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牛金城特意在横丰地产总部设了个局,以“谈合作”的名义把许振峰请了过去,还拉上了马运作陪——马运那会儿跟许振峰也有过节,艾狸集团和横丰集团的几个项目被还没有成型的振峰集团抢了。
当然,在资本市场,马运和牛金城更是连续被截胡,马运正憋着气,自然乐意搭把手。酒桌上他一个劲儿地劝许振峰喝酒,许振峰没防备,喝了几杯就晕乎乎的,后来他又让人把下了药的饮料端上来,许振峰喝下去没多久就倒在了沙发上。
牛金城当时心里得意极了,实际上,已经让人给那六个女人下了药,慢发作,但药效猛。牛金城事先并没有跟这六个女人特殊交待什么,就吩咐她们“伺候”好许振峰。牛金城也是自己忍不住,带着马运入局。
不得不说,牛金城也是借着许振峰的由头,不仅仅是想给许振峰挖坑,准备欣赏许振峰的丑态,更是搂草打兔子,顺带把马运也带进沟里。
可最后是人算不如天算,让牛金虎守着监控室,他最信得过的人竟然也不可靠——存储卡被人拿了,存储设备也被人动了手脚,抹除了“一切痕迹”。
他当时气得差点晕过去,把负责监控室的牛金虎骂了个狗血淋头。
关键的视频证据丢失,那还了得,搞不好他要身败名裂。牛金城笃定,相关的东西肯定是被许振峰的人给拿了。
牛金城到底还是一个狠人,有物证,还需要人证,只要让这六个女人消失,来一个死无对证。
但让牛金城感到后怕的是,他的人正准备“做~掉”那六个女人,却已经找不到人了。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他不仅没拿到敲诈许振峰的把柄,反而便宜了那小子,让许振峰白白占了六个女人的便宜。
再后来,牛金城倒台了,自顾不暇,也就没心思再管这六个女人的下落。
牛金城甚至派人找过,想把她们做了——谁知道她们手里有没有留下什么证据?可派出去的人回来报告说,那六个女人像是人间蒸发了,怎么都找不到。他当时心烦意乱,也就把这事搁下了。
实际上牛金城一点也不担心,他知道,许振峰比他还狠,他一度以为,这六个女人是被许振峰的人给“做掉”了。
“她们……还活着?”牛金城的声音有些发颤,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酒劲上来了。
“不仅活着,”马运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地说,“我听说,她们都怀孕了。”
“怀孕?”牛金城猛地一拍大腿,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沉了下去,“怀了又怎么样?怀的还能是我的种?”
“这可不好说。”马运笑了笑,身子又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了,“我最近才知道,这六个女人被许振峰藏在洛杉矶圣马特奥县的别墅里。而且……我听说跟我们发生关系的女人也怀孕了。”
牛金城愣住了:“跟我们发生关系的?”
实际上牛金城当然是知道当时发生的事情,只不过事后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是酒喝多了,晕乎乎的,不知道做了什么事儿。而当时,他是特意瞄准了吴婷这个人间尤物,想来一个肥水不流外人田。
马运清醒过来的时候还有点质疑,只不过他也没吃亏,那时候的牛金城还是风头正盛的时节,马运也就没追究了。
“就是那两个,”马运点头,“你拉走的那个,还有我拉走的那个。我听说,那两个女的怀了双胞胎。”
“什么?”牛金城的心跳一下子快了起来:“双胞胎?谁的?”
牛金城有些吃惊,他们牛家也没有双胞胎基因啊!当然他不懂,能不能怀上双胞胎,女方的基因才是至关重要的因素。
“有意思就有意思在这儿,”马运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有一个女的肚子里有你的种,有一个女的肚子里有我的种。结果呢?这两个女人肚子里还有许振峰的种。”
“马总,有点扯了吧?”牛金城皱着眉,没明白他的意思:“什么叫还有许振峰的种?”
