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兰波,你掐我一下,我怎么觉得就跟在做梦似的呢……”
沈星捧着合同,傻乎乎的凑了过去。
怎么这么玄幻呢?他啥也没做,咋就输了。
输了就输了,咋刘金翠还签字了呢。
她自愿签的字,为啥走的时候气鼓鼓的呢?
好莫名其妙的人。
听到沈星憨憨的话,严糯和兰波一对视,两公婆同时露出一抹坏笑来。
“啊……疼!杀人啦……”
昏黄的台球室里传出了一声声凄厉的喊叫声,让路过的行人们纷纷加快了脚步,想要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这叫声太可怕了,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惨案,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的惹到了何方大佬。居然被折磨的这么惨。
三边坡,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热闹是凑不得的,一个不小心,命就没了。
沈星这边合同签好,阿明那边就接到了猜叔的电话,他乐呵呵的跟猜叔道了谢,挂了电话就吩咐手下把那些姑娘们好好收拾打扮一番。
准备迎接接下来的生意的高峰期。这可是笔大生意啊,他就是跟着喝点肉汤,都够他辛辛苦苦大半年了。
不过,市场大了,人就不够了,他过段时间得去附近的镇子收刮一下,再进一批货。
心情很好的阿明喜滋滋的搂住身边的美女,手就不老实的开始乱摸,就连在赌桌上输给岩白眉那么多钱都不在意了。
达班,清晨。
大大的饭厅里面热热闹闹的,达班的弟兄们全都围在一起吃着早饭,猜叔有条不紊的布置着今天的任务。
突然,他仿佛想起什么似的,扭头问坐在边上的沈星。
“阿星?听说昨天你跟严糯挑了刘金翠的台球厅?”
猜叔好奇地问着。刘金翠被气的半死,这消息都传到吴海山那里去了。
他侧首望向了边上的沈星。有些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刘金翠不是喜欢小帅哥么,阿星有这本事,能把那个人精气成那般失态模样。。
沈星现在的座位已经是挨着猜叔,跟细狗坐了个面对面了。
可见他在达班的地位之高,爬的之快。
就连但拓都心甘情愿的坐到了沈星后面。
这会猜叔话一出,所有人都望了过来。
挑了台球厅?这家伙这么厉害?
说起这个,本来还有些困的睁不开眼的沈星立马精神起来,他放下啃了一半的手揉粑粑,手舞足蹈,无比兴奋的跟猜叔分享着昨晚的奇特经历。
他昨晚做了一晚上的梦,打了一晚上的台球,都没打到一杆清台的地步。
做梦都梦不到的效果,严糯那个家伙居然真的干成了。
这狗屎运。也是没谁了。
“……猜叔,你是没看到,小糯一杆清台后,刘金翠脸都气紫了,明明说好了她赢了才签字,结果小糯一杆就结束了赌局,她那又气又窝囊的签字模样,太可乐了。”
沈星说的手舞足蹈,猜叔听的好笑,那个小丫头是有几分气运在身的,但是仅仅因为这个,就让爱梭给她一个卫生官的身份,还是不太像爱梭的作风……
猜叔叹气,有些想不明白那家伙是发什么羊角风,突然变得这么大方起来。
他揪着跟前的菠萝糯米饭,心不在焉的吃着。
沈星这边,跟但拓正分享着昨天发生的事,正好也说到了严糯卫生官的身份。
沈星有些不解的问但拓。
“小糯本就是麻牛镇的兽医,现在也给人看病,当不当这个卫生官,也没什么区别啊,怎么走到哪里都有人打趣她?“
就连态度都变了,以前还会开开小糯的玩笑,但是也都是对待一个普通人一般,可是现在呢,大家伙的打趣中,却多了几分尊敬的意味。就连猜叔现在都不再动不动就调笑严糯了。
沈星不解,小糯跟他解释过,这个职位的含金量真不大啊,不就是妇女主任,或者村里卫生员之类的职务么,至于这么兴师动众。
猜叔挥手制止细狗即将脱口而出的话,看细狗不愤的表情就知道没什么好话,难听的话说多了伤情分。
他亲自给沈星解惑。
“区别不在高低,而是小糯女人的身份,自古勃磨联邦就没有女人掌权的先例,所以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卫生官,爱梭认命严糯,本就是开了先河,也是他对麻牛镇有霸权式的自治权,权力相当大,才做的成这件事。当初爱梭的先夫人帮他坐稳了治安官的地位,还组建了孤儿队,贩活牛,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在麻牛镇也有几分威望,也只是一个治安官夫人的身份,是爱梭长官的附庸,一个盗窃的罪名就能坑杀了。现在小糯成了卫生官,就是联邦政府的一份子,哪怕只是最低级的,可就连爱梭都不能轻易的抹杀她,”
说着,猜叔不免感慨起来,爱梭可真不像这么大方的人啊。
“所以啊,我也不懂爱梭是怎么想的,居然有这么大的气魄,难道真的是年纪大了,怕死了?”
这么拉拢一个医生,本身就很不寻常,即便是为了兰波也不会这么慷慨,因为兰波没这个分量。
想不通,猜叔只能归结于爱梭年纪大了,开始怕死了。
谁不怕死呢,尤其是混到他们现在这个地位,权力,金钱,女人,都已经尽在掌握,唯一掌握不住的,就只有生命了。
他也怕死,所以才会格外重视严糯,但是再重视,也没到爱梭那般失控的地步。
“这个……可能不光光是因为这方面原因,”
沈星嗫嚅着,他好像知道一些原因,昨晚他可是听到小糯跟觉幸吞长官低声蛐蛐了不少东西。
一些他听的云里雾里,绕来绕去的事情,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正的原因,但是不妨碍他偷懒让猜叔去猜测。
谁叫猜叔脑子好使呢。
沈星乐呵呵的望向猜叔,就跟在看什么宝贝似的,两眼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