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德里,总理府。硝烟的余味尚未完全散去,空气中夹杂着焦木与血腥的刺鼻气味。
阳光透过破碎的落地窗,洒在满是裂痕的大理石地面上,折射出斑驳的光影。库马尔坐在总理府中央那张宽大的红木椅上,这张椅子曾属于印度总理,如今被他使用着。
椅背雕刻着繁复的孔雀纹饰,扶手被历任主人磨得光滑,散发着一股沉重的历史气息。
他身着灰绿色军装,纽扣锃亮,肩章上没有军衔,却透着一股无形的威严。他的目光如刀,扫过空荡荡的大厅,落在远处那面被炮火熏黑的印度国旗上,旗帜在微风中微微颤动,仿佛在诉说这座城市的屈辱与新生。
大厅外,瓦德瓦家族的军队已将新德里彻底掌控。犀牛坦克的履带声仍在街头回荡,士兵们列队巡逻,军靴踩在碎石路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城郊的战火已渐渐平息,维拉迪摩将军亲自率领精锐部队,抽调了库可夫上校的装甲师与雷泽诺夫的机械化步兵师,兵分两路,杀向印度北方与东北部。
那里,印度军方的残余势力与地方叛乱武装仍在负隅顽抗,但面对瓦德瓦家族的铁血洪流,他们不过是秋风中的枯叶,注定被碾得粉碎。
库马尔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扶手,节奏缓慢而沉稳。他的面前,是一张长长的会议桌,桌上摆放着一摞厚厚的文件——外交使节的名单、投降官员的档案,以及新政府的初步规划。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那股硝烟味让他眉头微皱,却也让他心潮澎湃。这是他的新印度,一个从血与火中诞生的国度,而他,将是这片土地的引路人。
“指挥官,外交使节们已在会客厅等候。”
一名副官推门而入,敬了个标准的军礼。他的军装上沾着些许灰尘,眼神却炯炯有神,显然对这场胜利充满了自豪。
“请让他们进来。”
库马尔温和的说道,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片刻后,十几名外国使节鱼贯而入。他们衣冠齐整,身上的西装合身的贴在身体上,领带笔直,但是脸上大多写满了疲惫与不安。
美国使节的额头渗着细汗,英国使节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俄罗斯使节则冷眼旁观,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盟军空军的轰炸摧毁了新德里的机场,他们滞留此地,亲眼见证了这座城市的陷落,如今面对库马尔,眼中既有警惕,又有一丝复杂的情绪。
库马尔站起身,缓步走到会议桌前,目光扫过众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却不失威严的笑意:“各位女士,先生们,欢迎来到新德里。我是库马尔·瓦德瓦,新印度的临时领袖。”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像是从胸膛深处迸发,带着一股让人信服的磁性。
台下,使节们交换了一下眼神,气氛略显凝重。美国使节率先开口,声音略带试探:“瓦德瓦先生,您的军队已经控制了新德里,但这是否意味着……您将建立一个新政权?”
库马尔点头,目光坦然:“正是如此。新政府将在尽快组建,我们将废除旧有的腐败官僚体系,重建一个公平、公正、高效的国家。
我保证,各位在印度的安全将得到充分保障,你们的外交豁免权不会受到任何侵犯。”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坚定,“如果你们不愿留下,我将安排专机护送各位离开,并确保你们的安全。希望各位能将新印度的诚意带回贵国,也希望新政府能得到国际社会与联合国的认可。”
此言一出,使节们神色各异。英国使节推了推眼镜,低声道:“您的承诺令人振奋,但新政府的合法性……恐怕需要时间验证。”
俄罗斯使节则哈哈一笑,举起手道:“瓦德瓦先生,你的魄力让我佩服!俄罗斯会密切关注新印度的发展,至于联合国,哈哈,那帮官僚可没你这么果断!”
库马尔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他挥手示意副官送上茶水与点心,亲自陪同使节们聊了半个小时,言辞间温和而克制,宛如一位谦逊的主人。
送走使节后,他回到座位,脸上的笑意却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的寒光。
“指挥官,俘虏官员的名单已经整理完毕。”一道清冷的女声从门口传来,黑莲花缓步走了进来。她身着一袭黑色长裙,长发如瀑,气质淡雅如莲,手里抱着一沓厚厚的文件夹,封皮上沾着些许灰尘。
“辛苦了,黑莲花。”
库马尔接过文件夹,随手翻开一页,目光落在名单上那些熟悉的名字上——新德里的高官、地方的土豪、贪腐的将军……每一个名字背后,都是一条条罪状,触目惊心。
他冷笑一声,声音低沉而森然:“这些蛀虫,吸干了印度的血,如今到了清算的时候。”
黑莲花站在一旁,双手交叉贴于小腹上,语气平静:“这些官员已被关押在城郊的临时监狱,审讯已经开始。他们中的大多数吓破了胆,争着坦白罪行,只求能保住性命。不过,也有些硬骨头,嘴硬得很。”
“硬骨头?”
