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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听晚不可置信地看着许鸢。

陆听晚原本以为她卧房的火是来劫走女尸的黑衣人放的,没想到居然是许鸢。她因恋爱脑背刺她就算了,她都已经找到杀害田致远的凶手了,她为何还要放火来烧死她?!

陆听晚的声音带着些颤抖,“本宫自认为待你已经不薄,你为何要放火来害本宫?”

楚阳的力气很大,许鸢被扔到地面上的时候,接触地面的半个身子都摔得发麻。

许鸢表现出她才是受害者的神情,她另一边的手掌将发麻的手臂轻轻的托起,她闻着指尖散发出来的焦油气息,仰着头放声大笑,笑得癫狂。

“我为什么要放火来杀你?那还不是你该死!”

楚阳见不得有人说自家太子的坏话,抡圆了胳膊上去就给了许鸢一个大耳光。

许鸢吐了一口血沫,仍然掩盖不住她那股快要疯了的神情。

“你找不到真正的杀人凶手,你就让柳家的公子来顶罪,你这个昏君。”许鸢并不相信害死田致远的人其实是柳延青。

“我本来有丈夫,有孩子,现在好了,什么都没了。我就想要一个真相,你这个昏君要草菅人命来达成你的政绩。不让我来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你就应该被这大火烧死才对。”

陆听晚眼神下移。

虽说黑色显瘦,可算算时间,许鸢的肚子也应该显怀了。现在那里是一片平平的痕迹,孩子应该是掉了。

“本宫并没有欺瞒于你。柳延青的的确确就是凶手,是他自己承认的事情,人证物证据在。你有什么可不相信的?”陆听晚的声音中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本该属于高位太子的威严。

“呵!”许鸢苦笑,疯狂摇头。

许鸢还是不相信陆听晚的话,不信柳延青是那个真正的凶手。

与其说他不愿意相信,倒不如说是不能相信。许鸢现在的状态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如果一旦失去了心中那股恨意的支撑,整个人就垮掉了。

楚风也跟在太子身边一段时间了,印象中的太子何曾是这样妇人之仁同这样的人多费口舌的性格。

楚风:“殿下何苦和这样放火害民的富人多费口舌,按照咱们大胤的律法,杀害当朝储君,按律当斩。”

许鸢听到当斩那几个字,眼神中并没有恐惧,反而还带着一丝迫切的希冀,“你最好现在就给我一个痛快,让我去找我的相公和我的孩子,否则我就算做了恶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陆听晚自嘲一笑。

她从未见到过许鸢一般是非不分的人。

她都快被她气笑了。

“带下去!”陆听晚摆了摆手。

她不愿和这样的人再浪费自己的生命。

“哈哈哈……”许鸢笑得癫狂。

“等等。”高云安突然开口。

“太子皇兄若是就这样贸然处决了这个妇人,恐怕可能会因为上诉案件还欠缺一些关键的证据在众人面前而受到非议。而且伤害当朝储君是大案,她一个普通的农家妇人哪里能够搞得到这么多的焦油来纵火?”

高云安后半句算是把问题提到了点子上。

“臣弟认为这其中定是有幕后之人在背后指使,臣弟不日即将返回京城,不如将这人交给臣弟,带回京中让皇后娘娘审问一番。”

高云安的话也没有错。

只是不知道他是另有所图,还是想借此事站队投诚?!

陆听晚不想自己的手上沾上一条人命,尤其是之前被自己救过的人的人命。真有幕后指使之人,那个幕后指使之人应该和窑厂和茶园背后之人是同一人。

而像许鸢样的人也接触不到幕后的大人物,顶多是被底下的小喽啰策动驱使而已。许鸢身上查不到太多有用的证据的,让高云安将人带走也许无妨。

“好。”陆听晚揉了揉酸胀的额头。

平日这个点儿她早就已经进入了梦乡,如今这么一折腾倒真的是有些疲惫了。

徐姝吩咐身后的青荇,让她再去取一床被子放到她的卧房里面,陆听晚卧房已经烧得只剩下个框架了,重修也得需要些时日,今日怕是她们两个要挤一挤了。

青荇按吩咐行事。

院落中已经再看不见任何火光的存在,只有一股被烧焦后的烟味儿仍然飘荡在众人的鼻息之间。

徐姝闻着这股味道有些头晕。

楚风和楚阳两兄弟办事就是要比县衙的李大牛更靠谱一些,趁着众人各自忙活着手中的活计,他们兄弟二人一人扛着一个吞毒自杀的刺客尸体,将其尸体转移到验尸房。

明日这两具尸体交由仵作察看。

陆听晚拍了拍嘴巴,打了个哈欠。

“天也晚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太子都发话了,众人也都回到自己的房间。

徐姝揉了揉略微酸胀的脑袋,她今日觉得脑袋胀得厉害,甚至都没有亲自帮陆听晚铺好床榻上的被褥,就直接枕着枕头入眠了。

陆听晚倒也不是真的有太子病。

陆听晚没有因为之前一直被徐姝微不至的照顾着而产生挑剔的毛病。陆听晚不计较这些小细节,她将青荇抱过来的被子重新理了理,躺在徐姝床榻的外侧入眠。

刚才梦里的火光一次又一次的重复在她的眼前,梦中的陆听晚有些害怕,甚至还有一些燥热……

床榻上的陆听晚乱抓着自己的外衣,可这远远不够。梦中的火好像能够燃烧她的身体,那种炙热是从内而外的。

陆听晚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迷茫,她摸索着去寻找床榻下面的水杯,仰头灌了自己一杯水。

可这些水远远不够。

陆听晚穿上鞋子,她也不知道自己正在干什么,手中还捏着刚刚拿过的陶瓷杯子,一步一晃的走出徐姝的卧室。

陆听晚脚下的路线是奔着沈青崖的房间而去。

沈青崖毕竟是常年习武之人,耳力极佳。陆听晚如同小猫碎步的脚步声也让熟睡中的他立刻睁开了眼睛。

难不成那些贼人还不死心,还想偷走尸体?

沈青崖在床榻边坐起身子,伸手去够挂在床榻之上的配剑。

木门被嘎吱地推开,沈青崖一愣。

月光下,陆听晚开门后正双眼迷离的看着他傻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