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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皇后身体有恙之事,一瞬间在京都的上层权贵中传开了,家家都将适龄子女的婚事提上了日程。

相看,下聘,娶亲......

一时间京都城内,除了那大忌之日外,几乎日日都有娶亲的人家。

各家店铺的掌柜也忙得不可开交,又是雇工又是进货,日头还未出来就开门,一直忙到深夜才闭店。

定北侯府的挽春居内,大方二房齐聚。

商议着家中几位子女的婚事。

沈老夫人发了死令,无论是谁,都必须听从长辈的安排,其他事暂放,以亲事为首要!

宋序听了定北侯的暗示,隔了两日媒人上了门。

两家交换了庚帖,便匆匆走起了六礼。

以长公主为首又开始了一茬又一茬的相亲宴,各种花里胡哨的名头都搬了出来。

这日,昌平侯的嫡次子娶亲,各家夫人带着家里的姑娘公子去了宴上。

江晚卿也硬着头皮上了马车。

在街上才转了个弯,车厢内就起了呼噜声,江晚卿看向梅氏,拿了条毯子盖在了她身上。

这段时日,可是累坏了她,从准备梅锦柔的婚事,到沈念的。

这又开始为她和沈彻操办起来。

连日的宴会让江晚卿都有些吃不消,更别提梅氏了。

路上敲锣打鼓的声音吵醒了梅氏。

“这又是哪家娶亲了。”梅氏睁开眼,又问了句,“晚儿,当真不选顾行?他家又派媒人来问了。”

从西山狩猎回来,江晚卿就想通了,顾行不该与她相配,他值得更好的。

这是她给顾行的理由。

实际上,她舍不下萧祁,又做不到与他相爱。

她实在是怕了。

日日跟梅氏出去,她也在看,选一个两人互不干涉,一拍即合的最好。

互相都没有牵挂,在外装好恩爱夫妻,在内就是盟友。

可看了几个,都不合适。

梅氏看着江晚卿摇头,气得嘴里起了燎泡,眼瞧着好儿郎越来越少,谁能不急。

梅氏最后下了通报,“若你和淮之再没有看上眼的,你俩就凑一对吧!”

江晚卿这才上了心,今日她打算矮子里选将军,总要逮着一个。

婚宴前,江晚卿在花园里转悠,刚一转弯,听见凉亭里两位女子在说话。

绿衣女子问道,“你哥哥入城时昨日可真威风啊。”

“唉,回来家里又要不安宁了。”说话的是怀了身孕的年轻妇人。

“你祖母还没死心让他娶亲吗?”

年轻妇人道,“我都想开了,哥哥已有子嗣,不想续弦就不续吧,反正也不在家。”

绿衣女子道,“那不同,硕大的将军府,只你祖母一人带着两个孩子,这哪行,怎么也要有个主事的主母啊。”

江晚卿听了心思活络起来,这亲事不错。

既有孩子了就不用她生,而且男人又经常不在家,府里没有乌七八糟的事,她嫁进去就掌家,实该去会会这男子。

“桑若,你去打听一下,那位怀孕的妇人是谁,我在那边阁楼上等你。”

桑若应了声就去寻昌平侯府的下人去了。

江晚卿上了台阶,依在二楼的凭栏处眺望。

耳间一滑,江晚卿没接住,眼睁睁看着那枚耳铛掉了下去。

一男子从楼下经过,察觉到有东西落下,将手随意举过头顶便接住了那枚耳铛。

谢玄抬头望去,一娇俏的女子正提起裙摆向下走来。

一玄衣男子凛然侧立,江晚卿微微屈膝后,垂首在四处搜寻起来。

谢玄扫过江晚卿那只空空的耳垂问道,“你是在找这个?”

江晚卿见男子手中静卧的可不是她的那枚红宝石耳铛。

“多谢公子,正是我的。”

男子手心一直向上的伸着,江晚卿小心地伸手捻起。

葱白的指尖划过掌心,酥麻感传来,谢玄眸色未变,从容地收手负于身后。

“多谢。”江晚卿再次福身。

桑若赶回来时谢玄已经离开。

“姑娘前头开席了。”

“可打听到了?”

桑若低声道,“那年妇人是大理寺少卿的正妻,娘家姓谢,是征南大将军谢玄的嫡亲妹妹。”

两人说着到了席面上。

新人刚走,堂中正热闹着。

宾客逐渐入座,一道玄色英武的身影吸引了江晚卿的目光。

昌平侯殷勤地笑道,“谢将军能亲临,我府真是蓬荜生辉啊,今日定要不醉不归!”

“好说。”谢玄随着昌平侯在主桌坐下。

难道他就是谢玄?

江晚卿坐下后,略微侧目,桑若默契地退了下去。

不多时返回,冲着江晚卿颔首。

江晚卿想起谢玄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眸,心下有些畏怯。

可若真能与他谈拢......

思及至此,江晚卿信心骤增。

宴席过半,谢玄起身道,“容我先去外头透透气,即刻便回。”

“谢将军尽管去,别尿遁跑了便是。”

谢玄大笑着出了门。

江晚卿看准时机,寻了个借口跟了出去。

接着月光,影影绰绰地看着谢玄似从这回廊走过,江晚卿跟着转个弯,那人的身影随之消失了。

“我看着是从这过来的,怎的不见了。”

桑若也点头道,“是啊,姑娘在这等着我去前面找找。”

江晚卿探着头向前看去。

一道黑影极快地冲了过来,霎时间到了江晚卿身前,手如鹰爪般扣住她的喉骨,脸上尽是肃杀之意。

“说,为何尾随于我!”

江晚卿惊恐地抖着身子,喉间发出的嗓音带着颤意,“谢将军,我,是你捡到了我的耳铛,你还记得吗?”

谢玄打量着她,忽得记起她就是黄昏时阁楼的那个女子。

“记不记得的,有何区别。”谢玄眸色寒凉地睨着她。

江晚卿困难地吞咽,“我,我有事寻你,谢将军可否将手松开。”

“说。”

喉间的禁锢着她的手掌总算撤了下去,江晚卿觉得呼吸顺畅了不少。

“听闻谢将军想要续弦。”

谢玄虎目一扫,“别跟我说你想自荐。”

江晚卿勉强扯了扯唇角,笑道,“被将军猜到,我就不遮掩了,我想与将军谈一笔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