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分析让吴闵心头一凛。
事情比他想的还要严重。
这不仅仅是谋杀先皇，夺权那么简单。
这可能是一张覆盖整个北方，甚至深入朝廷内部的腐败大网！
“这消息，还有谁议论？”吴闵放下筷子。
云秀想了想。
“好像就是几个采买的小太监私下抱怨，声音不大，怕被管事的听到。”
“很好。”吴闵看着云秀，“你这次又立功了。”
他从手边拿起一枚成色不错的玉佩，随手递给她。
“赏你的。”
云秀又惊又喜，连忙跪下。
“奴婢不敢当！奴婢只是…”
“拿着。”吴闵语气不容拒绝，“以后继续留意，任何风吹草动，都报给朕。”
“是！奴婢遵旨！谢陛下赏赐！”云秀双手接过玉佩，激动得小脸通红。
她知道，自己这步棋，走对了。
云秀小心翼翼地退下。
吴闵看着桌上的饭菜，却没了胃口。
镇北王，北蛮，李氏余孽，宫廷内奸，朝廷腐败…
敌人比预想的更强大，更盘根错节。
他需要更强的力量，更快的速度。
商城里的洗髓丹、迷踪步、兵煞强化…
必须尽快搞到手！
看来，京郊大营那群“韭菜”，是时候再割一波了。
“李福。”
“奴才在。”
“摆驾，京郊大营。”吴闵起身，眼中寒芒闪烁。
正好看看那四象阵，被他用人命“喂”成了什么样子。
孙武老将军看到去而复返的吴闵，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
这位陛下，真是把大营当自家后院了？
这才刚吃完午饭吧？
校场上，降卒们刚刚得到片刻喘息，正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看到龙辇再次出现，所有人都一个激灵，条件反射般地爬起来，试图站好队列。
恐惧已经刻入了他们的骨髓。
【恐惧+6200！】
【疲惫+4800！】
【怨恨+3500！】
【仇恨值+！】
吴闵走下龙辇，看着下方虽然依旧混乱，但明显比上午好了不少的方队。
“看来，你们还没蠢到家。”他冷冷开口。
“四象阵，基础步法，演练！”
没有丝毫废话，直接开始。
这一次，吴闵没有再轻易杀人。
但他释放出的兵煞气息，却如同无形的鞭子，抽打在每个士兵身上。
动作稍慢，便是一股刺骨的寒意侵入骨髓，让人如坠冰窟。
阵型出错，便是心神被一股暴戾之气冲击，头痛欲裂。
非人的折磨，比直接死亡更让人恐惧。
士兵们如同上了发条的木偶，在恐惧和痛苦的驱使下，疯狂地移动着。
汗水浸透了衣衫，与地上的血迹混在一起。
整个校场，弥漫着绝望和疯狂的气息。
孙武在高台上看着，拳头捏得发白。
这哪里是练兵？
这分明是在炼狱！
他戎马一生，从未见过如此酷烈、如此诡异的练兵之法。
但偏偏，效果惊人。
那些降卒的眼神虽然空洞，但移动之间，竟隐隐有了一丝阵法的韵味。
步伐不再像上午那般杂乱无章，配合也多了几分默契，虽然是被恐惧强行扭合在一起的。
【恐惧（深度）+！】
【绝望（加剧）+！】
【服从（强化）+6800！】
【仇恨值+！】
系统面板上的数字，如同打了鸡血般疯狂飙升。
吴闵站在那里，感受着海啸般涌来的负面情绪，体内的九龙镇世功自行运转，将这些情绪转化为精纯的力量。
他甚至能感觉到，先天中期的瓶颈，似乎有了一丝松动。
爽！
这种实力飞速提升的感觉，太让人着迷了！
突然，吴闵抬手一指。
“第三营，第七队！变阵！青龙出水！”
被点到的那个百人队，士兵们浑身一颤。
他们的临时队长，一个面色苍白的汉子，几乎是嘶吼着下令。
“变阵！快！快！”
士兵们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条件反射般地移动起来。
阵型变化，虽然依旧磕磕绊绊，失误频频，但竟然真的模拟出了几分龙形冲击的态势！
一股微弱，却凝聚的煞气，从这支队伍上升腾而起。
虽然转瞬即逝，却让周围其他方队的士兵感到一阵心悸。
“不错。”吴闵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赞许，虽然依旧冰冷。
那个百人队的士兵们，如闻天籁，差点喜极而泣。
免死了？
今天能活下来了？
“赏！”吴闵吐出一个字。
李福立刻会意，示意身后的小太监，将几筐肉馒头抬了过去。
“第三营第七队，每人两个肉馒头！其余人，继续练！”
简单的奖赏，却在死寂的校场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那些还在苦苦挣扎的士兵，看着第七队手中热气腾腾的肉馒头，眼睛都红了。
羡慕、嫉妒，还有一丝希望。
原来…做得好，真的有奖励！
哪怕只是两个馒头！
【渴望+5500！】
【嫉妒+4100！】
【求生欲（被激发）+7800！】
【负面情绪转化为动力（微弱），仇恨值获取效率略微降低】
系统提示弹出。
吴闵眉头微挑。
效率降低了？
看来，光靠恐惧还不行，得加点“甜枣”。
不过，这波仇恨值，加上之前的积累，已经足够了！
【当前总仇恨值：+ + = ！】
够了！
洗髓丹、迷踪步、兵煞强化，全都要！
“今天的操练，到此为止。”吴闵的声音再次响起。
下方响起一片如释重负的瘫倒声。
“明日，演练五行阵！”
“解散！”
吴闵不再看那些如同烂泥般的降卒，转身登上龙辇。
“回宫。”
他现在迫不及待要回去，兑换奖励，提升实力！
龙辇内。
吴闵立刻沉入系统商城。
“系统！兑换【洗髓丹（凡品）】、【《迷踪步》（残篇）】、【兵煞虚影强化（中级）】！”
【确认兑换？将消耗仇恨值：+ + = 点。】
“确认！”
【兑换成功！剩余仇恨值：- = 点。】
三样物品瞬间出现在系统空间内。
一枚灰扑扑毫不起眼的丹药。
一本泛黄的古旧册子。
还有一股清凉的气息融入识海，强化着那道兵煞虚影。
吴闵能清晰感觉到，兵煞虚影变得更加凝实可控，那股反噬心智的暴戾感，几乎微不可察了。
很好！
他拿起那本《迷踪步》残篇，心念一动。
【是否学习《迷踪步》（残篇）？】
“学习！”
一股庞杂玄奥的信息流涌入脑海，如同醍醐灌顶。
无数个小人在他脑海中腾挪闪转，步法诡异，变幻莫测。
虽然只是残篇，但已然精妙绝伦。
吴闵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都轻盈了几分，脚下不由自主地按照某种韵律微动。
这身法，配合九龙镇世功，简直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