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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红楼之皇权枯骨 > 第216章 启航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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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倒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这不想不通就先放下。

‘你们三个怎么跑到外面去了!

真是怠慢,今儿怎么老是出差错!’

满心的疑惑等着德哥儿解答,贾琏嘴上客气,问的问题却一点不客气。

‘薛家真的这么得看重?

如果我没感觉错,似乎王家相对于荣国府来说更看重薛家!’

德哥儿点点头,对于贾琏的感觉给予肯定。

‘话不能这么说,虽然薛家也是勋贵之后,可到底地位和影响力力不可同日而语。’

说着德哥儿对着贾家祠堂方向拱拱手。

‘宁荣二公是新朝国公,可薛家同样封爵紫微舍人。

难道真的只凭借商人之身得此虚爵?’

贾琏嗯了一声反问道,‘不是说薛家富可敌国,我朝初期艰难全靠薛家舍家支持嘛?’

听到这话贾琮和贾兰对视一眼,他们也没想到府里府外名声大响的琏二爷居然对朝廷,对军队这个暴力群体居然了解如此浅薄。

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就不知道往深里想想。

就不想想宁荣二府为何要强制转型,军队这个暴力群体放在谁手里皇家会安心。

这也是开国勋贵们的宿命,不会因为某个人的转场而动摇。

当然有些话贾琮叔侄俩没法说,只能德哥儿开口。

‘王家看重薛家倒是谈不上,更确切的说应该是户部更看重薛家。

我只是在户部帮闲,可影响不了那些坐堂的老爷。

有人看重了薛家的银子,有人看重薛家的铺子和商路,当然也有些人看重薛家背后的东西。

户部看重的是薛家商号的管事和伙计的办事能力。

不怕告诉你,薛家在西南投了不少银子。

买了不少中小海船,如今已经从缅甸南部大洋的岛屿上运回了鸟粪。

至于发现的其它宝贝,只要照章纳税户部一律放行。

单单只鸟粪,薛家不但没挣银子,反而贴进去不少。

可同样薛家在西南已经在最底层的百姓心中有了偌大的名声。

薛蟠败家,但也会败家,听的进去话,也敢下手转换立场。

告诉你们家老爷,薛蟠没那么好拿捏,如今他已经在户部挂了名。’

听到这么多消息,贾琏还一时难以消化,只是两眼发直看着地面。

德哥儿对着贾琮叔侄俩笑笑,起身出了正房。

‘你们陪陪琏二爷,若是有心还是让他出仕吧,他身上不是挂着有虚职嘛!

降等求官不难,从勋贵向文官转变,一两代人肯定是要受委屈的。

宁国府敬大老爷可惜了!

行了,别送了,我们自个回就行!’

看着德哥儿带着阿桃几个离开,贾兰一把贾琮。

‘全说了不是让舅父和爷爷之间的矛盾表面化,为何要这样!’

贾琮摇摇头,‘大人嘛,用惯了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

听德哥儿说话也能感觉出来,连他都丝毫不畏惧老爷。

这么光明正大的挑拨二哥和老爷分明是想让荣国府内乱。’

贾兰点点头,‘我倒是想让荣国府分家,人多事杂反而更容易坏事!

看看府里的人都成什么德性了,真是越来越不像话!’

贾琮揽住贾兰的肩膀,‘分的可是你们二房的权和利,你就一点想法没有!’

贾兰摇摇头,‘权力、财富有德者居之,德不配位最后沦为阶下囚的多了!

琮叔,听说您买卖挺挣钱可别出了岔子!’

贾琮小脸一苦,‘我也没多几两银子,全被勤秋姐姐接手了,一半盈利捐了,剩下的是我成丁后的置办家业的开销。’

贾琮说着贾兰嘿嘿一笑,跳着进了贾琏正房。

这会才有点小少年高兴的模样。

看着贾琮叔侄俩互相打着眉眼官司,喝着果子露,贾琏忍不住问道。

‘鸟粪事你们知道嘛?’

贾琮叔侄俩点点头,又摇摇头。

‘鸟粪的用处和朝廷的盘算学堂上说过。

至于鸟粪这么快能找到运回来,我们也是刚得知!

