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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笑道,“是我思虑不周,竟妄想了江姑娘,此事作罢,那些东西就当孝敬梅老,告辞。”

“谢将军莫走,谢将军!”定北侯追到大门口也未将人拦下,只得回了正堂。

梅老听罢,道,“如此下他脸面,这谢将军怕是要记恨我梅家了。”

梅氏担忧道,“这可如何是好,我家皆是文官,这武将唯有侯爷一人,唉。”

接下来的话不必言明,就怕谢玄找定北侯的不痛快,三人齐齐望向定北侯。

武将哪来那些个弯弯绕绕的,定北侯笑道,“无需忧虑,谢玄此人绝不会暗中使绊子,都且安心。”

待定北侯夫妇离去,梅老交代道,“我在时,朝中众人还会给梅家些薄面,日后,你万万不要得罪谢玄这类人,权重位高,弹指间便能覆灭一族。”

梅望景垂首,“我晓得。”

*

次日下朝,沈彻回了值房,屏退内侍后,才开了口。

“晚儿的父亲迁回了京都。”

萧祁听着,暗暗回想,据卫临说,是自己下令打压了江怀凛,才没让他升职返京。

沈彻接着又道,“是忠武将军拿军功抵换,这才让他调回得京都。”

外官调回,虽不升不贬,却属于暗升了,毕竟京都的五品可比外放的五品强多了。

江家的事实在是有些意思,萧祁看向沈彻,“近来京都婚仪扎堆,不知沈大人家里可有喜讯?”

沈彻无奈笑道,“只一个三妹定了亲事,家中几位适龄的妹妹整日被长辈押着到处相看,这也实在是没法子。”

萧祁眸光闪动,道,“倒也不急于一时,我已派人去四处寻药,若能寻到九转还魂丹,哪怕是半颗,也能让她性命无虞。”

怎么能让那人死得如此容易,纵使要拖上几年,待他查明真相再说。

他是失忆,但该做的事,一样都不能少!

*

隔了两日日,梅府有人来报。

征南左参将,忠武将军前来拜见梅老。

梅望景实在听不得征南两个字,“父亲,该不是谢玄不死心,派了属将过来?”

梅老道,“这是陛下刚论功册封的,他是晚儿的伯父江怀仁。”

“快请进来!”

江怀仁大笑着走了进来,“见过梅叔父,梅老弟。”

梅老颔首道,“快请坐,这些年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

“吃苦都是应该的,只要家里人过得好就行。”江怀仁爽朗地摆摆手。

随后又道,“听说晚儿在府上?”

梅望景道,“已着人去请。”

江怀仁智勇双全,为人光明磊落,梅老甚是看好,“苗疆有你和谢将军守护,实乃我朝幸事,只是长年累月地驻守在外,实在是委屈了你夫人和孩子啊。”

江怀仁刚毅的脸上出现一抹黯然,“叔父这话就不必提了,唉,陛下赐了府邸在京都,正好将一家人接过来,我也能安心许多。”

“如此甚好,江南虽水美山美,但毕竟山高水远的,你回京述职见上一面也属实不易。”

江怀仁的眸中染上愧意,“说到此处,我还有一事要与叔父说,纵然我母亲与岳氏有千万个不对,晚儿到底是我江家血脉,弟妹只留下这一个孩子,也是我疏忽了家事,我给叔父给梅家赔礼了!”

江怀仁说完,双膝跪地向梅老行拜礼。

梅老忙上前搀扶,“你这孩子折煞我了,这膝盖哪能拜我,快快起来。”

站稳后,梅老又说道,“我也是心疼她,得知晚儿吃了那些苦,便发了脾气,才让望景和从修去了江陵,从修也是个急性子,这才大闹了一场,也是我的不对。”

“叔父何须自责,我想府宅修缮好,还是将晚儿接回去,日后她订了亲事,也是从江家出嫁的好,毕竟我和他父亲还在,您老说呢?”

江怀仁的话宽严得体,有理有据,梅老实在无法拒绝。

只说江晚卿还姓江,她父亲伯父尚在,她就不能从别家出嫁。

“自然自然,听贤侄的。”

江晚卿出现前,一切都已商议妥当。

多年未见这位伯父,江晚卿对他只有敬畏之心,并无什么感情。

江怀仁见到江晚卿亭亭玉立,生得如此漂亮,霎时想起了已为人母的女儿。

“晚儿,还认得伯父吗?”

江晚卿颔首福礼,笑道,“认得的,伯父与父亲长得很是相像。”

“刚刚我与你外祖父和舅父商议好了,待我将府邸修缮完毕,你就搬回来住。”

江晚卿疑惑地看向梅老。

梅老解释了一番,江晚卿也只能应下。

想到又要与江家人住在一起,她并未觉得心烦,反而有些期待,她已经不是从前的她。

岳氏再别想欺负她一分一毫!

酒桌上,江怀仁极为高兴,喝了几杯后,想到了一事,“晚儿,你又要做姐姐了。”

一桌人望向江怀仁,江晚卿笑道,“是继母有孕了吧。”

江怀仁颔首,“你放心,待见到她,我定会斥责她,让她善待于你。”

江晚卿垂下眼眸并未应声。

她在江家长这么大,亲生父亲都不管的事,一个一直在外驻守的伯父就算能为她主持公道,她也不需要了。

如今给她撑腰的人都在这酒桌上,真的是多他不多,少他不少。

一顿饭下来,江怀仁喝得脚步虚浮,十分欣慰,嘴里不停的嘀咕着,一家人总算是要聚齐了。

送走江怀仁,梅氏拉过江晚卿,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梅显和沈彻身上。

“这两位表哥人都不错,显儿比淮之要多上几分活泼,我与你舅父都想让你做自家儿媳,他们俩还不知此事,姨母想先问问你的意见。”

江晚卿听了心直打鼓,她从未想过要嫁与他们二人,先不言其他,她不能生育一事自己不知晓也就算了。

这两位表哥皆是独苗,担着承接后嗣的责任,她如何能嫁。

“姨母,我只当这些表哥是亲人,对他们也无其他心思。”

江晚卿直言道,“你们都不知我为何要嫁谢玄,晚儿不敢隐瞒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