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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诸天万界革命 > 第30章 河内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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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子时,黑山基地升起七枚赤色信号弹。祖逖跨上龙马,十万大军如钢铁洪流涌出太行八陉。最前方冉闵与孙威并骑,金仙气息搅动风云,路过村落时竟有枯树逢春发新枝。

河内郡治野王城头,匈奴守将张貉望着天际线蔓延而来的尘烟,手中牛角杯突然炸裂。副将惊慌来报:“城外流民暴动,打开了西水门!”

此时韩朵朵的无人机群正像蝗群掠过城楼,离子炮轰跨了城门楼,激光束将城墙一块块的切开如刀切豆腐。孙威率领的破阵营突然从地道涌出,重斧劈开城门铁闸。混战中,李农看见城头升起三盏孔明灯——正是乞活军约定的信号。

“破城不屠。”祖逖的声音通过扩音法阵响彻全城。王泰带领的医疗队迅速接管府库,将灵米分发给面黄肌瘦的汉人百姓。有个老者捧着热粥颤抖:“可是当年灭羯的冉天王回来了?”

与此同时,豫州军团正星夜兼程扑向陈留。刘琨的白袍在月色下如展翅鹤,身旁班超抚摸着金仙法宝“定远笔”,九叔的桃木剑则在剑匣中轻鸣。

“黎阳守将段龛送来血书。”贾诩在颠簸的战车上展开绢帛,“慕容鲜卑扣押其家眷,请求我军加速东进。”

刘启的雷鸟战机突然从云层俯冲,全息投影打出陈留布防图:“城内义军首领是庾亮旧部,已在东市囤积火油。”

陈留城下,当第一缕晨光照亮箭楼,守军惊恐地发现城外立起钢铁森林。五百架战斗机器人组成楔形阵,能量盾在朝阳下泛着蓝光。庾翼率领的先锋营推出霹雳车,装填的却不是石块,而是九叔特制的“惊神符”。

总攻时刻,班超祭出毛笔。只见毛笔金光,豪光变成千百只箭矢化作金凤清啸,轰然撞碎三丈厚的城墙。烟尘中九叔桃木剑引动天雷,紫色电蛇窜入敌阵。刘启的机甲部队顺势冲锋,高频战刀切开鲜卑铁骑的重甲。

正当城门将破,突然阴风大作。慕容垂率领的巫祭团在城头跳起萨满舞,黑雾中凝出百丈狼形邪灵。

贾诩冷笑祭出毒傀儡只见两个冒着绿光的精钢炼制的傀儡舞着蓝幽幽钢刀到处乱扫,更有蟾蜍,蛇等五毒到处蹦。真是沾染上了就会浑身溃烂中毒而死。

一胡将见贾诩文士没有守护骑马飞奔过来高举狼牙棒当头打来,贾诩混杂着迷幻之音清斥一声道:“胡儿你着相了,”胡将眼神迷茫。被贾诩羽扇中飞出的毒箭射穿咽喉,倒地而亡。

“慕容部牧人听着!”刘琨的声音借风传遍战场,“献出压迫你们的贵族,可分草场耕牛!”

僵持之际,城北粮仓突然火起。原是申钟混入城中策反匈奴别部,此刻正带领暴民抢夺武库。守军腹背受敌,段家骑兵竟临阵倒戈,将慕容巫祭们砍翻在地。

夕阳西下时,陈留城楼升起玄鸟旗。庾亮在尸横遍野的街巷间设立粥棚,将写有“分田令”的布告贴满坊墙。几个匈奴孩子怯生生接过麦饼,刘启蹲下身用胡语说:“邺城学堂里,鲜卑和汉童在一起背书。”

就在捷报频传时,邺城尚书台却暗流涌动。有世家代表求见吴笛,捧着田契说要献产从龙。青玉案前的执笛者轻笑:“诸位可知黑山研究院正在培育新稻种?亩产千斤的作物,何须惦记你们那千顷薄田。”

此刻远在司隶的冉闵,正面临出征以来最大危机。洛阳守将石辉竟将数万汉民驱赶至城墙作为肉盾,城头架起从西域获得的“噬灵炮”。冉闵望着哭嚎的百姓,玄甲突然迸射万丈金光。

“李一民护住民众。”他纵身跃至云层之上,法天象地神通骤然发动。十三万丈金身头顶苍穹,巨掌托起五岳虚影砸向城墙。恐怖威压让噬灵炮瞬间崩解,石辉在逃窜时被祖逖的射日箭钉死在铜雀台遗址。

战后清理战场时,韩朵朵的侦察机在邺山深处发现异常能量源。当工程机器人挖开坍塌的洞窟,竟露出布满符文的青铜巨门——上面刻着“汉武帝墓”......

两路大军在黄河两岸遥相呼应,捷报随着机械青鸾不断飞回黑山。但所有人都不知道,这场震动九州的征伐,已然惊醒了沉睡在陵墓中某个更古老的存在。

河内郡,野王城。

昔日匈奴铁骑横行无忌的郡治,此刻城头已改换玄鸟旗。空气中尚未散尽烽烟与血腥,但一种新的、躁动不安的期待,如同地底奔涌的暗流,在残破的街巷间弥漫。

冉闵卓立于修缮中的城门楼头,玄甲上饕餮纹路在夕阳下泛着幽光,他俯瞰着这座刚刚易手的城池。

吴笛的叮嘱——“攻一城,消化一城”,言犹在耳。他深知,刀锋可以劈开顽敌,却劈不开人心的坚冰,更劈不出长治久安。真正的征服,在于秩序的再造,在于让这片土地上受尽苦难的生灵,看到天道昭彰的可能。

“贴出去。”他沉声道,声音不高,却带着金石之音,穿透暮色。

亲兵捧着一卷刚由随军文士拟就、加盖了冉闵征讨大都督金印的安民告示,快步走下城楼。

很快,浆糊的黏涩气味混合着墨香,在城门口、市集中心、残存的坊墙之上弥漫开来。

识字的文吏被召集起来,站在告示前,用带着各地口音的官话,向着越聚越多、面带惊疑与惶恐的百姓,高声宣读:

“大都督冉令谕:王师吊民伐罪,解民倒悬。今克河内,无论汉胡黎庶,皆吾赤子,必秋毫无犯,一视同仁……”

人群起初是寂静的,只有文吏的声音在晚风中飘荡。但当念到“凡我百姓,有能检举揭发者——”时,一种微妙的骚动开始滋生。

“……检举罪大恶极、杀人食人之胡虏;”

“……检举欺压盘剥、视民如草芥之世家豪强;”

“……检举趁乱劫掠、为害乡里之地痞恶棍……”

“一经查实,乞活军为其做主!涉案人等,一体擒拿,公开审判!轻者罚没家产,服苦役以赎其罪;重者,明正典刑,枭首示众!其不义之财,尽数抄没,用以抚恤受害,赈济贫弱!”

“公审……就在三日之后,菜市口!”

告示上的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打在围观百姓的心上。他们大多是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汉人,也有少量眼神躲闪、惴惴不安的胡人平民。多少年了,他们习惯了被掠夺、被欺凌、被视作牛马,何曾有过“官府”会说要为他们“做主”?更何况,是那位传说中对底层秋毫无犯、对羯胡贵族和豪强世家杀得人头滚滚的“冉天王”!

希望与恐惧在人群中交织。有人眼神亮起微弱的光,有人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警惕地看向四周,更多人则是沉默,一种积压了太久、以至于不敢轻易相信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