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王的态度明显变得更加谦卑而谨慎：“前辈说的是，是我们辱没了神庭的荣光。只是如今的万灵不比上古神庭，晚辈现在的实力，已是我们所能达到的极限。”
说着她话风一转道：“对了，还未请教前辈如何称呼，星空，应该是您在人类世界的化名吧？”
按理来说，对神庭时代的强者，他们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但她一时间还真想不出，哪位强者能和星空对上号。
想到圣王实际年龄，少说也有几百岁，按照她被制造出来的时间看，更是要增加百万年的时光，这一声前辈，叫的安昊宁着实有些不自在：“星空这个名字我已经用习惯了，你就叫我星空即可。”
意识到前辈不愿意多谈往事，圣王再次想的深了些：这样的强者，竟然在古籍中找不到丝毫记载，是否也意味着星空和崇明前辈一样，和神庭有着不为人知的恩怨。
这也就很好的说明了，为什么在这两千余年，星空从未帮助过万灵，甚至，近几年对人类还更为亲近一些。
圣王还在思索该如何利用这层关系，化被动为主动。安昊宁再次开口：“你对你手中的那枚印章了解多少？”知道言多必失的他，专门用考教的口吻，问出了一个简短的问题。
既然现在有希望和平解决问题，他也不愿意妄造杀业。要是真的在这里干掉圣王，后续引起的连锁反应，或许要靠流更多的鲜血才能平息。
圣王认错人，其实并不是在给安昊宁可乘之机，而是为她自己和万灵留了条生路。
听星空谈及帝尊印，圣王心中再次紧张起来，无论星空是不是神庭的前辈，以星空目前对万灵的态度，这帝尊印她都是绝对不能交出去的。
心中已有决断的她，表面上还是恭恭敬敬的答道：“帝尊印作为神明眷顾的象征，我们从不敢忘。古籍中对帝尊印有着详细的描述，其除了承担玉玺的职能，还具有开启和关闭祖庭空间的功能。”
在圣王看来，不管星空是敌是友，知不知道帝尊印的作用，就冲星空是故里星头号遗迹研究者的名头，帝尊印的作用在星空面前，都没什么保密价值。
安昊宁微微点头，似乎在肯定圣王的话，但他心里想的却是：他们只知道这么多，那就好忽悠了。
“还有呢？”安昊宁轻声问。
圣王顿感错愕：还有？帝尊印不就是控制这遗迹入口的开关吗？听星空的意思，这帝尊印莫非还有其他的功能？他不是在诈我吧？
“晚辈不知，还请前辈赐教。”她态度恭顺，却仍维持着自己的空间神通。尽管被自己的脑补说服了大半，但现在的星空仍然敌我不明。
“你们传承的缺失，看来超出了我的预计。”安昊宁看了眼单兵甲对帝尊印的扫描结果，继续道：“你可知这祖庭空间是一颗完整的星球？”
听到祖庭空间是一颗完整的星球，圣王并未感到惊讶。在文献的记载中，这一事实并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听星空的话意，他似乎知道祖庭空间为什么如此特殊。
“关于这点，晚辈是知道的，只是晚辈也想不通，这座空间为什么如此特殊。”
安昊宁在忽悠圣王的同时，圣王其实也在抓住一切机会，想从星空这里获取更多信息。
星空神秘一笑：“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一座小空间，你手中的帝尊印，也不是开启关闭小空间的设备。”
星空在诓我。这是圣王的第一反应。可还没等她深想，对面的星空已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你修炼空间神通，想必能从这方印上感受到同源的力量。外界的遗迹入口，不是任何一座小空间的入口，而是一座空间中转站。你手中的印章，便是这座中转站的控制装置。”
安昊宁的语气，完全就是前辈指导晚辈一些基础常识的语气。
圣王或许在政治方面不太成熟，但智商和反应力都不弱。在震惊之余，立刻明白了星空的意思。语气中有着难掩的激动：“你的意思，哦不，您的意思是，像祖庭空间这样的星球，不止这一颗？”
如果星空说的是真的，那这条信息包含的价值，已经无法衡量。
本来他们的计划是，掌控祖庭空间后，尽可能将超凡生物迁徙到祖庭空间繁衍生息。以祖庭空间为大本营，进可攻，退可守，至少能在和人类的争斗中立于不败之地。
但如果星空说的是真的，他们的生存空间，坐拥的资源，都将呈几何倍数增长。在和人类的争斗中，他们将拥有压倒性的优势。
甚至她自己那个不切实际的幻想，都有望成真。要是他们万灵拥有好几颗生态星球，故里星对他们而言还重要吗？还有必要用生命去和人类争斗吗？
她播撒神血因子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将人类改造同化，用漫长的时间，消弭种族之间的矛盾吗？
现在或许用不了那么漫长的等待时间，也用不着再将人类改造同化，在她有生之年，就可以看到一个富足和平的世界。
她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可星空接下来的话，却给她兜头泼了一盆冷水：“确实不止一颗，可你会使用这个设备吗？从你刚才的表现上看，恐怕就是最基础的关闭空间入口功能，你都还不会操作吧？”
圣王警惕又犹豫地看着星空，对方的意思已经足够直白。
万灵里确实没谁会用帝尊印，即使研究，也不一定能在短时间内研究明白，而星空貌似会用。
这既坐实了，他是神庭遗老的身份，也对万灵开出了一个难以拒绝的诱惑。
至于星空是否可能会骗自己，圣王的直觉告诉她，可能性不大。
现在她被星空困在这里，已经是孤立无援的情况。即使星空短时间内破不开她的神通，就和她干耗，以星空明显强于她的修为，胜算也会大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