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随着大长老登上塔顶,空旷的塔顶中,一道半圆形的能量屏障,笼罩着一个形状极不规则,说不出是什么颜色的空间裂隙。
看着这似乎挺复杂的能量屏障,安昊宁顿时又来了兴趣,准备看墨然祥会施展什么样的手段,解开阵法屏障。
一向好学的他,从不轻易放弃任何一个学习的机会。
在安昊宁的注视下,墨然祥轻车熟路的完成了虹膜识别和密码输入,然后便直接关闭了能量屏障。
安昊宁:“……”
当下的安昊宁,已完全无法对符阵一道的格调,抱有任何幻想了。果然,有时候保持一点神秘感,还是很有必要的。
随着屏障的消失,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这就是正常打开的遗迹入口。
与之前南都市那座,因为安昊宁的干扰,而未完全开启的遗迹不同,这里不存在那层无形无质的空间隔膜。
正常开启的遗迹和故里星这个主世界,是能够完全连通的。尤其是像阴阳遗迹这样,一直稳定开放的遗迹。
如果不对其进行封印,遗迹中根本不需要跑出任何危险的东西,仅仅是经年累月逸散出的灵气,就足以让这一地区,变成普通人和非超凡生物的禁地。
“好了,孩子们,都进去吧。不要过于冒进,一切以保护好自己为主。如果遇到无法应对的突发情况,可以去最近的哨所或研究中心求援。”
末了,他又重点补充了一句:“想要从遗迹出来时,和这里的智能系统打声招呼,屏障就能自动关闭了。”
由于阴阳遗迹常年对外开放,所以历次的历练并没有规定具体的时间。任何人想要结束历练,随时都可以离开遗迹。
这座遗迹在墨家的常年经营下,对于遗迹探索者们而言,已经形成了出去容易,进来难的特性。
墨然祥在交代完毕后,众人开始有序的依次进入遗迹。
墨斯炎心中暗道:此番进入遗迹,一定要比上一次探索的更深入一些。趁此机会,将境界稳定在天灾级后期。
进入遗迹前,他还专门瞥了安昊宁一眼。他倒要看看这个自称要单刷的家伙,进入遗迹后,要怎么实现自己的宣言。
安昊宁现在想的却是,终于有机会观摩高等文明留下的阵法了,也不知和故里星上现今的阵法有多少区别。
他曾经在别的遗迹中也遇到过阵法,但那时候的他,对于符阵之道还没有涉猎。因此错过了许多学习的机会。
这次一定要把握住机会,争取将自己在符阵方面的能力,真正提升到可以辅助自己作战的水平。
安昊宁向来不是狂傲之人,但他的许多想法如果让外人得知,必然会觉得他狂的没边。
他现在对于符阵一道的造诣,还停留在天灾级,想要达到辅助他作战的水准,圣级那是底线。
想要通过一次遗迹之行,将符阵一道的水平提升那么多,放眼整个故里星,恐怕也只有他敢这样想,并真的去尝试。
遗迹中,高高的天穹上看不到任何的发光源,却持续投下足以灼伤视网膜的强光。让除了安昊宁以外的所有人,不得不戴上特制的护目镜。
只不过,这光线有些违反常识,如此强烈的光照环境,不仅没有丝毫暖意,反而透着丝丝阴冷。给人一种从生理到心理都极不舒服的感觉。
纯白色的平原上,远处零星分布着,许多人工造物的废墟。安昊宁看了眼不远处的遗迹出入口,又看了看身边的墨家众人。
已经成功进入遗迹的安昊宁暗自决定,只要外界不出现什么急事,他就准备将符阵一道修炼到圣级水准再离开。
没错,像这种经过开发的遗迹,其内的绝大多数区域,都是有网络覆盖的。遗迹内外的通讯,还是有保障的。
四下看了看,根据资料所示,找到远处那个模糊的建筑群轮廓,就要开启自己的这次修炼之旅。
团队中同样准备出发的墨斯炎,看到安昊宁真的准备独自一人离开,心中不由一阵讶异。
他眉头微皱:这家伙是不是因为刚才在外面夸下海口,所以现在不好意思跟队?
虽然相当不喜这人,但想到对方安家人的身份,如果真的在遗迹中出了什么事,他们墨家恐怕也会有些许麻烦。
这样想着,他看着安昊宁的背影,出声提醒道:“喂,别逞强了,一个人在这遗迹里真的很危险。”
回应他的是,安昊宁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以及从远处传来的谢了。
见安昊宁不领情,墨斯炎不再纠结,既然对方不将自己的生命当回事,那他也没理由强行阻拦。
只不过对于安昊宁行进的方向,他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这家伙不会是,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历练吧?这是来历练的,还是来寻死的?
行进途中的安昊宁举目四望,纯白色的大地向四周延伸,几乎看不到任何遮挡物。
由于遗迹空间并非球形,因此也就不存在地平线这一说法。只要视力够好,理论上来说,单凭肉眼就可以将遗迹尽收眼底。
看到这里极简风格的色系,安昊宁忽然偶有所悟。在心理学理论中,颜色对于人心境的影响是很大的。
就比如长时间注视大面积的白色,人容易感到焦躁。长时间处于深色环境中,则会感到压抑。
安昊宁觉得,以后自己再使用幻术攻击时,完全可以利用精神力,为对手构建不同的纯色空间,用来影响对手的状态。
这样的幻术,不仅对精神力使用的损耗更少,还相当的不人道,他非常喜欢。经过小银虚拟游戏的洗礼,他对于幻术有了更离经叛道的理解。
因为自己这个创意而感到欣喜的他,当即加快脚步,向自己预定的第一站赶去。
不久后,他先前观察到的模糊建筑轮廓,已经清晰的出现在他的视野中,这是一片风格鲜明的建筑群,即使只剩残垣断壁,依旧难掩其昔日的恢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