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大雍朝堂依照惯例举行朝会。金色的阳光透过宫殿的窗棂,洒在光洁的地面上,文武百官身着朝服,整齐排列。
皇帝李云湛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威严地扫视着众人。他轻咳一声,打破了殿内的寂静:“众卿平身,今日朝会,诸位有何事要奏?”
话音刚落,一位身着红色朝服的老臣出列,此人乃吏部尚书,他躬身行礼后说道:“陛下,近日各地呈上官员政绩考核,其中不乏一些优异者,也有部分官员尸位素餐,玩忽职守,恳请陛下定夺如何奖惩。”
李云湛微微点头:“对于勤勉奉公者,当予以嘉奖提拔;而那些渎职之辈,绝不能姑息,依律严惩,以正朝纲。”
话音刚落,作战部长赵勇率先出列,抱拳行礼,神色郑重地说道:“陛下,高丽已灭,其国人……已按您的旨意处理完毕。如今,在与女真人的作战中,已有不少女真人投降。如何妥善安抚这些降者,关乎边境安宁与大雍未来局势,恳请陛下定夺。”
李云湛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女真人勇猛剽悍,若能为我所用,将是大雍之幸。传朕旨意,对于投降的女真人,不可歧视虐待。可在边境划出适宜之地,供他们聚居生活。设立专门的官员进行管理,教导他们大雍的律法和礼仪,使其逐渐融入我朝。”
这时,工部尚书上前一步,躬身奏道:“陛下,高丽之地如今已无活口,一片荒芜。为彰显我大雍天威,巩固对该地区的统治,臣以为应尽快在高丽旧地重建城池、修筑道路,恢复当地的生机。只是工程浩大,所需人力、物力、财力甚巨,还望陛下指示。”
李云湛目光坚定,说道:“高丽旧地战略位置重要,重建之事刻不容缓。可从临近州县征调民夫,同时调用部分军队协助施工。物资方面,由税务部和民部统筹调配,务必在最短时间内让高丽旧地重焕生机。”
税务尚书程守云赶忙出列,神色忧虑,脸上满是愁容:“陛下,此事恐怕棘手。如今国库的状况,实是不容乐观。高丽一战,耗费了大量的钱粮,军备的补充、伤员的抚恤,已让国库捉襟见肘。如今又要承担高丽旧地重建这般浩大工程的开支,还要兼顾安抚女真人所需的物资钱财,财政实在困难,微臣实在不知该从何处筹措如此巨额的款项。”
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寂静,众人皆眉头紧锁,苦思对策。这时,一向敢于直言的谏议大夫王忠站了出来,拱手行礼后说道:“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如今大雍设有官办银行,近年来银行盈利颇为可观。陛下不妨拿出一部分银行利润,以解当前财政之急。如此既能支持高丽重建与安抚女真人的大业,又可彰显陛下为国家慷慨解囊之风范,想必能鼓舞群臣与百姓共克时艰之心。”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响起一阵低声议论。有人微微点头,觉得此计可行
然而,坐在一旁的誉王李云赫却坐不住了。他眉头一皱,心中暗忖:这银行收入向来被视作皇室的私产,怎么能轻易拿出去用于国事?这不是动了皇家的根基吗?想到此处,李云赫当即站了出来,神色严肃地说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官办银行虽为大雍所有,但其盈利一直以来都被视为皇室的重要收入来源,用以维持皇室的各项开支以及诸多事务。如今若贸然拿出银行利润去填补国库亏空,用于高丽重建和安抚女真人,长此以往,皇室的用度将如何保障?皇家威严又将置于何地?”
皇帝李云湛听闻,心中亦是大为不悦。他心中想着,自己宫中的各项开销本就不小,从日常的饮食起居到各种庆典仪式,哪一项不需要大笔的银子。再者,锦衣卫作为自己最为倚重的情报机构,虽然俸禄由国库支出,可那点俸禄根本不足以让这些人拼死为自己效力。下面的锦衣卫要想挣更多钱,就必须抓敌国密探立功、领任务、搞情报。若想让他们玩命,就必须设立高额赏金,这钱大多都是从银行利润里出的钱。
谏议大夫王忠见李云赫如此坚持,忍不住站出来反斥李云赫:“誉王殿下,您此言差矣!陛下心怀天下,所思所想皆是为了大雍的江山社稷。如今高丽战后重建,若不尽快实施,大雍在那片土地上的统治便如无根之萍。而安抚女真人同样重要,他们勇猛善战,若安抚得当,可为大雍所用,增强国力;若处理不好,边境必将永无宁日。”
李云赫面色一沉,目光冷峻地看向王忠,反驳道:“王大人,你说得轻巧!动用银行利润,看似能解一时之急,可你想过长远影响吗?银行的盈利体系一旦被打破,其信誉和运作必将受到冲击,进而影响整个大雍的经济格局。难道为了这高丽重建和安抚女真人,就要将大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经济根基置于险地?”
李云赫稍稍停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再者,即便不动用银行利润,也并非就没有其他办法解决财政难题。大雍疆土辽阔,物产丰富,只要善于发掘,总能找到开源之道。比如,可对一些新兴商业行当进行合理征税,鼓励各地开展特色贸易,如此既能增加财政收入,又不会动摇皇室根基。”
王忠皱了皱眉头,再次说道:“誉王殿下,时不我待啊!高丽之地如今荒芜,百姓亟待安抚,女真人也在观望,若不尽快拿出资金投入重建与安抚工作,一旦生变,后果不堪设想。新的开源举措即便可行,那也非一朝一夕能见到成效,远水解不了近渴呀!”
实际上,李云赫心中也清楚,拿出一部分银行利润,自己少花一些钱,并非不可承受。然而,老李家可不是他一个人说的算的,这银行利润一直被视为皇室的重要财源,牵扯着皇家利益。他若轻易同意动用,回头没法交代。他必须出言表态,坚决反对,以维护皇家在这件事上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