茶马古道没有再次开通前,西南三省因为土司和当地的乱匪搞的民不聊生。

秦将军就是剿匪起家,以匪养军。

黄大人在西南连匪患和土司一起剿灭,可如何恢复当地民生更重要。

恢复地力才能稳定民生,朝廷不会只算经济账,安稳才是首要。

听说缅甸人用巨象踏路,官道丝毫不比我朝差。’

贾琏一愣,‘学堂里讲过?

那有说单独运鸟粪回来要赔多少银子嘛?’

贾琮都无奈了,自己这个二哥怎么还就和银子较上劲了。

府里开销大除了开源就是截流,外来之财只能解一时之需,并不是长久之策。

偌大的宁荣二府居然没一个善于经营之人。

贾琏看了一眼贾琮,无奈的解释道。

‘你们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府里各个主子都有自己的月钱。

老夫人更是特殊,丝毫不敢有差池。

加上小厮、丫鬟、清客、时不时上门的亲戚哪里不需要银子。

更别说还得维护荣国府的体面。

老爷如今身处官场,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勋贵世家、加上老爷身边的文臣,大事小情哪个又能免掉。

节流就不要想了,我倒是想开源,可老爷自认清贵,让我如何开口。’

这就是一个处处被各个管家掣肘,手里又没实权,明面上还是全权处理荣国府俗物之人的处境。

对于贾琏突然叫苦,贾琮连心都懒的走。

以前自己过的啥日子,少爷的份例都进了奶娘和奶哥哥的口。

吃的不多的点心还是贾环送来的,你们当家做主可管过我的冷暖饥饱?

过得甚至连你们院里的二等丫鬟都不如。

贾琮一扭脸,将所剩不多的果子露倒进嘴里。

贾兰自小就听过府里的事,吃穿用度都是母亲一手操办。

母亲的针线活也是丝毫不差。

以前自己生活在母亲的羽翼下,以后就生活在舅父的羽翼下。

只是在王家学堂越久越觉得荣国府的奢靡之风到了末路。

重症自然需要用重药、急药,若不是秦钟是自己同窗还得照顾他的感受,贾兰甚至想借着东府的事彻底重整贾家。

论起心冷、心狠贾琮还真就不如贾兰这个隔房的侄儿。

‘琏二叔,赔多少我们自然是无法推算。

只是学堂里的先生却无意中提过一句,同样大的海船,一海船的香料顶二十船的鸟粪支出。

您还是别惦记薛家西南的生意了,虽然未来的收益可观,可所有收益都在户部的眼皮底下。

薛家在西南缅甸的海船事关波斯高原和阿拉伯诸国的贸易,以及当地利益牵扯。

户部不会让贾家介入,更不会让别家介入。

事关西域,荣国府还是别火中取栗为妙。’

贾琏一愣,好像第一次认识贾兰一般。

‘薛家背后的东西!

背后的东西?

难道薛家一直是皇家的细作?

老爷可否知情?

想来是知情的。

我还一直以为是为了薛家的银子,还真是鼠目寸光。

老爷和二舅之间有隔阂?’

贾琏自言自语的看向贾琮。

‘你跳出荣国府就是想跳出火坑?’

贾琮点点头,‘薛家背后有什么德哥儿或者说王家都没有提及。

今春去直隶时我们也是无意中发现的。

商人可以利用当地的铺子传递生意信息,如果网够大自然也能当皇家眼线。’

听到这贾琏反而后悔,自己当一个只认钱的少爷不好嘛!

几个小鬼头分明是盼着自己跳出来和老爷争权。

可老爷已经接手了荣国府所有的关系网,自己哪有心气去争?

跳出荣国府?

只能这么选,大房二房必须切割,又是宫里又是官场,老爷所求也并无过错。

‘荣国府还有你们知道我不了解的内情?’

看到贾琮叔侄俩摇头,贾琏咬牙问道。

‘那你们怎么看出荣国府必败落?

只凭印子钱和逼买良田可不够!’

‘府里是不是入不敷出,窟窿越来越大。

而且府里管家和管事的胃口越来越大?’

贾琮说完就扭头找丫鬟,这果子露还真挺好喝。

‘要跳出荣国府,只能出仕?’

贾琏问完,贾兰立马点点头,贾琮眉头一皱却没有开口。

贾琏兄长之风不自然的就冒了出来。

‘怎么还要我求你,今儿下午你最也没停过!’

