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网上关于周回时跟他好兄弟的热潮还没有退去,现在她自杀,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
“说得最多的是就她去见了你,回去后就割腕自杀了,还在床上留了遗书,以死明志,说孩子是遗孤!”
赵连说着就把遗书内容放大给楚峦姒看。
她是这样写的:
我从来都不是小三,我是周回利的未婚妻,孩子是遗孤,四年前我的未婚夫病重去世,我忘不了他,经常去看望他的母亲朱翠红女士,我对她的尊敬并不像网上说的那样,他去世的思念我生不如死,完全没了生的欲望,是朱翠红女士一直给我鼓励。
后来我知道了周回利去世前在精子库捐献过精液,我便带着对他的思念,去做了人工受精。
终于,我如愿以偿地留下他的孩子。
所以周家也格外照顾我们母子。
至于楚峦姒女士对我的攻击,我不承认,我没有包藏祸心,也没有忘恩负义,我只是想给他留下一丝血脉,在漫漫长路中有一份寄托。
事情一出,我主动今天上门像楚女士解释,但楚女士不但侮辱我,还侮辱我的孩子。
对不起安安,对不起就差一步就能做我婆婆的朱女士,我实在没勇气活下去了。
回利等着我,我来找你了!
楚峦姒的cpU都要烧干了,她这闹哪出?
遗书曝光,吃瓜网友风向一边倒,开始攻击楚峦姒。
骂她恶毒,骂她连孤儿寡母都不照顾。
底下的评论更是恶毒。
“杨伊人好可怜,好深情,男人都死了四年了,还给他留后。”
“孩子都生了,叫一声婆婆不过分吧!”
“楚峦姒怎么这么恶毒,到底说了什么,能把人都逼得自杀了!”
“这么大的雨,她得有多冷啊!”
“希望杨伊人能脱离危险!”
这时网上忽然爆出一个自称男模的外国人,说杨伊人跟他不是那种关系,只是邻居,看她们母子可怜多加照顾。
接着声称杨伊人闺蜜的人也站出来捶她这些年过得有多不容易,被高登新强迫。
一时间舆论全部一边倒,全部都在声讨楚峦姒。
她们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要给楚峦冠上一个恶毒逼人自杀的名头,让她被攻击。
不难看出,就是有人在背后引导舆论。
她细想了一下杨伊人刚才的状态,绝对不像是自杀的样子。
而且也根本不像网上说的那样是卑微求人的状态。
“你问问,人现在怎么样了?”楚峦姒忧心问道。
赵连打了个电话,下一秒就传来了一两段视频。
一段时间杨伊人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左手手腕上还绑着绷带。
另一段视频是杨伊人从小区出来。
中途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又折返回去。
跪在别墅门口,被大雨冲刷得楚楚可怜。
她一边哭一边磕头,“姒姒,求你放我们母子一条生路,孩子还小。”
“我不会跟你挣什么,我的孩子不会威胁到你在周家的地位,求求你,别再为难朱阿姨,她老了,受不住的……”
“我以后再也不敢见朱阿姨了,求你放过她。”
她的这几句话,把自己设成一个妥妥的受害者,而楚峦姒就是一个苛待孤儿寡母,不尊长辈的刻薄恶毒人设。
这招翻身仗打得实在妙啊!
算着时间,楚峦姒前脚出去,后脚杨伊人就去门口上演苦情戏码了。
所以,有人一直在盯着她?
楚峦姒不觉汗毛倒竖,到底是谁在背后给她们出谋划策?
“现在网上吵得最凶的就是这个视频,都在骂你铁石心肠,暴雨中让杨伊人跪地求饶,头都磕破了!”赵连愁眉说道。
“我怀疑有人一直跟着我,才让他们钻了空子,要是我在,我肯定冲出去跟她一起演了。”楚峦姒顿了顿地看向他们三人,“那麦夏夏会不会暴露了?”
凌子胥起身系扣,蹙着眉头说了一句,“暴露到不会,就算他们知道了,也进不了。”转头看向赵连语气不悦,“再加派人手,24小时保护姒姒安全!顺便查一下蹲守的人。”
凌子胥的怀疑并不是全无道理,别墅门口,随时有人蹲守,她们却没有收到消息。
而是很被动地在网上知道了这件事。
“好的老板!我马上去排查。”赵连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疏忽,态度非常到位,“那现在怎么办?”
凌子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楚峦姒,“事情越来越好玩了,先离开这里。”
楚峦姒满眼质疑地问,“为什么?”
“警方恐怕也得调查你,这是正常的排查程序!”凌子胥很郑重的道,“毕竟,你也属于这起事件的当事人,而且你的身份肯定是首要嫌疑人!”
赵连一脸无语地骂了一句,“这叫什么事!绝对有人在后面引导风向!”
楚峦姒情绪有些复杂,这个时候杨伊人自杀,背后绝对没这么简单。
她心里惴惴不安,让麦夏夏好好养伤,随后一行人出了医院。
上了车后,凌子胥冷冷地冒出一句话,“你不用有任何负担,如果需要,警察真的找到你的头上,你就配合调查。”
“我知道,放心吧!我又没做亏心事,我怕什么?”楚峦姒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倒是很想回去看看这出好戏,看是谁在背后主导这一切?”
大家都各怀心事,她只想拿回属于她的东西。
至于他们怎么做,用什么手段,她静观其变就好了。
车子驶出医院后,凌子胥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楚峦姒顿时有点慌反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恶毒?”
“没有!”他声音冷冷的,“只是感觉,你也有些变了,不在是从前那个小丫头了,遇事不慌不乱,沉稳了不少!”
“从前那个小丫头已经被周会时杀了。”她淡淡回道,心里却已经翻起了滔天的巨浪。
“嗯!人都是要经历一些事才能!醒悟。”他说这话时明显神色凝重,不像在说她,更像是自己的悔悟头问。
沉默片刻后凌子胥声音沉沉,“你怪我吗?”
楚峦姒知道他问这话的意思是什么,思索了一会,才很郑重地说,“不怪!思前想后,都是我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