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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花园闲谈就在几句客套话中草草结束,幽玄幸子显然还想再挽留,却拗不过几人的坚持。

她神色惆怅地在庭院尽头,看着三人脚步匆匆地往外走,无奈地让人将祭祀地址送出,还体贴地命人给车子加满了油。

车子驶出疗养院那一刻,解昭文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栋疗养宅邸在阳光下静默伫立,仿佛无害的世外桃源。

三人没有在附近停留,匆匆在便利店买了些吃食,在车上简单对付午餐。

百里玉祁开着车,眼睛牢牢盯着前方,解昭文和池本真一窝在后座,拎着塑料袋拆关东煮。

“来,张嘴。”解昭文拿着竹签,凑到前座去。

“嗯。”百里玉祁微微侧了侧头,眼睛没离开路面,嘴巴精准地咬住了签上的鱼丸,嚼得慢条斯理,像是在消化什么心思。

解昭文收回手,给自己塞了一口,嘴里还含着,含糊地说:“等会去了那个祭祀地点,记得第一件事......

“找镜子和所有能反光的地方。尤其是那种不自然的摆设,哪怕是铜器、玻璃、水盆,都不能放过。”

她把食物咽下去,语气略微沉下:“不确定我们在疗养院地下室的举动有没有被监控到。必须赶在对方清除线索之前到场。”

老板牌碰碰车重出江湖,车子一路风驰电掣,仪表盘的指针在限速边缘疯狂跳动。

幽玄家祭祀处。

这里比想象中更加偏僻。四周寂静得能听见鸟叫和风吹草动的声音,偌大的院落里只有两个穿着深色制服的守门人,看起来年纪偏大,像是老仆人。

解昭文降下车窗,递出了幽玄幸子给的信物——那是一枚刻着幽玄家徽的小印章。

守门人仔细看了几秒,对视了一眼,什么都没问,便推开了沉重的大门。

铁门吱呀一声后,三人驱车缓缓驶入。

里面是一片开阔广场,石板路笔直延伸到尽头的高台,高台后是祠堂建筑。四周廊柱高大,雕梁画栋都透露出一种古旧的肃穆。

刚下车,阳光一照,地面反出一丝刺眼的白光,照得人眼睛发涩。

百里玉祁和池本真一没有废话,迅速分头行动。

他们绕着广场寻找一切可能隐藏反光物的位置:石柱后、水盆边、供桌下,甚至抬头检查飞檐之下是否有不自然的反光。

解昭文一进门就愣在了原地,视线被那高台吸引着。

就在那一刻,她脑海里“嗡”的一声,耳边开始出现低低的私语,像是两三个陌生人在她耳边交头接耳,听不清内容,却能感到语气诡异而急促,像是在争吵。

恍惚间只觉得眼前一花,像是穿越了时空,她仿佛看见了过去的一幕:

幽玄幸子穿着祭祀的长衣,衣袂曳地,神色怔忡地跪在高台上。

台上的供台并不高,却呈内凹形状,摆放着一尊小巧神像。

神像几乎被阴影掩盖,看不清面容,只能隐约看见供台凹陷处,有一面微微反光的东西嵌在后面。

如果幽玄幸子这时跪拜结束,站起来时,那块反光处刚好能映出她的脸。

“你在看什么?”池本真一凑过来,顺着她的目光看上去,高台上空无一物。

她猛然一惊,像是从水底抽身,回过神来。

眨巴了一下发酸的眼睛,解昭文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语气轻描淡写,但她自己清楚,这种恍惚感十有八九是体内的魇又在蠢动。

可这事儿她不好开口,尤其在这节骨眼上,说出来也没意义。

她回过头,招呼百里玉祁,也把身边的池本真一一并叫上:“我记得幽玄幸子说过,她是在祭祀的过程中看到那个诡异的自己在笑。那么能反射出人脸的,除了礼器,大概就只有供台。那地方凹进去一块,我更倾向于是那里出了问题。”

“我们进屋里找找吧,外面没有东西。”

另外两人没说话,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三人一齐绕过广场,朝两侧厢房分开行进。

解昭文推开门的一瞬间,一股浓重的焚香味扑面而来,带着陈年的木香和若有若无的草药气息,黏腻得几乎能呛人。

百里玉祁站在她身侧,目光在室内扫了一圈,没看解昭文,声音却是在询问她:“我怎么不记得,幸子小姐说过...这么详细的在哪里看见脸。”

他话必,黑色瞳孔一转,视线落在解昭文的脸上,想看出她的异样,解昭文笑了一声,你不在的时候说的。

百里玉祁盯着她刚才那瞬间变得苍白的嘴唇看了几秒,随即挪开了视线,继续在室内寻找供台的位置。

语气轻飘飘的:“不舒服的话记得跟我说,别自己憋着。”

解昭文怔了一下,没回应。

另一侧厢房内忽然传来池本真一的声音,带着点兴奋:“找到了!”

两人闻声同时抬头,随即迈步赶了过去。

那个刚刚被戳中的话题,也就这么被打断了,没再继续提起。

供台大概有半人高,木头已经被时间熏得发黑,边缘有些磨损,看起来年代不短。

台面中间凹进去一块,大概是用来放神像的位置,现在空了,凹陷处的后面一块嵌着的镜子。

镜子不大,四四方方,镶在凹槽最里面,边缘有点锈迹,镜面干干净净的,甚至反射出他们三人的身影。

百里玉祁走到供台前,在两人视线的注视下抬手摸向那块镜子。

他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像是本能地迟疑了一下,才继续伸过去,指尖缓缓贴上镜面。

伴随着咔嗒的几声,百里玉祁三下五除二就又把镜子拆开了。露出了里面的电子元件,三人相互对视一眼。

果然,跟疗养院是同款镜子。

根本就是有人在预谋,现在只需要再去问一下她的心理医生,幽玄幸子有没有被催眠的迹象。

如果有的话,那她失语和晚上诡异的行为都有了解释。

厢房外突然传来动静。

一个男人在跟侍从沟通的声音从外传来:“这就是祭祀的地方吗?幽玄家果然豪气呢。”

下一秒,男人身影出现,脸上挂着温和笑容地对着解昭文打招呼:“好巧啊,你也在。”

解昭文看着来人瞳孔猛缩,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