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和玉叶把那两位主子送走之后,看着自家主子喝醉之后乖乖的趴桌上睡觉,觉得省心多了。
喝酒不可怕,可怕的是喝醉,喝醉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喝醉之后再撒酒疯。
“主子,奴婢简单的给您擦洗一下,然后喝碗解酒汤就睡了。”
金枝把人给扶了起来,另外一边玉叶扶着。李莹模模糊糊的好像听到了,喝什么汤?就在问我喝什么汤吗?
“排骨玉米汤,筒骨冬瓜汤。”
这几个字说的比较含糊,金枝和玉叶也只能够听到什么什么汤,什么什么汤,反正不是解酒汤。
“主子若是想喝什么汤,那就先行吩咐,等明天一大早上的自然会呈上来。”
金枝把人放在了榻上,一边说话,一边和玉叶一块儿着头上的头饰,玉叶拿着个托盘,金枝则是手脚麻利的帮拆发饰以及解辫子。
“路程这么长,就不去了吧?”
李莹感觉到脑子愈发模糊,不是说去喝汤嘛?怎么要路程这么长,还要上去,上去哪里呀,算了吧,耗费体力的就别去了。
“什么路程长的奴婢怎么没听懂呀?主子在说些什么呢?”
金枝照样的回话,但是却给了玉叶一个眼神,然后再做着口型,
“主子喝醉了,赶紧去熬醒酒汤,我在这里看着。”
玉叶点了点头,两个人在一块这么久了,自然是能够听得懂对方的口语的,把托盘放在旁边的茶几上,自己就出门交代人熬解酒汤去了,而且还让春晖阁和清远居的人一块熬,毕竟三个人都是喝了酒了,这要是不喝醒酒汤,明天早上起来了,那可就要体会什么叫头痛欲裂的感觉了。
“不是你说的要去喝汤的吗?还要走很久,不去了,不去了,我还要看孩子呢!”
李莹下意识的以为是哪个朋友找自己出去吃东西,本来是想去来着,但是听到路程远,然后又突然记起自己好像生了孩子,生了孩子之后怎么能到处乱走呢?还要照顾着孩子。
顾孩子?自己能够照顾好孩子吗?自己不是才毕业嘛,哪来的孩子?
不对啊,有孩子呀,还有四个呢。
“孩子,我的孩子呢?去哪了!”
在金枝的眼中,就是突然说有孩子不能出去,但是也还能理解,毕竟作为一个额娘,要顾着孩子再正常不过了,但是现在在他的视角里面,突然看到已经闭了眼睛的主子,突然睁开眼睛,两只手不断的往前滑,嘴里喊着,孩子去哪了?
突然就有些控制不住了,因为自家主子现在好像是在撒酒疯,在不断的找着孩子。
“主子冷静一下,您现在喝醉了,小阿哥和小格格们都在乾清宫呢,现在是家宴的时候,恐怕还没结束,再晚一点就回来了。”
“我要找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去哪了?”
李莹现在莫名的有一种可云的感觉,然后觉得嘴里面说出的这些话好像很熟悉,脑海当中浮现了一个画面,然后照着这个画面就开始演了。
挣脱开了金枝,然后拿起了榻上的一个靠枕,抱在怀里,嘴里不断的念叨,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
金枝两眼无神的看着这一幕,等到主子醒过来的时候,知道自己这样会崩溃的吧,可谁能够知道主子喝醉酒了之后,前面乖乖的,后面居然开始撒酒疯了。
“主子,您的孩子马上就会回来了,这个是抱枕,不是您的孩子,快把抱枕给奴婢,喝完醒酒汤就好好睡一觉吧。”
金枝想要把怀里的抱枕拿出来,然后李莹突然的把抱枕抱到怀里,紧紧的,坐在地上,双膝屈起,不断的往后挪,就像是有人要抢她的孩子似的,一直挪到贴紧了柱子。
“不要抢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是我拼尽了所有的力气才生出来的,是我和他爱的结晶呀,你怎么这么残忍,这么无理取闹呢?”
“你这样是不对的,你要懂得爱,感受爱,明白爱,才能够爱自己,爱别人!”
“主子,您到底在说什么呀?奴婢是金枝呀!”
金枝现在真的有点想哭了,这撒酒疯就算了,怎么还净说些听不懂的话?什么残忍不残忍的,更何况她怀里抱着的只是个抱枕而已呀,难道对待抱枕还要怎么样轻声细语的哄着吗?可是主子往常看到什么不舒服的,不就是狠狠的捶着抱枕吗!现在倒是怜香惜枕了。
“你叫金枝?还叫玉叶呢。”
“主子是叫奴婢吗?可是有什么吩咐!”
正端着醒酒汤过来的玉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之后,快步的走了进来。
就看到现在的这一幕,主子抱着一个抱枕,双腿屈膝的躲在柱子后面,金枝则是两手叉腰的看着主子,怎么看怎么像一个良家妇女被恶霸欺负的样子?
“这这这,是怎么了?”
李莹看着这一个人,端着一碗汤药进来,突然又想到了,是不是自己现在有了身孕,然后自己是一个小妾,当家主母不让自己有身孕,特地端过来的打胎药。
双眼当中透露着惊恐,自己不要喝,一定不能够喝,喝完之后孩子就没有了,可是孩子不是自己抱着嘛,难道自己抱着不是孩子吗?
突然间清醒过来了,看着这里明明就是个枕头,然后把刚刚的孩子丢在地上,抱着肚子不断的往后退。
“我是不会喝的,我坚决不会喝,这是我的孩子,你们这些冷酷无情的人。”
李莹又一次的开始角色扮演了,但是金枝已经不想再继续拖延下去了,直接给人揪了出来,也许是因为自己是弱女子的角色,浑身的力气都没有发挥出来,而是可怜兮兮。
把那碗汤喝了下去,味道十分古怪,李莹想吐出来,可是看着这两个凶神恶煞的婢女,又不敢吐,然后喝了下去之后就感觉到好累啊,不过不应该是肚子疼吗?
这是李莹在睡着之前想到的第一个问。
金枝和玉叶麻溜的把人擦洗干净,换上衣服,抬上床去睡了,一晚上了,总算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