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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事情不如她的意,生怕到嘴的肥肉飞了,一把扯开张大丫身上盖着的破布单子。

大伙的目光都被她给吸引了,下意识朝着门板子看过去。

“天啊!太惨了?”

“你们看,她下身是不是有血?”

“哎呦喂,看来这家人也是走投无路,这才求上门。”

谁弱谁有理,在这一刻,所有人的天秤都倾向彪子他们家。

不明真相的外人,尤其是柳树村的村民们,纷纷出言指责钱小鱼。

“你们有人参借给人家几片,这是救命呐!”

“是啊!以后让他们有银钱,还你们还不成吗?”

“莫不是,想眼睁睁看着人家死在你们面前?”

钱小鱼不急着反驳,冷眼旁观这一切,合着想把她当冤大头,也要问问她愿不愿意。

不明真相的众人,越说越离谱,眼看有人把张大丫变成这幅样子,也怪到她头上。

曹三婶、汤老太、李娟和陈氏,几人齐齐撸袖子,要去跟人干仗。

赵旭迈步站到钱小鱼身旁,但凡有人敢伤钱小鱼分毫,绝不会收下留情。

钱小江紧抿着嘴,拳头握得紧紧的,因气愤发红的眼睛,死死得盯着彪子,若不是她姐用眼神示意他不要乱来,早冲上去跟彪子干架了。

姐姐明明是帮他,救他媳妇,结果他还抬着人来逼迫姐姐。

站在钱小江身后的另外几个半大小子,也是一副气势汹汹地盯着彪子一家人。

除了金大牙双手环胸,倚靠在门框上,饶有兴致地看热闹。

有徒弟在,用不着他这个师父出手,要是他们连这点小麻烦都解决不了,趁早回家躲他们娘怀里,甭出门了,丢人。

彪子娘还在那哭哭啼啼,逼逼赖赖,装柔弱。

钱小鱼眉头一挑,想到一个不算完美的办法。

“想要人参,我可以给她用!”

彪子娘眼里闪过得意之色,黄毛丫头跟老娘斗你还嫩了点。

她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扬起一片尘土,呛得躺在地上的张大丫,咳嗽不止。

伸手等着钱小鱼去把剩下的人参拿给她。

钱小鱼如他所愿,假装在身上摸索半天,掏出半根人参。

特意在她眼前晃了晃,生怕她没见过人参长什么样子。

空间里只有这一根人参了,说来也是奇怪,空间里除了药材什么都能种。

山上的果树,挂满了果。

黑土地上的粮食,成熟了一茬又一茬,唯独这人参种子,一点反应都没有。

彪子娘伸手就想抢,只可惜钱小鱼拿着东西在她眼前转了一圈,不知道被她藏身上哪里了。

“找个大夫来给她瞧瞧。”今儿她就再次做个好人。

什么?给那个贱命请大夫?请大夫的银子,都可以买几个女人伺候她儿子。

“只要大夫说她还需要用人参吊命,拿半截人参就是你的了。”

继续蛊惑道:“说来我这根人参,若是没有切给你儿媳妇吊命,说不得能卖二百两。

哦不对,那是寻常年间,旱年,怎么也得翻三倍以上,啧啧!

还剩下大半根,五百两应该是值得。”

围观众人,听说人参这么值钱,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半截人参若是给他们家,都能买多少良田啊! 以后他们的儿孙都不用为了银子发愁。

有人甚至想到要去长乐城买个铺子,租出去,那可是年年月月都有租子收的啊!

有那聪明的,不由想到,彪子娘怕不是为了给媳妇吊命,而是想拿了参去换银钱。

哪家疼媳妇的,也舍不得,让媳妇大热天躺在地上,虽说这是傍晚,天气凉了不少,可蚊虫也多啊。

那一家三口,没一个人上前给媳妇驱赶蚊子,这哪有一点疼爱媳妇的样子。

曾经花井村的村民,自然知道那一家子是个什么尿性,得知人参的价值后,都知道这家人是想讹下那根人参,好拿去换银钱。

躺在地上的张大丫,听钱小鱼说要给她请大夫,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从小到大,即使是生她养她的父母都没有说过要给她请大夫。

这是第一次,无论钱小鱼是什么目的,这个情她都认了。

“乡下能有什么大夫,况且咱们也不知道哪里有大夫,一来一回,能不能找到大夫不说,即使找到了,我儿媳妇和她肚里的大孙子,都活不成啊!”

这次卖惨,却不像刚来的时候效果那么好。

彪子娘还等着大伙帮她说话呢,可惜却没人再搭理她。

人嘛不就是,笑你无恨你有,眼看跟你差不多的人,会因为自个的一句话,使得人家飞黄腾达,没人会这么大公无私。

“咱们村不是有接生婆嘛!她平日里也会跟人家把个脉,若不然请她来看看?”

曹三婶听见说话之人的声音有点熟悉,不是她记性有多少,实在是妇人的声音,跟个男人似的中气十足,想忘记都难。

踮起脚朝说话之人看去,果然是她,对着妇人行了个福礼。

一是谢她白日里不计前嫌,下山来喊人,二是谢她仗义执言。

妇人见曹三婶给她行福礼,撇了撇嘴,敷衍的行了个男人行的抱拳礼。

彪子娘支支吾吾,就是不愿请大夫,也不愿请什么接生婆来给人把脉。

村长站在后边听了半天,事情的经过他已经了解的清清楚楚。

赵满仓看着他爹黑沉沉的脸色,不敢言语,默默给他爹开出一条道。

“彪子,你爹我就不想说了,你莫不是也觉得你娘做得对?”

面对村长带有压迫性的眼神,他不敢与之对视。

嗫嚅半天,“娘做得决定,作为儿子不敢反驳。”

村长嗤笑出声,此话话怎么如此熟悉呢?

哦!他想起来了。

彪子他爹从前也说过此类的话。

‘媳妇做得决定,我不敢管。’

呵!糊弄鬼呢!

半夜打媳妇的不是他?彪子娘每次在外作妖,不都是有他的允许?

废了,这一家子都废了,张氏肚里的孩子不如掉了好,歹竹是出不了好笋了,还不如不出。

这是,村长第一次生出恶念。

“柳老哥,劳烦你差个人,去找一下那个会把脉的接生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