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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封迟的预料,虞念慢慢摇了摇头。

“为何?”

虞念注视着他的眸子,坦诚道:“公子心中既有旁人,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封迟闻言也不恼,抱着她的双臂紧了紧,“你若不愿,那便罢了。”

他牵起她的手,将她向院内带去。戚容早已坐在院中石凳下等候多时,如今见两人手牵手而归,挑眉笑道:“看来世子与虞姑娘的感情更胜从前啊!”

封迟睨了他一眼,在他的面前坐下,“你来看看,这蛊虫可解?”

戚容收了笑,示意两人伸出手来。他将手指搭在封迟的腕间,皱眉试了好一阵,又转而搭上了虞念的手腕。

许久过后,才沉着一张脸道:“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并非南疆普通的蛊虫。”

封迟点头,“乃是南疆圣蛊。”

戚容啧啧称奇,“相传南疆圣蛊几乎已消亡得差不多了,究竟是谁这般有本事,竟还能寻来这一对。”

“我解不了。”

封迟对这个结果并不惊讶,淡然地收回了手。戚容有些不甘地咬了咬牙道:“这种蛊虫的寿命只有短短三个月,届时世子与虞姑娘间的联系便可自动解除。”

“若世子想提前解除,我可以去请我的师弟来,他自幼生在南疆,定是有办法的。”

封迟睇了他一眼,“你竟还比不上你的师弟。”

戚容闻言有些恼怒,当即转头对身旁的虞念道:“虞姑娘,你可要趁如今蛊虫入体多多磋磨世子一顿,他现在可是对你言听计从,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虞念有些惊讶,“我说的话他也能听?”

“自然,”戚容无视了封迟有些发黑的脸色,“这圣蛊可不分子母,产生的效果自是互相的。你们五感互通,亦是对于对方的指令唯命是从。”

戚容压下头来,在暗处朝虞念挑了挑眉,神色揶揄。

虞念被他这挤眉弄眼的模样逗笑了,刚想说些什么,便听封迟在旁沉声开口道:“莫要再听他胡言乱语,有这闲工夫不如绕着院子跑两圈去。”

虞念脸上的笑登时散了,不敢置信地望着他。身体却已是不受自己的控制,噌的一声站起身来,迈着步子跑了出去。

戚容同情地望着虞念越跑越远的背影,不敢再说话了。

他低着头沉默,封迟的心情却好似好了不少,抬手为自己斟满了茶,凝着远处虞念的身影,唇角带了一丝浅淡的笑意。

一炷香后,虞念才轻喘着气跑了回来。她眸中少有的染了恼怒,重新坐回石凳上后对封迟道:“给我倒杯水来!”

封迟手指一顿,竟当真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杯盏,起身为虞念倒起了水。他似是想试试忤逆这个指令的后果,动作一时间迟缓下来,端着杯盏的手也开始微微发着颤。

下一瞬,他脸色骤然一白,亦是放弃了抵抗。

虞念望着被双手端到自己身前的清水,笑得眯起了眼睛,“公子还是不要挣扎了,我先前已经试过了,反抗不了的。”

一旦她想要让自己的动作停下来,心脏处便是一阵尖锐的刺痛。越是挣扎,那疼痛便越发狠厉,好似要将自己的心脏整个撕裂,便是连喉头都涌上一股腥甜。

虞念不得不承认,若是自己狠下心来违抗这命令,恐怕真的会死。

反之也是亦然。

封望下的这个蛊虫,竟让她短时间内有了可以制衡封迟的方法。

虞念从他的手中拿过杯盏,轻轻抿了一口。封迟刻意为她换成了白水,清凉的水带着些许回甘,拂去了心中最后一丝怒气。

封迟望着她没说话,竟是一直等到她饮完杯中的水,方才从她的手中接回杯盏,重新坐回了原处。

他低头又为她倒了一杯,“我能感受得到,你现在心中的欢喜。”

因为终于使唤折腾了他一次,而生出的愉悦。

竟让他也跟着高兴起来。

虞念笑了笑,却见一个侍卫自院外大步走入,停在封迟的身前行礼道:“主子,小侯爷来了。”

虞念的笑凝固在了脸上。

镇南侯的嫡子沈辞山,他竟从边关回京了,什么时候的事?

还不待细想,一道颀长的身影便出现在院外,步步走进。

一身银亮的盔甲在阳光下折射着耀眼的光芒,他不断靠近着,虞念也终于望清了他的面庞。

他似是比之上次见面更多了几分沉着,脸上的青涩尽数褪去,只剩下一片久经沙场的冷静与压迫。如今更像是一把已被磨亮却并未出鞘的刀,蓄势待发,让人难以忽视。

虞念的眸中浮现出些许怀念,沈辞山的眸子亦是紧紧盯着她,一步步走进间,眸光并未偏移半分。

他在虞念的身前站定,嗓音还带着些许疲累沙哑,却是刻意放轻了语调:“阿念......”

“你......过得还好吗?”

他其实心中知晓,她这一年独自一人又怎能好过。可是今日终于望见了她,望着她熟悉的眉眼,望着她微微泛红的眸子,他却是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说起。

“她很好,沈小侯爷征战在外,自是不必挂念。”

封迟的脸上满是冷意,声音如淬了冰般。

沈辞山这才舍得将视线从虞念的身上移开片刻,朝封迟抱了抱拳道:“玄知兄,久违了。”

听他对封迟的称呼,虞念微微一愣,这才想起来封迟的表字乃是玄知。

封玄知。

传闻是他母亲为他取的表字,只是京城内倒是鲜有人这般称呼他。如今听沈辞山说了出来,倒是感到有些陌生。

封迟依旧没什么表情,凉凉的视线落在沈辞山的身上,开口竟带了几分讽意,“沈小侯爷今日刚入京拜见圣上,竟是连甲都来不及卸便匆匆来到了我的梨苑,我怎么不知,我与沈小侯爷竟如此相熟。”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沈辞山脸上却不见什么不好意思。他又望了一旁的虞念一眼,才道:“阿念如今看起来还不错,我便在这里谢过世子对她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