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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唐代宫廷的累丝掐金工艺!”秦玥的声音里难掩兴奋。她迅速调出法门寺地宫出土文物图录,目光在银壶与图录之间来回扫视。“看这双凤衔枝纹,和鎏金卧龟莲花纹银香炉的錾刻手法完全一致!”她指着银香炉上的纹饰,眼中闪烁着对古代工艺的敬意与好奇。

慕枫用内窥镜探入壶嘴,镜片下,弯曲处的阴刻铭文“贞元十四年,尚功局造”映入眼帘。这七个字,仿若时光的印记,清晰地诉说着银壶的出身与年份。他轻轻转动壶盖,玄瞳瞬间捕捉到盖沿的错银云纹,那纹路竟严丝合缝地拼成北斗七星,仿佛是古人留下的神秘指引。

那一刻,实验室内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三人围在银壶四周,目光交汇间满是对古代智慧的惊叹。这银壶,不再仅仅是件古董,,更是对工匠精神跨越时空的致敬。

累丝掐金工艺精湛之处在于,工匠需将金银拉成极细的丝,再编成辫股或各种网状组织,焊接于器物之上,形成精美绝伦的装饰花纹,唐代宫廷对金银器的制作要求极高,工匠们不仅要具备高超的技术,还需有极高的艺术修养,方能打造出如此精美的作品。

法门寺地宫出土的鎏金卧龟莲花纹银香炉,其上的卧龟莲花纹采用浮雕錾刻工艺,需要工匠在金银器物的内外两面同时进行錾刻,使原本平整的金属表面展现出凹凸有致的装饰效果,富有立体感和层次感。

而双凤衔枝纹则采用平面錾刻,通过对錾刻力度的精准把握,让金属表面产生明暗与颜色对比,丰富装饰层次。这种工艺的复杂性与精细程度,充分体现了当时金银器制作技艺的高超水平。

其壶盖上的错银云纹严丝合缝地拼成北斗七星,既具有实用价值,又增添了神秘色彩,从银壶上的铭文“贞元十四年,尚功局造”可知,这是一件宫廷御用之物。

几日后的洛川市春拍预展现场,慕枫冷眼看着展柜中的\"唐代鎏金鸿雁纹银壶\"。当竞拍价飙到三百万时,他忽然举手:\"且慢!这银壶的卷草纹收刀处有激光雕刻的毛刺!\"

全场哗然中,慕枫掏出便携式电子显微镜。大屏幕上,真品应有的手工錾痕变成了规整的机械纹路。苏雨晴趁机将光谱分析仪对准壶嘴,屏幕跳出刺眼的红框:\"锡含量超标,现代焊料!\"

混乱中,秦玥瞥见后排有人耳后闪着青蚨纹身。她假装跌倒,将追踪器粘在那人鞋底。

回到玄瞳阁,慕枫用x射线荧光仪扫描银壶。当检测到壶底时,仪器突然报警:\"检测到秘色瓷成分!\"他小心刮开鎏金层,露出釉色青翠的瓷胎,这竟是件银胎秘色瓷!

\"《陶录》记载的银瓷合铸术!\"苏雨晴颤抖着调出数据,\"唐代将银器与越窑青瓷结合,成品随光线变幻釉色,可惜工艺失传...\"

秦玥用紫外线照射壶身,秘色釉中浮现出波斯风格的翼马纹样。慕枫的玄瞳突然刺痛,翼马瞳孔处藏着芝麻大的一段文字。

永安市大学考古实验室,这段文字被一位教授破译出铭文:\"撒马尔罕敬献,大唐皇帝寿\"。慕枫翻开《新唐书》,指着贞元十四年的记载:\"这年外邦使团进献'金银器九十九件',史书未载具体形制!\"

当晚,玄瞳阁官网放出银壶的显微照片。三小时后,收到一封邮件,开价两千万购藏,慕枫轻敲键盘回复:\"此物将在三日后公开拍卖。\"

三日后的拍卖厅内,慕枫将银壶置于转台。当射灯调至45度角时,秘色釉突然流转出虹彩,翼马纹在光影中宛如腾空。

\"起拍价五百万!\"拍卖师话音未落,一个藏家已举牌:\"八百万!\"

\"一千二百万!\"又有其他收藏家直接跳价。当槌声最终落在两千八百万时,慕枫瞥见后排翡翠扳指男人愤然离场。

当拍卖会的喧嚣尘埃落定,永安市的街道仿佛还在回响着那声落槌的余音。两千八百万的成交价,不仅让鎏金香囊成为了这场拍卖会的焦点,也让慕枫大赚特赚。

次日清晨,玄瞳阁还没有开门,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藏家们怀着焦急与期待的心情,纷纷拿着自己的宝贝等待鉴定。

苏雨晴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委托已经排到了三个月后。她一边耐心地解释,一边快速记录下每一个客户的需求,而秦玥则在实验室里忙碌着,她正在给新收到的唐代铜镜做热释光检测,以确定其年代和真伪。

慕枫站在阁楼的窗前,手中有个新收的鎏金香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香囊上,勾勒出葡萄缠枝纹的华丽轮廓。他的玄瞳微微发热,透过表面的鎏金,他看到了隐藏在葡萄缠枝纹间的微缩数字。

“这个香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慕枫轻声自语,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香囊的表面。突然,他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气息。

转头望去,街角的阴影里,那个戴翡翠扳指的男人正用望远镜窥视着玄瞳阁。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贪婪和狡黠,手中的青铜矩尺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看来,我们麻烦来了。”慕枫低声说道,他的玄瞳瞬间激活。透过望远镜的反光,他看到了男人手腕处的一道暗红印记,那是改制过的窃宝铜镜在隐匿状态下的痕迹。慕枫的心中一沉,他知道这个男人来者不善。

慕枫迅速将香囊放入暗格,转身下楼。苏雨晴和秦玥看到他脸上的凝重,立刻围了上来。

“怎么了?”苏雨晴问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

“那个戴翡翠扳指的男人又出现了。”慕枫低声说道,“他正在用望远镜观察我们,而且他手中的青铜矩尺……”慕枫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玄瞳捕捉到青铜矩尺上隐匿的符号,那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标志,像是某种秘密组织的徽记。

“我们需要小心。”秦玥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这个男人可能不是普通的收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