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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簌簌的烟尘四起,伴着墙面脱落。

叫蔡屏屏一下子傻了眼。

那里面,是跑进去什么拆家的猛兽了不成?

然而不等她想明白,又听阁楼上一阵轰隆隆响动。

这样的动静,司家但凡长耳朵的都能听得见。

司北桉本来就没走远,听到动静匆匆跑过来,看到的就是阁楼上,一股熟悉的狂风卷着不少破木头从屋顶刮出来的场景。

伴随而来的是宅里的保安,看到上面的动静都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

柴箐箐本来打算回自己的屋子消遣,结果刚到屋里就听到这边的动静,再看上面已经被掀了一半的房顶,只觉眼前一黑。

“还不快上去看看!”

她一声命令,两个保安忙跑上楼,却不见,司北桉比他们动作更快一步,那双腿有力的样子,哪里能看出他之前还是个行动不良的。

司北桉却没理会身后人的诧异。

一路跑上阁楼,伸手就发现门上被上了锁。

某些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司北桉忽视心头的那点阴郁,开始砰砰砰敲门。

“岁岁!岁岁开门!”

也不知道是不是法印的缘故,他能透过法印隐约感应她的存在。

虽然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跑到这里还被锁在里面,但……总归和家里那些牛鬼蛇神脱不了干系。

保安过来就见到司北桉在砰砰敲门,但里面依旧是一阵轰隆隆的动静,忙不迭上前,

“少爷让开点,我们把门撞开。”

两个保安当即开始撞门。

很快,伴随着墙面扑簌簌的灰尘掉落,阁楼的木门当即被从外撞开。

门开的瞬间,便见里头大片大片阳光伴随着烟尘洒落。

司北桉站在后方微微一怔。

印象中,这个屋子从没有这么亮堂过。

因着是阁楼,四面被墙面封着,只有顶上的天窗。

小的时候,他害怕过这里。

因为这里总是阴暗又安静的,那些年,他甚至开始习惯这样的阴暗。

可现在,里面就像一座废墟,水泥或木材碎片落了一地,屋里滚起阵阵烟尘,却又明亮异常。

为什么?

因为,阁楼顶上自天窗的部位起,几乎被破开了半边的屋顶。

小阿岁一身脏兮兮,就站在那片废墟中,冲他笑得一脸无辜又得意。

“小桉桉,阿岁不小心把你家拆啦!”

那语气,与其说是赔罪,更像是在邀功。

司北桉心脏处不可抑制地砰砰跳了两下,挤开保安当即往里去,绕过地上各种杂乱的东西,终于来到小阿岁跟前。

看着眼前被烟尘弄得宛如花猫一样的小阿岁,他没有说话,只绷着好看的小脸,掏出手帕,小心翼翼的一点点给她擦掉脸上的灰。

小阿岁也不含糊,就那么仰着小脑袋,任由他给自己擦脸,一副十分乖巧的样子。

门口的两个保安已经傻眼了。

不知道眼前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刚刚那动静大的,不知道以为家里跑进了什么破坏狂,结果,什么都没有。

只有屋里关着一个比他们家小少爷还要小的小女孩。

而且她刚刚说什么来着?

她不小心把家给拆了?

眼前这场景,是一个小女孩能拆得了的吗?

许是听到楼上没了动静,柴箐箐和蔡屏屏几人也慢吞吞上了楼,一看阁楼那好像被陨石砸过的样子,柴箐箐黑了脸色。

蔡屏屏却是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看向那小丫头。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刚刚阁楼里有谁在。

所以真的是眼前这个小丫头,以一己之力,拆了阁楼的半个屋顶?

她是怪物吗?

对了,她要不是怪物,也不可能仅凭一己之力就生生把一辆急速奔驰的跑车给徒手刹停。

这孩子,就是个怪物。

蔡屏屏忽然有些后悔之前冲动把人关进阁楼的事了。

这下不止没能吓唬到人,甚至还可能连带着自己也要倒霉……

心里正这么想着,就听那边,司北桉已经先一步开口,冷声说,

“有人把阿岁关在了这个房间里。”

柴箐箐原本准备出声质问,乍听这话,再对上司北桉那冷沉的眸子,心底莫名闪过一抹心虚,但也就短短一瞬,很快说道,

“她要不乱跑,谁能把她关到这里面……”

说话间,小阿岁已经脆生生接话,小胖手准确无误地指着角落站着的蔡屏屏,

“是这个婶婶说要带阿岁来小桉桉的秘密基地,阿岁进来后门就被锁住啦。”

她没说是蔡屏屏把她锁起来的,但也跟说了没什么区别。

司北桉刚刚在楼下瞧见二婶时心里就有怀疑,此时更是眸色沉冷地盯住对方。

蔡屏屏被两个小孩盯着,哪怕心里发虚,面上还是胡搅蛮缠,

“我是带她来阁楼了,但她看到是我锁的她了吗?!既然没看到就不能瞎说!

再说她被锁了,找人求助不行吗?擅自拆了别人家的屋顶,她以为这是南家不成?”

话里话外,反倒指认小阿岁野蛮拆家。

小阿岁当即就不开心了,皱着脸瞪着这个坏婶,刚要张口辩驳,小肉手忽然被旁边的司北桉按了一下。

司北桉示意她不用开口。

小阿岁今天是来找他的,那就是他的客人。

他的客人,他就得为她负责。

更不可能让她被人欺负了去。

当即扭头,看向自家二婶,明明只是七岁的小少年,眼神里却透着一股不容质疑的明锐。

“谁进了这楼里,又是谁锁的门,看看监控就能知道。”

司家院子里有监控,但楼里没有监控,因此蔡屏屏半点不担心,对上司北桉的目光,面上淡定非常,

“北桉,连你也怀疑二婶吗?我是带了这孩子上楼没错,但我把人带上楼就接了电话下楼了,根本不知道谁把她关在里面!你要看监控就看,但你不能这么冤枉自己的长辈!”

她话里话外就是两个小朋友联合起来冤枉她,甚至还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你就离家几个月时间,怎么就被人教坏了呢!”

至于谁教坏的他,那自然是在场唯一的一个南家人,小阿岁了。

柴箐箐听到自己儿子被责问也没有半点想要开口帮忙的意思,他那么喜欢维护南家那个孩子,那就让他去好了。

同时心里不免责怪,他为什么就不能像以前一样安安静静待着?

现在这样,只会丢她的脸。

这么想着,却听那边,司北桉对上二婶那痛心疾首的样子,只冷眼看着,不做理会,自顾自开口,

“阿岁是我的客人,但也是南家的小小姐,她被关在阁楼,往严重了说算得上非法禁锢……没有确切的证据,我不会冤枉任何人。”

他说着抬手,忽然开始摆动自己手腕上的智能手表,而后不紧不慢地接着说,

“二婶可能不知道,我回家第一天,就让人在阁楼里外都装上了监控,每个监控都有自动捕捉动态并记录的功能……”

他说话间,便见蔡屏屏的脸色从一开始的震惊,再到一点点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