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有些人却不知好歹,几次三番算计她,妄图将她再次拖入深渊。
现在这一切都是对方咎由自取,既然敢算计别人,那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张爻面无表情,从兜里掏出香烟,奖励自己一根,深吸一口,烟雾顺着她的口鼻缓缓吐出,在将死之人的眼前缭绕。
她静静地看着眼前拼命求饶的人,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徐天龙的声音,已经因为过度的恐惧和哀求而变得嘶哑。
他的身体不断地颤抖着,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撞击着旗杆“砰砰”作响,试图引起一丝生的希望。
张爻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那烟圈在空气中缓缓扩散,仿佛是她对徐天龙最后的嘲讽。
她反手将剩下的半根烟,精确地弹到了徐天龙倒垂的衣服里。
刹那间,火焰如同一条凶猛的火龙,瞬间燃起,贪婪地吞噬着一切。
小广场上哀嚎不断,徐天龙在火海中痛苦地挣扎着,他的身体被火焰包裹,发出阵阵惨叫。
刺鼻的气味飘洒开,那是皮肉烧焦的味道,混合着汽油燃烧的味道,令人作呕。
张爻双手插兜,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弯,就那样静静地站着,欣赏着眼前的艺术品。
车子缓缓驶出小广场,后视镜里,那熊熊燃烧的火焰渐渐变小,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
活阎王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仿佛她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返回别墅后,一眼便瞧见白羽已经在别墅的院前忙碌着。
只见地上原本横七竖八散落着的枪支,和五花八门的铁器,都被白羽仔细地归拢成了一堆。
狗子也被从临时关押的地方放了出来,白羽正蹲在几具尸体旁,翻找着战利品。
富贵儿则在一旁时不时地用鼻子嗅嗅,偶尔还会轻轻叫上两声,提醒白羽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我来吧!”
张爻快步上前,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和不容置疑。
“先回去看看你的伤,别把伤口崩了。”
她想起刚才战斗的时候,白羽剧烈的动作,很可能会让刚缝合不久的伤口再次裂开。
白羽闻言,双眼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就识趣地点了头,停止了手中动作。
背部的伤口隐隐作痛,没感觉错的话,伤口应该是崩开了,鲜血正缓缓地渗透出包扎的纱布。
狗子乖巧地走到张爻身边,呜呜唧唧的,仿佛在控诉俩人把它关起来的事。
张爻看着白羽背影消失在别墅的大门后,摸了摸狗子的头,轻声安慰了一下,这才转身回到那堆枪支弹药旁。
6支已经被军队淘汰的手枪,金属部分已经有些黯淡无光,带着细微的划痕凹痕,显然经历过不少岁月的洗礼。
几支老旧步枪,木质部分已经有些磨损,颜色斑驳,不过看起来还能正常使用。
还有好几支粗制乱造的手枪,一看就是手搓出来的,估计质量也不怎么样,她也不敢用,打算留着以后换物资。
除了地上的这些枪支弹药外,车里的弹药箱一个挨着一个,另外还有十几个自制的烟雾弹。
张爻看着搜刮来的战利品,有些懊恼...
那女人还是杀的太早了,应该留下来,再去端了他们的老窝才好。
她也就心疼了一下下,又咧开嘴角,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整体算下来,这一趟收获还是颇丰的,算是没干赔本儿买卖,不然打出去那么多子弹,她得多肉疼。
把枪支弹药,和那些铁器都先搬到了车里,才把大门全拉开,将车子开进院里。
院门外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尸体,但张爻暂时顾不上搜刮他们身上的物资。
她心里惦记着白羽的伤势,脚步匆匆地朝着屋里走去。
看到白羽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冷汗,不自觉的便皱了眉。
她赶紧上前,帮着人脱下大衣,解开后背的睡衣扣,只见纱布上已经被鲜血染红,血迹还在不断地渗透出来。
张爻心中一紧,不敢有丝毫耽误,赶忙跑出去找叶南星帮忙。
当叶南星跟着张爻来到院门前时,先是看到地面上横七竖八的尸体。
她倒是也不怎么害怕,只是震惊张爻的手段。
然而当她的目光扫到被手雷炸断的人体残骸,还有那地上红白相间,散发着刺鼻气味的脑花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只觉得一股酸水涌上喉咙,再也忍不住了,双手撑着膝盖,“哇”地一声吐了起来。
那呕吐物溅落在地上,混合着周围的血腥气,让人更加作呕。
张爻看到叶南星这副模样,心中虽然焦急白羽的伤势,但还是当了一回人。
她快步走到叶南星身后,伸出手轻轻地帮对方拍了拍后背。
“吐完了嘛?白羽伤口崩了,得赶紧治疗!”
话还是说早了,那个没人性的,当人不过三秒。
叶南星撑着膝盖无言以对,抬手接过张爻给她的纸巾,擦了擦嘴,才跟着人进去。
亲眼盯着叶南星把白羽身上的伤口仔仔细细处理完,张爻才舒了口气。
简单叮嘱了白羽几句,便独自朝着门外走去。
而叶南星并没有急着离开,她心里似乎有很多疑问想要和白羽探讨,于是便留了下来。
房间里的气氛略显安静,只有两人的轻声交谈声在空气中回荡。
叶南星一边轻柔地帮白羽穿衣服,一边带着几分试探地开口。
“你不害怕嘛?”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想看看白羽面对张爻时是什么心态。
“怕什么?”
白羽皱了皱眉头,一脸不解地反问,眼神清澈平静,对发小的问题感到莫名其妙。
叶南星起身绕到了白羽的正面,直直地盯着对方的眼睛,神情异常认真,同时还刻意压低了声音,生怕被别人听见似的。
“她把徐天龙活活烧死了,就吊在广场的旗杆上。那场景...简直惨不忍睹...”
叶南星想起那画面,她都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