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没事,”江司语扶着墙缓缓站了起来,腹部的伤口疼的厉害,她眼睛都红了。
但看着面前更慌的少年,她还得安慰人家,“我真的没事,就是刚做完手术,回家我休息会就好了。”
“啊?你刚做完手术就来酒楼啊?”
“我还是陪你去医院看一下吧,不然要是病情恶化就不好了。”
“你不用害怕我是坏人,我叫傅扬。”
就这样,最终江司语被他生拉硬扯进了医院。
医生给她检查了下伤口,没什么大问题,就让他们走了。
“你是学生吗?”傅扬等她先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然后自己才骑上去。
“嗯,刚中考完,要升初中。”
傅扬十分惊喜的回头,“哦,我也是初中升高中,说不定以后我们还能成为同学呢!”
“可能吧。”
此时自行车后座上的江司语并没在意他说的是什么,只是有些惊诧提醒,“你好好骑车啊,要是再回头我们就掉路沟子里了。”
“哦,放心吧,我不会摔到你的。”
傅扬忍不住又回头看了她一眼,“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这是第一次他遇到这样的女孩子,集漂亮可爱于一身。
“江司语。”
“真好听!”傅扬立刻夸赞道,“是我听过最好听的女孩名字。”
江司语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认真的夸名字,礼貌回夸,“你的名字也很好听。”
万万没想到,傅扬立刻问,“真的吗?那我叫什么?”
江司语:……
他们不过萍水相逢,她并没有记住陌生人名字的习惯。
“傅扬,你这次一定要记住了!”
傅扬一路把江司语送到了家门口,正逢司蓉开车回家取份文件。
她看着自己前世的女婿,瞬间感慨万分。
本以为不会再见到的,毕竟这一世司语提前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看来缘分老天果然自有安排。
“司语,这是你同学吗?”司蓉问道,“谢谢你送我们司语回来,进屋喝点茶吧。”
“谢谢阿姨。”傅扬把自行车停在门外,就跟在她们身后进了院子。
“阿姨,你们家的院子可真漂亮!”傅扬一进院子,就立刻夸赞道。
入院就能看到院子左侧齐整的小菜园,右侧则是种了些花和低矮的果树,还有一架毛茸茸的紫色秋千。
“喜欢以后可以经常来玩。”司蓉说。
江司语:……
她妈今天好反常,之前也不是没有男生来家里找她,但妈妈从来没有对哪个男同学这么热情过。
在她诧异间,又见妈妈已经亲自给傅扬倒上了茶水。
而这个傅扬很显然是个脸皮厚的,虽然他们才刚认识还不到半天,但很快就能在她家里跟她妈谈笑风生了。
……
不同于江家的平静,李家酒楼自江司语离开后发生了一场大热闹。
李家的公子在自家的酒楼被打了。
被江司年打的。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许打我妹妹的主意!”
“有没有跟你说过?”
咚咚咚!
一群同学们去拦都拦不住,李母从别的包厢赶过去的时候,就看到自己儿子已经一脸血迹了。
“快叫救护车!”李母抱着自己的儿子,“江家的!你凭什么打人?别以为你家世好就可以为所欲为,这个世界上是有法律的!”
“来人!给我把他围起来!”李母神色一狠,本来她是忌惮江家的,江家老大江骋是淮阳军区的二把手,江家老二又是县长,说他们兄弟俩在淮阳只手遮天也不为过。
可现在江家的公子打了她唯一的一个宝贝儿子,这口气她咽不下去。
酒楼的几个保安立刻围了过来。
“想打我?来啊!”江司年神色轻蔑。
就在他撸袖子的时候,一道娇小的身影抓住了他的手腕并挡在他面前。
“李阿姨,你想清楚了吗?”姜月缓缓道,“走廊最里面的那个房间里是蓉紫公司的王总,司年的事情她不会袖手旁观,再有,如果今天你们真的动手了,恐怕你们李家酒楼不用等到明天就可以关门大吉了。”
“我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先送你儿子去医院。”
李母一口牙根都咬酸了,这家酒楼是她白手起家。
关闭她的酒楼江家完全是有实力的。
而且蓉紫公司的那个王总她是知道的,听说司蓉对她有知遇之恩,无论有多少公司挖她都没能把她挖走。
还是个文武双全的,李母亲眼见过她在酒桌上把一个想占她便宜的男领导手给掰折了。
“哼!你还年轻,今天老姨送你一句话,别太狂!”
放完这句狠话,李母才赶紧让几个保安抬着儿子去就医。
因为这场闹剧,聚会也提前结束了。
看着江司年跟姜月并肩离去,沈苑眸光轻闪。
如果早知道根本打不起来,刚刚她就该挡在江司年前面,也省得姜月在这装模作样出风头了。
话说,这个姜月还真是碍事啊。
“小羽,你在想什么?”沈驰见梁羽眼神呆呆的不知道在看什么,便问。
“我没事,就是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梁羽起身,“等会你回家跟爸妈说我晚点回去。”
她招手拦下一辆三轮车,跟着李牧的救护车去了医院。
其实李牧没什么大事,脸上的血看起来吓人是因为他鼻子被江司年打破了,所以流的血多了点。
“阿姨你好,我是李牧的同学,来看看他伤的怎么样。”
李母一把拽住她,“好孩子,阿姨谢谢你。”
“你们班的那个江司年平时在学校里是不是就这么嚣张?”
“看看,医生说我儿子鼻梁骨都被打歪了,以后要真是破相了,我跟他们江家没完!”
梁羽心说,你儿子这长相破不破相的有什么区别?丑的一逼,没准破相还相当于整容呢。
不过她面上却是一脸关切,“他家庭条件好,难免傲气了些,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让李牧恢复健康。”
李牧看到梁羽来看他,心里十分高兴,不愧是他之前看上过的女孩,比江司语强多了。
哼!他决定从今以后都不喜欢江司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