媳妇,既是媳妇就要摆酒席,我为了保命也只能顺势答应了。”

她闪着黑曜石般的眸子看他:“我执意护着他就是不想再亏欠更多,这恩情今生我是想报都报不了了。”

裴祁渊心里那块巨石轰然落下,原来他一直担心的事从未发生过,她始终是爱自己的。

他不禁有些赧然,别开目光道:“你受苦了,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江知晚摇了摇头,“这话该我说才对,你不知道我听到你登基的消息有多高兴,可惜我自知欠你条命,即便再思念你也不敢冒然靠近。”

裴祁渊想到什么,有些负气的道:“所以就塞了一堆女人给我?”

江知晚哀哀的叹了口气,“我以为咱们之间已经无望了,我对你只剩赎罪一条出路,所以把感情掩埋,只想着助你登顶,做古往今来最得圣明的帝王。”

“而你的身边少不了忠臣良将的辅佐,我把这几个女人点进宫,其中的深意你应该知道。只不过……”

她脸颊微微红了起来,“只不过没想到自己如何压抑都控制不住对你的情义。”

裴祁渊勾起唇,眼神中满是温存,“这样的话多说些,我爱听。”

江知晚娇嗔的瞥了他一眼,又想到慈安宫的那位,不由得问:“太后……你准备怎么办?”

裴祁渊面色一肃,目光微凉,“她既如此不将我放在眼里,以后就别再出佛日楼了。”

说着,便牵起她的手道:“你放心,她不会再找你麻烦。”

江知晚摇了摇头,“我不是怕她对我如何,只是我查到了一些关于她和裴陆的事。”

自从她隐约洞悉了太后的心思便给家人带信,让他们查查太后跟裴陆到底什么关系。

前些日子刚有回信送进来,原来太后真的跟裴陆暗通款曲。

太后在未进宫时便跟裴陆是一对,两人感情深厚都已经到了议亲的程度。

可先皇一纸诏书把她强拉进宫做了妃子,这才被迫分开。

可惜人能被深宫拘着,感情却拘不得,两人的纠缠从未断过,始终有来往,就连先皇重病驾崩,好似都有太后和裴陆在背后捣鬼的影子。

太后对先皇始终怀恨在心,恨他强占了自己,拆了自己的姻缘。

但是她的人能查到的到底有限,到目前也只有这么多。

她心疼的握紧裴祁渊的手。

因为太后恨先皇,所以也连带着不喜欢自己的这个孩子吗?

哪怕在他千辛万苦登基后都想着法子的制衡他,还对裴陆那么忌惮。

看来仍旧是旧情难忘。

裴祁渊听了她的话,不由得嗤笑一声,“旧情难忘不见得,恐怕是心虚怕有什么把柄在我手里吧。”

江知晚见他的形容似是早就知道太后和裴陆的事了,“你知道?”

裴祁渊眼神闪过冷光,沉声道:“我一路从边境杀到京城,有什么是不知道的,也不敢不知道。”

若是这点消息都掌握不了,岂非早就被人害死了?

他走到龙案边把探子送来的密信递给她。

江知晚不明所以的翻看了起来,只片刻便震惊的瞪大眼睛。

“原来太后还在帮裴陆养着幼子吗?这个萧城现在何方?”

密函上写道,萧城,原名裴城,裴陆幼子,自幼体弱,现由太后母家代为照料。

裴祁渊神情波澜不惊,淡淡道:“他小时候为了掩人耳目一直养在庄子里,现在已经成人才被接进京,眼下就住在城外五里外的小院里。”

他忍不住嗤笑一声,“前几次朕跟太后不睦,她几次下懿旨让把人送进宫来,但都因为萧城身子不适而耽搁了。”

江知晚皱起眉,疑惑道:“她把萧城弄进来能如何?裴陆都死了,他进来也没有倚仗,何况他一个外男,如何进的了皇宫大内?”

话音刚落,裴祁渊的眼神迸发出凌厉的锋芒。

“没有倚仗?若太后强行封他亲王呢?那岂不是可以跟朕打擂台了吗?”

江知晚倒抽一口凉气,“什么?太后竟可以为了裴陆做到这个地步?”

裴祁渊又拿出一道密函,“你再看看这个。”

这个密函明显比上一个小了许多,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

【裴城,太后与裴陆私通诞下的幼子。】

江知晚震惊的无以复加,瞪大了眼睛半晌没回神。

喃喃道:“竟是因为这个。”

太后原本稳坐高位,裴祁渊既然有出息便让他当皇帝好了,她的荣耀和权利才最重要。

可如今她发现裴祁渊早不是那个风光霁月的人了,完全脱离掌控,甚至每次交锋的时候都是自己败下阵来,就动了换人的心思。

皇帝谁做都可以,谁做她都是太后,那个病泱泱的幼子反而更好拿捏。

届时不光后宫大权在握,说不定前朝权柄也尽在手中。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江知晚想想就心惊,急切的问:“皇上既然都知道了,那准备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