“就是同一天晚上啊,”马运嗤笑一声,“我们跟她们发生关系之后,她们估计又与许振峰那小子也发生了关系……她们肚子里怀着的种,既有我们的,也有许振峰的。”
牛金城的脸一下子涨红了,不是羞的,是气的。他妈的,许振峰这小子,怎么全世界的好都让你占尽了。
——
洛杉矶圣马特奥县的午后,阳光透过层叠的梧桐叶洒在地面,织就一片斑驳的光影。沿着蜿蜒的海岸线往内陆走,一片被高大香樟树环抱的区域格外惹眼——这里几乎成了许振峰的“秘密基地”。
中心位置是一座占地近百亩的豪华庄园,米白色的大理石外墙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屋顶的深蓝色琉璃瓦衬着远处的碧海,像一幅精心晕染的油画。庄园四周散落着二十几栋独栋别墅,每一栋都带着独立的花园和泳池,最难得的是位置——推开窗能看见海岸线的弧度,转头又能望到圣马特奥县标志性的红顶小镇,妥妥的黄金地段。
许振峰的妻子邱琳带着刚满周岁的女儿许可昕住在庄园主楼里。主楼的设计是典型的意式风格,挑高的客厅里挂着一幅近十米长的手绘海岸线图,沙发是邱琳亲自选的浅灰色丝绒款,柔软得能陷进去。许可昕的婴儿房在二楼朝南的位置,墙壁刷成了淡淡的鹅黄色,天花板上挂着旋转的星月吊灯,每次灯一转,小丫头就会攥着拳头咯咯笑。
为了这对母女的安全,庄园的安保级别几乎赶上了总统府:外围的香樟树下藏着红外感应装置,只要有活物靠近就会触发警报;大门处站着的安保人员都是从特种部队退役的,腰间配着无声手枪,眼神锐利得像鹰;就连庄园里的几只宠物狗,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护卫犬,平时温顺地跟着邱琳散步,一旦有陌生气息靠近,立刻会竖起耳朵绷紧身子。
邱琳偶尔会站在二楼的露台看着远处,手里轻轻晃着许可昕的奶瓶,阳光落在她发梢,总让人想起“安稳”两个字。
离庄园不过两公里的一栋别墅里,住着世界九球天后潘莹。潘莹的别墅带着个小小的台球室,里面摆着一张顶级的斯诺克球桌和一张九球球桌,墙角的展示柜里放着她拿过的十几座冠军奖杯。
潘莹给许振峰生了一对龙凤胎,两个小家伙刚过周岁,正是学走路的时候,常常穿着同款的小皮鞋在客厅里跌跌撞撞。刚参加完在国内的活动,潘莹便急匆匆地回到洛杉矶,在这里,已经成为她的第二个家。
潘莹退役后就很少碰球杆了,大多时候都穿着宽松的棉麻裙,坐在地毯上陪着两个孩子玩积木,阳光透过落地窗落在她脸上,褪去了赛场上的凌厉气质,添了些柔和的烟火气。
再往南走一公里,是华语乐坛一姐程筱潇的住处。她的别墅比潘莹的更偏现代风,客厅的一面墙做成了录音棚的隔音玻璃,偶尔能看见她戴着耳机哼歌的样子。
程筱潇和许振峰的儿子已经过了周岁,小家伙随她,眼睛亮得像含着光,每次程筱潇唱歌,他就会趴在婴儿床里跟着咿咿呀呀。
潘莹和程筱潇跟邱琳的关系出奇地好。每周三下午,潘莹总会提着自己烤的小饼干往庄园去,程筱潇则常带些新出的儿童绘本,三个人会坐在庄园的阳光房里聊天。
邱琳会问潘莹龙凤胎的喂养诀窍,潘莹会听程筱潇讲圈子里的趣事,程筱潇又总缠着邱琳学机器人的简单编程,几个女人凑在一块,倒不像外界猜的那样剑拔弩张,反倒像多年的朋友。
有时候聊得晚了,潘莹和程筱潇就留在庄园住,三个小家伙放在一起,许可昕的咿呀声、潘展乐的笑声、潘雨尘和程墨洲的拍手声混在一块,把偌大的庄园填得热热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