总算看到了丫鬟,贾琮叫了一声,轻轻敲敲小几。

丫鬟勾起嘴角,将贾琮叔侄俩的茶杯收了起来。

‘琏二哥!’

贾琏听到贾琮开口就不舒服,抬手打断贾琮,‘就叫哥,跟谁学的!’

以前您得给机会让我叫不是!

‘哥,您出仕我还真不看好,别为了跳出荣国府再丢了性命!

哥您别急,听我说完。

我这身份见官员的机会不多,多数都是从同窗、从市井、还有在王家学习到的。

王大人虽不是完人,可只一条洁身自爱,伉俪情深,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您能忍受!

王大人爱财,就连德哥儿都爱财!

大家都爱财,我包括兰哥儿!’

说着还扭头看向贾兰,贾兰点点头,表示已经知道银子的重要性。

‘我观察了王大人父子俩一年,若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那真是太抬举他们了!’

贾琏嗯了一声,难得从贾琮嘴里听到有王家父子俩配不上的溢美之辞。

‘可有一点却非常明确,该收的他们从不手软,不该他们伸手的,人家连眼皮都不愿意动。

哥,出仕?

这两点您能做到嘛,若是没有这点认识,加上二奶奶,您有几条命祸祸!

至于心冷手狠,您更是差的远,连府里的事您都拿不住,下不了狠心,官场上您真能守住。’

说到心狠手黑,贾琮还不自觉的看了一眼贾兰。

贾琏陷入沉思,贾琮叔侄俩接着品尝果子露。

一杯喝完,贾兰拉拉贾琮示意离开。

两人刚出了正房,身后的贾琏开口了。

‘我有一个虚职候补的五品同知,真的能降职出仕?’

贾琮摇摇头,‘这个我们可说不准,您可以找人打听一下。’

贾琏瞬间又左右摇摆起来,懊恼的挥挥手示意他们叔侄俩可以走了。

还没出远门呢,贾琏又开口叫住他们俩。

‘你刚才提到嫂子,若是出仕你嫂子也可以跳出荣国府。’

这不是常识嘛?

除非大夫人要求儿媳妇留在身边尽孝。

老夫人都隔着辈没法直接要求嫂子,更别说隔着房的王夫人更没法伸手。

贾兰忍不住开口道,‘琏二叔,出仕您任的是文官,又不是武将。

家眷自然可以随行!’

贾兰到底没忍住多提醒了一句。

‘只要大老爷、大夫人放行,府里还有别人能出口阻止您带家眷赴任。’

贾琏一拍额头,‘今儿真是心乱了,一脑袋浆糊。

你们去玩吧!’

贾琮叔侄俩离开,贾琏的脸色如同变色龙一般不停变换着。

人更是和拉磨的老驴一般在院子里转圈。

平儿看的焦心不已,虽然听的不全,可爷想出仕的心确实动了。

她自然不明白,一家人守在荣国府过日子有什么不好!

不过平儿起码知道这会不去打扰他。

贾琏心底的决心一改再改,越是深思越是没有底气。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唤他去老爷的外书房。

贾琏拧着眉头到贾政外书房时还看到探头探脑的丫鬟。

这明显是来探听消息的,宝玉的安危真是比贾家的名声都重要。

长随禀告完,贾琏这才进了书房。

没想到连一向不过问府里事的父亲都来了,贾琏赶紧施礼请安。

贾赦随意嗯了一声,继续吸着手里茶杯中的茶。

贾政坐在书桌后不停的运着气,到底还是破了功。

‘那个逆子呢,怎么还没到?

是要我亲自去请他嘛!’

说话的声音之大,连贾琏都吓了一跳。

贾家正准备上演棍棒底下出孝子出孝子的大戏。

王家却是另外一番场面,德哥儿笑眯眯的进了东院。

妹妹馨姐儿正在亭子中间的毛毯上胡乱爬着,母亲侧坐在一边摇着手里的拨浪鼓正逗着馨姐儿说话。

看到德哥儿也不爬了,一屁股坐在那,看着哥哥嘴里呀呀的叫着。

‘满院子找了你一上午,中午觉都没睡安稳。

可见也是个脾气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