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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丫鬟绿梧快步进来通报:“姑娘,老太爷身边的福管家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身形微胖、面容和善的中年管家已经带着两个小厮踏进了院门。

福管家是唐老太爷跟前最得力的心腹,他亲自过来,意义非凡。

“慕姑娘,您受惊了。”

福管家一进来,便躬身行礼,态度恭敬至极,“老太爷听闻了外头的混账话,气得摔了茶杯,特地命老奴过来给您赔个不是,是咱们唐府治下不严,才让您受了这等委屈。”

他声音洪亮,院子里伺候的下人们听得一清二楚,纷纷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

福管家又从身后小厮手中接过一个精致的锦盒,双手奉上:“这是老太爷的一点心意,给姑娘压惊。另外,那两个胡言乱语的婆子,老太爷已经发话,一人二十板子,发卖出去,府里上下,日后谁再敢嚼舌根,便是一样的下场!”

这番话掷地有声,既是安抚,也是敲打。

慕悠漓起身,略一颔首:“有劳福管家,也请代我谢过老太爷。”

福管家连道不敢,又客套了几句,这才带着人离去。

院子里恢复了宁静,但气氛已然不同。

那些下人再看向慕悠漓时,眼神里已经带上了敬畏。

唐洵隐的脸色终于彻底放晴,唇角甚至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还差不多。”

绿梧送走管家,折返回来,压低了声音,脸上带着几分兴奋:“姑娘,奴婢方才悄悄问了福管家身边的小厮。”

“您猜怎么着?是二爷,唐陨宥二爷,他一听到风声,就立刻去了老太爷的书房,把事情原原本本地禀报了上去,还说您是为了给小小和豆豆寻一种稀罕草药才出的门,只不过山路难走耽搁了时辰。”

慕悠漓闻言,眼底掠过一抹赞许。

唐陨宥此举,不可谓不聪明。

他没有直接为她辩白,而是找了一个合情合理、无可指摘的理由,既保全了她的名声,又凸显了她对两个孩子的尽心尽力,让老太爷的处置显得顺理成章。

最重要的是,他行动迅速,在流言尚未完全发酵之前就掐灭了火苗。

“看来,我没看错人。”慕悠漓端起茶杯,唇角终于勾起一抹真切的笑意。

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不仅没有伤到她分毫,反而让她的地位在唐府下人心中更加稳固。

消息很快传到了唐陨枫的耳朵里。

“砰!”

一只上好的青瓷茶杯被他狠狠掼在地上,摔得粉碎。

“唐陨宥!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唐陨枫气得在房里来回踱步,面目狰狞,“他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庶出的贱种,也敢跟我作对!我非得弄死他不可!”

一旁的柳如意,也就是刘如意,连忙上前,柔声安抚:“夫君息怒,为那种人生气,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可不值当。”

“我咽不下这口气!”唐陨枫双目赤红,“我这就叫人去,今晚就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

“不可!”

刘如意急忙拉住他,眼波流转,透着精明与算计,“夫君,如今老太爷正看重他,他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您。杀人是下下策,太蠢笨了。”

唐陨枫被她一盆冷水浇下,稍稍冷静了些,但依旧怒气难平:“那你说怎么办?就这么看着他和那个贱人沆瀣一气?”

刘如意嫣然一笑,附到他耳边,吐气如兰:“夫君,对付女人,何须打打杀杀?咱们得用女人的法子……”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唐陨枫的眼睛却越来越亮,脸上的暴怒逐渐被一抹阴狠的狞笑所取代。

“好!好计策!”他一拍大腿,兴奋道,“如意,你可真是我的女诸葛!就这么办!”

刘如意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得意与恶毒。

慕悠漓,唐陨宥,你们给我等着,这只是个开始。

翌日,唐府众人按例聚在正厅用早饭。

气氛有些微妙。

张氏沉着脸,时不时地拿眼刀去剜慕悠漓,而唐陨枫则一反常态,对唐陨宥嘘寒问暖,那股子虚伪的热情劲儿,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唐陨宥依旧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样子,对兄长的关怀应付得滴水不漏。

慕悠漓只当没看见,专心致志地给唐小小和唐豆豆布菜。

一顿饭快要吃完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张氏忽然开了口。

“说起来,豆豆这孩子的身子虽然好了不少,但底子还是弱。前几日我听王夫说起,城外的宝华寺很是灵验,香火鼎盛,不如我们寻个日子,带上家里的女眷,一起去给孩子们上柱香,求个平安福,也算是为唐家积福了。”

她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一副慈爱祖母的模样。

唐陨枫立刻附和:“母亲说的是!儿子也觉得该去拜拜,去去晦气!”他说着,还意有所指地瞟了慕悠漓一眼。

慕悠漓心中冷笑。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昨日刚闹出风波,今日就要去寺庙祈福,这戏码未免也太拙劣了些。

可对方打着为孩子好的旗号,她若拒绝,反倒落了口实。

她还没开口,一旁的唐洵隐忽然放下筷子,淡淡地说了一句:“宝华寺最近在修缮后山,山路崎岖,恐有不便。”

张氏脸色一僵,随即又笑道:“洵隐侄儿多虑了,我们只去前殿上香,不去后山便是。再说了,心诚则灵嘛。”

她看向慕悠漓,语气不容置喙:“悠漓,你说是吧?为了孩子,这点辛苦算什么。”

慕悠漓抬起头,迎上张氏志在必得的目光,缓缓露出一抹清浅的笑容。

“伯母说的是。既然是为了孩子,自然是要去的。”

她倒要看看,这群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慕悠漓话音落定,正厅里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

张氏眼中闪过一丝得色,稍纵即逝,快得让人难以捕捉。

她端起慈母的架子,满意地点点头:“好孩子,有你这份心,豆豆和小小定会平安康泰。”

这桩事,就这么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