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佣人话音落地,沈折星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不禁在心中冷笑。
之前她来的时候,这些佣人巴不得上赶着讨好她。
结果现在出了事,一个个唯恐避之不及。
“怎么,之前收我好处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有今天?”
沈折星嗤笑出声,看着眼前的佣人,眼中闪过一抹怨恨。
“既然林悦不愿意见我,那就算了。”沈折星后退一步,不再坚持。
她今天来,本就是为了向林悦哭诉自己被赶出沈家。
现在林悦不愿意见她,她也没必要自讨没趣。
思索着,沈折星轻叹一口,转身就要离开。
这时,一道身影突然在她身后响起。
“折星,你想对我说什么?”
听出是林悦的声音,沈折星嘴角轻扬,心里顿时一喜。
还以为今天只能无功而返了。
看来,她还是低估了林悦对她的感情。
沈折星回过身来,泪眼婆娑的望着林悦:“悦悦,我被赶出来了。”
“我知道,那天在咖啡厅说的话伤到你了,可那都不是我自愿的,是华裳逼我的!”
听见这后半句话,原本对沈折星颇有微词的林悦顿时缓下神色:“什么意思?”
“悦悦,不如我们……进去说吧?”沈折星试探道。
如果林悦愿意带她进去,那就证明这个佣人刚刚都是在吓唬她。
然而,只见林悦面露犹豫。
她眼中闪过一抹挣扎,最后还是应了下来:“好,我答应你。”
听言,沈折星心中一阵兴奋。
“那我们进去吧。”
她挽过华裳的手,两人迅速往林家别墅内走。
看见这一幕的佣人不禁一阵忧心。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林父的电话。
“喂,老爷,沈小姐过来了。”
……
京一小学。
了解完事情的来龙去脉,祁慕沉声咳嗽了两声,缓缓开口道:“华裳是我的未婚妻,紫宁是我的继女。”
顿了顿,祁慕视线转移到了薄子深身上。
“如果薄总教育不好自己的儿子,我不介意替你管教。”
视线虽然是在看薄子深,但话却是在对薄云宴说。
薄云宴面上有些挂不住。
从来没人敢这么不给他面子。
祁慕是第一个!
“祁总,今天是学校的运动会,紫宁和子深只是友谊赛,小孩子下手没轻没重,受点小伤再正常不过了。”苏梦璃出言维护薄子深道。
殊不知她此话一出,在薄子深心中的形象顿时挽回了几分。
“即便是友谊赛,也不该动手伤人。”祁慕蹲下身,直接将薄紫宁抱起:“如果紫宁的伤口定性不是玩闹导致,我不介意让薄家也受点伤。”
语毕,祁慕牵过华裳的手抬步离开。
一直一言不发的薄紫宁终于在这时开了口。
“漂亮叔叔,我没事,我还有其他比赛呢!”
言下之意,便是希望祁慕能够将她留下来继续参加比赛。
可在看到薄紫宁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以及被刺破的小疮口时。
祁慕只觉得胸腔冒出了一股无名火。
让他很焦急,迫切的感到自责。
是他没有保护好薄紫宁。
如果他早点到场,就不会给薄子深伤害薄紫宁的机会了。
“紫宁,叔叔不放心你的身体。”
带紫宁去医院只是根本原因。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不想看见华裳和薄紫宁离别的男人那么近。
……
“爸爸,你就这么让小紫宁走了吗?”唐果果拉了拉唐翰林的手指,开口问道。
他们的目的可不是让祁慕跟华裳长长久久。
而是把华裳从祁慕手中抢过来!
“果果,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唐翰林则是沉得住气:“现在只是个开始。”
今天他已经亲眼看见祁慕跟华裳闹矛盾了。
说不定两人会因为一些事情而取消婚约。
到时候华裳恢复单身,就是他的好机会!
一旁的薄云宴发觉唐翰林的眼神紧盯着华裳,不由生出一阵不悦来。
仿佛是自己的珍宝被外人惦记上。
华裳跟祁慕有婚约这件事,已经让他难受了很久。
他从来没有嫉妒过一个男人。
更没有过这么强烈的失去感。
自从跟华裳离婚后,他想要夺回华裳的想法愈演愈烈。
可碍于祁慕的身份,他不得不把这些想法通通隐藏起来。
薄家跟祁慕要是对上,那无疑是鸡蛋碰石头。
但这个男人可就不一样了。
一个普通人,还带着拖油瓶,凭什么跟他抢华裳?
“这位先生,华裳可不是普通身份,她是沈家大小姐,你这种普通人是配不上的。”薄云宴冷冷说道。
然而下一秒,就得到了唐翰林一个白眼。
“我配不上,难道你就配得上了?”
此言一出,薄云宴后面的话顿时也在喉咙里。
放在现在,以华裳的身份,他的确配不上。
可他不一样啊!
他可是华裳的前夫,并且他们之间还有紫宁跟子深这一双孩子。
这个男人也配和他比?
“我跟你可不一样。”薄云宴昂了昂下颚,透着几分高高在上。
下一秒就被男人反驳:“是吗?的确不一样,至少你跟华小姐结过婚。”
“只可惜……离了。”
撂下话,唐翰林牵过唐果果的手抬步离开。
看着父女两人的背影,薄云宴顿时生出一阵怒意。
这个男人竟然敢用这样的态度和她说话?
“云宴,你怎么了?”苏梦璃察觉到薄云宴神色不对劲,出言关心道。
“我没事。”
薄云宴下意识的不希望被苏梦璃看出端倪。
只可惜,他的反应骗不过苏梦璃。
看出薄云宴对华裳依旧是上心的,苏梦璃手指紧紧攥起。
“云宴,我知道你放不下华裳,但现在她已经跟祁家联姻了,以后你们之间就再无瓜葛。”
还未等薄云宴开口回答,一道脆生生的声音骤然响起:“不行!”
“妈妈只能是我的妈妈,也只能跟我爸爸复婚!”薄子深不免急了。
他伸手去抓薄云宴的衣角,眼里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蒙上泪水:“爸爸,妈妈她一点都不在乎我,我想要她跟以前一样对我好!”
“爸爸,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