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秀华一家又是月饼,又是奖金的,还上了报纸。
院里围观看戏的人,皮笑肉不笑的鼓着掌,心里却充斥着羡慕嫉妒恨!
贾张氏一双三角眼都快泛出眼白了,撇着嘴,小声嘀咕着:
“呸!一个土包子,睁眼瞎,还真把自己当文化人了!报纸也是瞎了眼了,采访谁不好,偏偏要采访她!”
秦淮如站在一旁,听到这话,吓得赶紧拉了拉贾张氏的胳膊。
贾张氏扭回头,不满的瞪了秦淮如一眼。
秦淮如赶紧指了指站在老聋子家门口的王主任,贾张氏见状,这才不甘心的冷哼了一声,没再嘀咕。
别看秦淮如阻止贾张氏嘀咕,其实她自己心里也快酸死了!
整个95号院,住了二十多户人家,一百来号人。
刘秀华就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个,这怎么还不到一年的功夫,直接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要是当时自己也有考试的资格,那刘秀华肯定考不过自己!
那样的话,街道宣传员的工作就是我秦淮如的了!
上报纸、得奖金、出风头的也就变成了我秦淮如!
都怪二大妈和那个何建设,还有那个冉明辉,要不是他们三个人从中作梗,破坏了我考试的资格。
她刘秀华怎么可能有今天的风光?!
想到这些,秦淮如满眼愤愤的瞅了一眼何建设和二大妈李桂兰。
另一边二大妈李桂兰眼睛瞪得圆圆的,嘴角微微下垂,心里的憋屈别扭全浮现在脸上了。
整个院子一百多号人,除了阎埠贵、秦淮如和正在念书的那几个娃娃们。
谁家不是睁眼瞎?
都是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的家庭妇女,凭啥她刘秀华就比自己多考了两分?
凭啥风头全让她出了?
抢了工作已经够遭人恨的了,现在倒好,还上了报纸,街道办还把她当成了模范,典型,让所有人都向她学习?
我呸!
有啥了不起的,不就是比我多认识了几个字嘛,至于这么大张旗鼓的吗?
这街道办也真是可笑,那么多读过书的干事,选谁当模范不好,偏要选这么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出来?
李桂兰身旁的刘海中也是眼巴巴的看着刘秀华,眼睛红的都要滴血了!
对于刘秀华抢了自家媳妇儿工作的事儿,刘海中已经放下了。
可对于刘秀华今天在院里出了这么大风头的事儿,刘海中的心里那是极度的不平衡!
自己可是轧钢厂的六级锻工,95号院的二大爷,都从来没上过报纸。
凭啥她一个学了几天文化,刚上班没几天的宣传员就能上报纸?
还占了满满一页的篇幅!
这不是变相的告诉院里的人,我刘海中混的还不如一个寡妇嘛?
还有,刚刚王主任去慰问聋老太太倒也罢了,人家毕竟是烈属,还有杨副厂长的关系。
可,这个刘秀华,她就是一个没男人的寡妇,娘家人也全是村里的农民。
一无背景,二无靠山。
王主任凭啥要慰问她?
就因为她上了报纸?
不就是扫盲班考了个第一名嘛,有啥大不了的、
我家老大刘光齐年年考第一,也没见有记者采访啊?
真特娘的不公平!
......
可要说最最眼红的还得是阎埠贵。
看着刘秀华手里满满当当的一筐月饼,听王主任说过完了节,街道办还要奖励刘秀华五十块钱!
阎埠贵的牙都要酸掉了!
都是普通老百姓,这刘秀华赚钱咋就那么容易呢?
她认识的字再多,难不成还有我这个当老师的认识的字儿多?
咋没见街道办还是学校给我发月饼和奖金呢?
看着刘秀华又是月饼又是钱的,阎埠贵心里那个不平衡呐!
那感觉就像是吃了苍蝇似的,不嚼吧,好歹是口肉,
可要是嚼吧,这特么也太恶心了!
不过,秉承着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的原则。
阎埠贵准备等待会儿王主任走了之后,好好和刘秀华唠唠嗑。
当初她家收养何建设那个小杂种的时候,就没办席面。
考了第一名得了街道办宣传员的工作,也没和大家伙庆祝庆祝。
现在这又是月饼,又是奖金的,要是再不意思意思,那也太不合群了!
待会儿必须得找老刘好好合计合计,争取让刘秀华摆两桌,再拿出一半的月饼,庆祝庆祝,也不枉费自己鼓了这么长时间的掌声。
就在阎埠贵想入非非之际,突然听到何建设大声喊道:“师父,您啥时候回来的?”
说着话,何建设一溜烟就跑到了常威跟前。
常威笑着摸了摸何建设的小脑袋,开口说道:“我刚回来,听说王主任来了,这不过来瞧瞧。”
说罢,常威笑着和王主任打了声招呼。
王主任点点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看着常威,笑道:“常威同志,恭喜你啊!”
常威闻言,愣了一下,随即便反应过来王主任指的应该是分房的事儿。
可自己刚刚才从老营长办公室出来,王主任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分房了呢?
看着常威一脸疑惑的模样,王主任心中了然,笑着说道:“常威同志,你分房的那个三号院,以前归街道办代管,前几天维修队刚刚整备完三号院,就被你们大领导给要走了。
说是要给战斗在一线的同志们解决住房问题,
为此,你们马所长还特意找我打听了一下三号院的房子。
那两间正房可是院里位置最好的房子,刚刚整修完,家里通了上下水,还有卫生间呢,
虽说还是平房,但也不比筒子楼差了。
你们马所长为了你的事儿,可是没少下功夫啊!”
听到王主任的解释,常威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自己能分到三号院的房子,老营长竟然偷偷做了这么多工作。
可刚刚,他却连一个字都没提过。
想到这些,常威的心中不由一暖。
一旁的众人听到常威分房了,也是面面相觑,反应不一。
尤其是何建设和易中海,眉头皆是微微皱起,随即又舒展开来。
可同样的一个动作,心里的想法却完全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