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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粤语诗鉴赏集 > 第592章 《解构与重构:论树科<我>的存在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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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2章 《解构与重构:论树科<我>的存在之思》

《我》(粤语诗)

文\/树科

我,我系我

我唔系我……

我,我系你

我系佢,我系我哋……

我喺你哋,佢哋

我哋嘟喺天地……

《树科诗笺》2025.3.19.粤北韶城沙湖畔

《解构与重构:论树科<我>的存在之思》

文\/阿蛋

在当代诗歌的浩渺星空中,树科的粤语诗《我》宛如一颗独特的星体,以极简的语言外壳包裹着深邃的哲学内核,在短短数行诗句中掀起存在主义的风暴。这首创作于 2025 年粤北韶城沙湖畔的诗作,突破了传统诗歌的表意边界,通过粤语方言的独特韵味与极具张力的文本结构,构建起关于自我、他者与宇宙关系的多维思辨空间。

一、方言诗学:粤语符号的表意突围

粤语作为中国南方重要的方言体系,其独特的语音、词汇与语法系统承载着深厚的岭南文化基因。在《我》中,树科大胆采用粤语口语词汇,如 “系”(是)、“唔系”(不是)、“佢哋”(他们)、“我哋”(我们),这些充满生活气息的语言符号打破了普通话诗歌创作的惯性,赋予诗歌鲜明的地域文化标识。正如赵元任在《现代吴语的研究》中强调的,方言是地域文化的活化石,其独特的语音节奏与语义场域能够激发诗歌创作新的可能性。

粤语的声调丰富性在《我》中也发挥了重要作用。粤语九声六调的韵律特质,使得诗句在朗诵时产生跌宕起伏的音乐感。“我,我系我 \/ 我唔系我……” 这种重复句式在粤语的声调变化中,形成类似钟摆式的节奏,强化了诗歌内在的矛盾与困惑情绪。这种将方言特质与诗歌韵律结合的创作方式,与北岛在《古寺》中使用普通话进行意象拼贴,形成了不同语言维度的诗歌美学探索。

二、存在之惑:自我认知的悖论迷宫

《我》的核心命题围绕 “我” 的存在状态展开,开篇 “我,我系我 \/ 我唔系我……” 便抛出了一个充满哲学意味的悖论。这种自我认知的矛盾与困惑,与德国哲学家尼采 “成为你自己” 的命题形成对话。尼采认为,人在追求自我实现的过程中,始终面临着本真自我与社会塑造的自我之间的冲突,而树科诗中的 “我” 同样陷入了这种身份认同的困境。

诗中 “我,我系你 \/ 我系佢,我系我哋……” 进一步拓展了自我认知的边界,将 “我” 的概念从个体延伸到他者与群体。这与法国哲学家列维纳斯提出的 “他者伦理” 不谋而合,列维纳斯强调 “他者” 对于自我构建的重要性,认为自我只有在与他者的相遇中才能真正认识自己。树科诗中的 “我” 通过与 “你”“佢”“我哋” 的融合,实现了自我的解构与重构,展现出一种超越个体局限的存在观。

三、宇宙之境:个体与万物的共生图景

诗的最后一节 “我喺你哋,佢哋 \/ 我哋嘟喺天地……” 将视野从个体与群体层面,提升到了宇宙维度。这种将自我融入天地万物的表达,与中国传统哲学中的 “天人合一” 思想一脉相承。庄子在《齐物论》中提出 “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强调个体与宇宙的统一性。树科诗中的 “我” 不再局限于狭隘的自我,而是成为了宇宙万物的一部分,在天地之间找到了存在的终极意义。

从西方哲学视角看,这种宇宙观与斯宾诺莎的 “泛神论” 也有相通之处。斯宾诺莎认为,上帝即自然,万物皆为神的一部分。树科诗中的 “我” 与 “天地” 的融合,同样体现了一种万物同源、共生共荣的哲学理念。这种跨越东西方哲学的思想碰撞,使得诗歌的内涵更加丰富多元。

四、极简美学:形式与内容的高度统一

《我》在形式上采用极简主义的创作手法,全诗仅由九行简短的诗句构成,没有华丽的辞藻与复杂的意象堆砌。这种极简风格与日本俳句的 “十七音” 美学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俳句以简洁的语言表达深刻的哲理,而《我》同样通过精炼的文字,传达出丰富的哲学内涵。

诗句的重复与递进结构是《我》的另一个重要形式特征。从 “我系我” 到 “我唔系我”,再到 “我系你”“我系佢”“我系我哋”,最后融入 “天地”,这种层层递进的结构,如同剥洋葱般逐渐揭示出诗歌的核心思想。这种结构设计与艾略特在《荒原》中采用的蒙太奇手法不同,它以线性的逻辑推进,使读者在阅读过程中逐步深入诗歌的哲学内核。

五、诗学启示:当代诗歌的创新路径

树科的《我》为当代诗歌创作提供了诸多启示。在语言层面,方言的运用打破了普通话诗歌的垄断地位,为诗歌创作注入了新的活力。在内容层面,将哲学思考融入诗歌,使诗歌超越了单纯的抒情功能,成为了探索人类存在本质的重要载体。在形式层面,极简主义的创作手法证明了诗歌的力量不在于篇幅的长短,而在于思想的深度与表达的精准。

在全球化与后现代主义的语境下,当代诗歌面临着创新与突破的挑战。《我》的成功表明,诗歌创作需要回归对人类本质问题的思考,同时大胆尝试新的语言形式与创作手法。正如海德格尔所说:“语言是存在的家园”,诗歌作为语言的艺术,更应该成为人类探索存在意义的精神家园。

树科的《我》以其独特的方言诗学、深刻的哲学思考、极简的美学风格,在当代诗歌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它不仅是对个体存在的深刻反思,更是对人类与宇宙关系的诗意探索。这首诗提醒我们,在喧嚣的现代社会中,诗歌依然可以成为照亮人类精神世界的一盏明灯,引导我们不断追问自我、探索存在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