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棠面不改色心不跳,张口就是否认。
“师父,徒儿没有。”
“徒儿一心只想通过仙考,给师父争光,又怎么可能会破戒呢。”
“徒儿刚刚全靠回想师父的谆谆教诲,才侥幸挺了过来的。”
“师父若是不信任徒儿了,大可以来验身,只要师父舍得……”
谢云鹤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
阮清棠看在眼里,自以为拿捏了师父。
验身可是奇耻大辱。
她这样乖巧懂事,又是最小的徒弟,那必然是师父的心头好。
在原主的记忆里,好像师父也是一直最宠自己的。
可惜原主化形晚,嘴巴笨,并不经常说这些花言巧语来哄别人开心。
不过现在看来,伸手不打笑脸人。
影后轻轻一演,似乎快把谢云鹤哄成胚胎了。
谢云鹤果然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重罚了桃花和莲花两个大徒弟。
“你们身为师姐,却不知爱护师妹,实在有辱师门。”
“葵花虽然没有事,可是终归是受了伤的,就罚你们以自身灵力的一半,来辅助师妹疗伤,还有你们收集的灵石宝物,也都要拿出一半补偿给小葵花。”
两位师姐的脸色都难看至极。
“师父!”
“宝物给了也就给了,可是灵力,那都是我们无数个日夜辛苦修炼来的,凭什么要给她!”
“马上就要仙考了,灵力越低,那么被选上的几率也就越小。”
“师父能不能换个惩罚,徒儿们知错了,以后再也不逗小师妹玩了。”
可是谢云鹤脸上却没有一丝温情,而是直接动手,亲自抽离。
桃花和莲花都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这次只是小小惩戒一番,若是再有下次,为师不介意让你们直接枯萎。”
阮清棠却觉得周身暖洋洋的,之前被天雷伤到的地方都快速痊愈了。
“多谢师父!”
“师父对徒儿真好!”
谢云鹤看着阮清棠明媚的笑容,也不由自主地笑了。
当初这个徒儿明明资质最好,可是总是心事重重的,并不和自己交心。
现在的样子……
总算自己这些年的付出没有白费。
当年第一眼遇见小葵花,谢云鹤就算出,此女必定能够搅动三界风云。
所谓仙考,其实也不过是为天界贵人选拔周身伺候的女子。
天帝有一位玄孙,尊贵无匹,若是能去到他身边伺候,谢云鹤的大计划就有机会实现。
只不过,他现在突然有些舍不得小葵花了……
哪怕这些年刻意压制,可是谢云鹤还是不可避免地,对自己的这位小徒弟动心了。
阮清棠现在成了葵花精,一举一动比普通凡人都方便了许多。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用热水好好清洗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刚刚还好没有人真的来给她验身。
昨晚传来的时候,那位仙君男主就已经在破原主的身了。
虽然这事是原主主动的,可是晏无尘也并非完全被动,兴致上来后,外表看上去文文静静的仙君,和雄壮的野兽也没什么区别。
搞得阮清棠穿过来以后,身上某处到现在还在疼。
更要命的是,晏无尘还在她身体里留了一样东西。
小葵花天生就是易孕的体质,碰上寻常人,现在早就怀上了。
只不过晏无尘当初是被魔界所伤,轻易恢复不得。
还是得找机会使用生子药剂,才能怀上子嗣。
不过就算是这样,阮清棠身上都有了晏无尘的气息。
就像是被标记了一样,怎么洗都洗不掉。
洗不掉就洗不掉吧,反正昨晚也留下玉佩赔罪了,晏无尘应该不会再追究了。
毕竟,吃亏的还是自己呢。
此时的天界,晏无尘正蹲守在轮回境前,想要看清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拿他当鸭使了。
可不管怎么转,都找不到那个登徒女的面孔。
轮回境上只有一句话。
“所寻之人,已经不在世间,有缘之人,自会再次相逢。”
晏无尘摸不着头脑。
难道,她死了?
当时他醒来后,身边明明已经没有了人影,应该是活着离开了才对。
后半句又是什么意思?
有缘?
那肯定也是孽缘。
等叫他找到了那个登徒女,他一定要将对方碎尸万段!
现在晏无尘的历劫出了点问题,轮回宫的仙官们都在忙着想解决的办法。
毕竟当初下凡历劫的原因,是为了修复晏无尘的生育能力。
天界就这么一个传人,绝种了就太可惜了。
原本只要晏无尘一心向道,参破九世,就可以不受身体残缺的负累。
现在只能先在天界休息一段时间,想想接下来怎么补救了。
天帝见宝贝玄孙闲着无聊,于是便决定把仙考提前了。
等将来孙子的身体修复了,天宫里也不能少了伺候的仙女。
阮清棠此时正改头换面,在人间游历。
她要去的,就是侯府金家。
是金小姐的善心,给了小葵花化形的机会。
小葵花一直把金小姐当成自己的娘亲看的。
于情于理,她都应该来看看。
世人皆知,金小姐六年前生了怪病,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但是身体却还是温热的。
找了无数术士来看,都没有办法解决。
金侯爷于是便把女儿的身体送到了尼姑庵,由尼姑看管。
至于金家嫡女和太子殿下的婚约,就落到了金家继母所生的庶女头上。
阮清棠潜入尼姑庵,发现这里的尼姑都不怎么上心,金小姐的房间门就那么开着,风吹日晒雨淋。
尼姑们也会谈论起金小姐。
“千金玉体又怎样,现在外面都说她不祥,金夫人已经安排了人,打算等庶小姐成婚后,就把她埋起来了,省得留下来晦气。”
“咱们守了她六年了,不管怎么折磨,她也没有苏醒,恐怕这辈子也是没有指望的了。”
“金夫人说今日就会派人来接了,看时辰,应该快到了吧。”
话音刚落,尼姑庵门口就来了几个粗壮的婆子,嘴里操着一口沙哑的嗓音。
“我们是来接金小姐,她人呢?”
阮清棠隐身观察着,突然察觉有几分不对。
这几个婆子的喉结,怎么会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