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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的红檀木门打开,萧祁走出,吩咐道,“去好好服侍她!轻些!”

“是,陛下!”

得到允许,桑若几乎是踉跄着冲了进去。

她一眼便看到了躺在榻上,身形狼狈的江晚卿。

桑若瞬间红了眼眶,扑跪到榻前,声音已带了哭腔,“姑娘!你受苦了!我,我实在该死!没能护住你!”

江晚卿看到桑若完好无损地出现在眼前,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实处,鼻尖一酸,强忍的泪水险些又要落下,最后只摇摇头,“不怪你,快起来。”

桑若连忙起身,声音颤抖,“姑娘……让我看看,你伤哪儿了?陛下说……要给你上药……”

寝殿外,帝王高大挺拔的身影在门前停顿片刻,步履沉重地往前走去。

“把人带去慎刑司!”

萧祁的声音比刺骨的寒风更加凛冽。

林风领旨迅速离去。

幽暗阴森的地牢,空气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还有一股令人作呕的腐烂恶臭。

谢玄被粗鲁地拖拽进来,狠狠摔在冰冷的石地上。

他伸手试图挣扎,却立刻被几个眼神冰冷的刑吏死死按住,粗大的铁链缠绕上手腕,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紧接着被强行拖起,架在一个看不出原有颜色的架子上。

冰冷的铁链向上吊起,他的脚尖勉强点地,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悬在两只手腕上。

他小臂上被发簪刺穿的伤口还在渗血,染红了半截衣袖,发髻散乱,狼狈不堪。

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疾不徐,萧祁的身影出现在地牢入口。

他一步步走下石阶,来到铁架前,距离谢玄不过三步之遥。

谢玄闻声抬头,“呵……陛下……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兴师动众?怎么,心疼了?”

萧祁没有回答,他只是缓缓抬起了手。

手中一把闪着寒光无比锋利的匕首,赫然插进了谢玄的肩胛骨缝。

“呃......!”

谢玄紧咬牙关,自齿间溢出一声闷吭,豆大的冷汗瞬间从额头和鬓角渗出,混着脸上的血污滚落。

还未待他缓口气,那匕首随着萧祁的手腕极其缓慢地转动,骨头碎裂的声音随之响起。

“啊!”

谢玄的身体疯狂地抽搐,铁链被绷得笔直。

他再也无法抑制,一声凄厉惨叫瞬间响彻地牢!

“谁给你的胆子?”萧祁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字字如寒冰,“敢碰她!”

“陛......陛下!”谢玄浑身剧烈地痉挛着,他艰难地抬起眼皮,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向眼前冷峻的脸。

谢玄开口,却不是求饶,他发出带着血沫的气音,“你......对她竟用情至此......”

他咧开嘴,想笑,却只喷出一口鲜血!

也不枉他冒险,遭这罪了。

比武结束,萧祁把秦行舟强塞到他军中,他就觉有些奇怪。

在定北侯手下好端端的,为何要去他那历练?

趁着众人往朝元殿行去,兰曦公主深深望了他一眼后。

两人默契地越走越慢,在李药的掩护下,隐进了一座水榭中。

“谢大将军竟失察至此,就这样堂而皇之地由着他往你帐下塞人?”

谢玄看着兰曦公主那被白纱半遮着的脸,思虑片刻,眉尾挑起,“秦行舟是他的人?”

他确实疏忽了!

秦行舟在京中素以纨绔浪荡闻名,声名狼藉,只看在秦阁老的面子上,将人收了放在军中养着了事。

却没想到,他竟是萧祁的眼线。

他立刻深施一礼,语气凝重,“多谢公主殿下提点!回去后定当小心部署,拔除隐患!”

兰曦公主轻蔑地一笑,“部署?你这密不透风的地儿都被他塞了人,这还是眼前的,暗地里还不知你那谢家军中漏成什么样!”

她这一提,谢玄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坚实如壁垒的军队,变成厨娘手里的漏面筛子......

“此地不宜久留,再有消息,定要互通有无!”谢玄稍一抬臂,率先走出水榭。

摩挲着腰间玉佩,迅速跟上逐渐稀疏的人流中,脚步踏在青石板路上,心不在焉地回应着周围人的寒暄。

目光无意落在前方,有两位与他身份相当,手握重兵的驻地将军,正并肩前行,声音洪亮地谈笑风生。

谢玄眯了眯眼,本该远在千里之外的驻地镇守,为何会出现在京都?

谢玄猛然惊觉,自己此番回京述职已有时日,却也一直未曾收到命他返回驻地的圣旨!

一股更深的寒意瞬间攫住了他。

这绝非巧合!

他们这位新帝王,怕是在下一盘大棋......

肩胛处传来的剧痛,将谢玄从混乱的回忆中狠狠拽了回来!

眼前镇定的帝王,不再是那个可以让人轻视的新君,而是一个心思深沉,手段狠辣的对手!

谢玄咧开嘴,牙齿被血染红,口中发出如同破风箱般的笑声,断断续续。

浑浊充血的眼珠死死盯着萧祁,“陛下.....难道忘了......她本该......是我的妻子!”

“臣对她,情根深种.....无法自拔......”

“妻子?你也配!”萧祁漆黑的凤眸里闪过阴郁的戾气。

片刻后,萧祁莫测地望着他,“你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朕,是真的为了她?还是为了别的......”

想起江晚卿右半边浮肿的脸,萧祁的心疼得狠狠一抽,浸染了阴霾的眸子落在谢玄的右侧掌心上。

他拔出几乎镶嵌在肩胛骨中的匕首。

“噗!”

鲜血喷涌而出!

紧接着,速度极快地扎进那只手掌中。

谢玄痛得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萧祁将染血的匕首随意丢给旁边的刑吏,慢条斯理地接过干净的棉巾,仔细地擦拭着手指上的血点,动作不紧不慢,优雅从容。

他微微侧首,声音恢复了之前的低沉平缓,沉着下令,“把他这只手,剁碎了。”

“喂狗。”

“找太医来给他医治!拿最好的药吊着,别让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