库马尔嗤笑,合上文件夹,眼中闪过一抹寒光,“那就让他们见识一下天启坦克的威力。榨干他们的油水,查清每一笔赃款、每一块掠夺的土地,然后……送他们上天。”
黑莲花点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艳的笑意:“明白,指挥官,镇暴部队正在监督,确保没有一条漏网之鱼。”
库马尔挥了挥手,黑莲花转身离开,黑色长裙在阳光下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她的背影如同一朵正盛开着娇艳的花。大厅重新陷入寂静,只有窗外的风声低啸,卷起地上的尘土,像是为旧时代的终结奏响挽歌。
库马尔靠回椅背,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从孟买街头的醉酒昏迷,到穿越成瓦德瓦家族的少爷;从基地车的展开,到发电厂的崛起;从血与火的战场,到如今坐拥新德里……他从一个平凡的中国青年,变成了这片土地的王者,手中握着亿万人的命运。
但他并不是一个冷酷的人。他的心底,仍藏着一抹柔软。他想起拉吉那憨厚的笑脸,想起普丽蒂关切的眼神,想起达尔吉特老仆的忠诚……这些人的陪伴,让他在这陌生的世界中找到了归属。
他也想起那些倒在战场上的士兵,那些为新印度流尽鲜血的填线师,他们的牺牲,铺就了他通往新德里的道路。
“新印度……”
库马尔低声呢喃,睁开眼,目光穿过破碎的窗户,望向远方。硝烟散尽,天空渐渐放晴,一抹金色的阳光洒在新德里的街道上,照亮了满目疮痍的废墟,也照亮了无数人眼中的希望。
他站起身,缓步走到窗前,双手负后,军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的背影挺拔如松,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远处,犀牛坦克的轰鸣声再次响起,那是维拉迪摩将军的部队在清剿残敌,铁血的洪流仍在席卷这片土地。
“新印度,不止是我的梦想。”
库马尔低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炽热,“它属于每一个在这片土地上挣扎求生的人。”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桌上的地图上,印度的大地在他眼中宛如一幅未完成的画卷。
他知道,占领新德里只是开始,真正的挑战还在前方——重建国家、平息叛乱、赢得民心……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但他不惧。他的身后,是瓦德瓦家族的铁血军队,是鲍里斯的AKm,是库可夫的装甲洪流,是雷泽诺夫的机械化步兵。他还有那神秘的《红色警戒》系统,基地车的余威仍在,未来的建筑与单位,将为他铺平一切障碍。
“来吧。”
库马尔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让我们打碎旧世界,建立起一个新世界。”
——
库马尔坐在总理府的红木椅上,目光从窗外的硝烟转向脑海中的《红色警戒》系统界面。
苏军作战实验室的建造完成,屏幕上红光闪烁,提示音接连响起:“已解锁科技—工业工厂。”
“已解锁科技—盟军作战实验室。”
“已解锁科技—厄普西隆作战实验室。”
他点开“工业工厂”,界面展开,细分为多个类别:重工业工厂(生产钢铁、机械零件)、轻工业工厂(制造纺织品、消费品)、化工工厂(合成燃料、化肥)、电子工厂(生产电路板、通信设备)。每种工厂均可独立部署,解锁后可大幅提升资源生产效率。
与此同时,马哈拉施特拉邦孟买郊外,主基地旁边的战车工厂灯火通明,焊接火花如流星划过夜空,空气中弥漫着机油与烧焦金属的刺鼻气味。
机械臂精准地组装着巨型部件,数天后,三辆崭新的基地车在震耳欲聋的轰鸣中缓缓驶出,长约五十米,宽三十米,高二十米,灰黄色装甲板厚达半米,履带碾压地面,震得碎石乱飞。
幻象核心启动,基地车表面泛起一阵波纹,如水面涟漪,瞬间隐形,只留下一阵低沉的引擎余音。
这些基地车将被派往印度各地,肩负重建国家的重任,民用工厂将生产粮食加工设备与基础建材,军用工厂则优先制造步枪弹药与装甲车部件。
两辆基地车分配给维拉迪摩将军,一辆北上北方邦,沿恒河平原部署,修复被战火摧毁的灌溉渠并建立重工业基地;另一辆东进东北部,深入阿萨姆邦,建设轻工业与电子工厂,支援当地清剿叛乱与经济发展。
最后一辆南下喀拉拉邦,交由鲍里斯与莫拉莱斯指挥,重点打造化工工厂与港口设施,巩固南部战略防线。
全国范围内,数十万印度军队俘虏被编入生产建设兵团,汗流浃背地投入重建工作。他们挥舞铁镐,铺设碎石路基,修复被炸断的铁路桥;推着独轮车,运送水泥与钢筋,重建倒塌的学校与医院。
田团长嗓子喊得沙哑,额头晒得黝黑,脚上的军靴沾满黄泥,每天奔波于工地之间,检查进度,吼着指挥挖掘机与起重机的操作。
南方司令部的俘虏士兵则获准分批遣散,每人领到500卢比的路费,塞进破旧的帆布包,登上嘎吱作响的绿皮火车,车窗外是荒凉的田野与断壁残垣。
他们或沉默不语,或低声咒骂,眼神中夹杂着疲惫与对未来的茫然。新鲜血液不断补充兵团,年轻力壮的俘虏顶替了那些被繁重劳动摧垮的老弱者。
被淘汰的俘虏得到一小笔遣散费,颤巍巍地离开工地,只留下经验丰富的工头与自愿留下的熟练工人,他们的脸上多了几分对新生活的期盼。
库马尔却眉头紧锁,面对一个更棘手的难题——第二批填线师的遗留问题。
这支由黑帮分子、毒贩与监狱人渣组成的炮灰部队,战时以血肉铺就胜利,战后却如一颗定时炸弹。
放回社会,恐重操旧业,祸乱地方;留在军中,桀骜不驯,难驯服;直接清除,又违背他心中的底线。
他站在总理府的阳台上,俯瞰新德里街头,寒风吹过,军装猎猎作响。沉思良久,他招来副官,副官身着笔挺的灰色制服,夹着笔记本,恭敬立于桌前。
“第二批填线师不能留隐患,但也不能一杀了之。”
库马尔声音低沉,指尖敲击桌面,节奏缓慢而沉重,“我要给他们一条生路,但必须严加管束,彻底改造。”
他详细布置了方案:首先,筛选战功。对在战争中立功且无重罪记录的成员,授予特赦,颁发新印度公民身份证明,允许融入社会。
档案中记录了一名叫拉姆的填线师,曾在塔普蒂河谷冒着机枪火力救下战友,获准成为新德里一家纺织厂的工人。其次,提供职业培训。
兵团成员将被送往孟买与班加罗尔的培训中心,学习机械维修(拆装拖拉机引擎)、建筑施工(砌墙与钢筋绑扎)、农业种植(水稻与棉花栽培技术),每人每月补助100卢比,培训期六个月,优秀者可直接进入国营工厂工作。
罪行轻重须严格区分,档案由新官员亲自审核:偷窃与轻微斗殴者,若表现良好,可减刑或提前释放;杀人或贩毒者,战后移交军事法庭,继续服刑。
黑帮成员若签署脱离声明并通过背景调查,可获准定居新城镇;若暗中联络旧部或从事犯罪,立即逮捕,押往荒野劳改营。
为缓解战争创伤,库马尔下令在每个兵团营地设立心理咨询站,聘请从孟买大学毕业的心理学专家,免费为成员提供创伤后压力疏导。
咨询室设在简易板房内,墙上挂着淡绿色窗帘,桌上摆放着热水壶与纸杯,力求营造温馨氛围。
社区融入也不容忽视,他指示地方官员组织“新印度共建日”,让兵团成员与平民一起种植果树、修缮水井,孩子们在活动现场嬉笑奔跑,渐渐消弭彼此的隔阂。
对英勇者,库马尔设立“新印度星辉勋章”,纯银打造,镌刻孔雀与犀牛坦克图案。
授勋仪式将在新德里中央广场举行,届时军官为获奖者佩戴勋章,军乐队奏响激昂乐曲,礼炮轰鸣。
第二批填线师的事迹也将编入《新印度战纪》,由历史学家整理成册,存于国家档案馆,供后人缅怀。
第一批填线师则迎来新生。他们被整编为“新印度国防军”,首批三个师共五万人,驻扎在新德里、孟买与加尔各答。
士兵们脱下破旧的作战服,换上深绿色新军装,胸前佩戴钢制徽章,操练场上枪声齐鸣,步伐整齐如一。
他们的眼中,不再只有对战争的麻木,而是对新印度未来的炽热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