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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此耗费了大量的资源,家族在各方面都变得极为紧张,在正常人的逻辑里,这种走向衰败的方式毫无疑问会被反抗。

引发怎样的起义?又或者是内乱,都不会让人诧异。

每个人都有追求美好生活的权利,只不过是做法是否极端,是否能够让人接受而已。

可那个家族却没有任何人产生怨言,甚至可以说是在极力促成这件事情的发生。

楚子恩看到这一段的时候就已经在感慨,混血种果然都是脑子有问题的人。

但事实上他们真的错了吗?在明知自身无望的情况下将希望寄托于他人,使他们做的更加疯狂, 如同赌徒一样梭哈了全部的家当。

在大家族的聚会里得到一张鱼跃龙门的门票,哪怕是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却依旧有家族对此趋之若鹜,毕竟成功的案例就摆在那里。

不择手段的成功会引人诟病,却无人能够否认了成功的事实。

这就像是彩票一样,明知道中奖的概率非常低,可购买量会因此而减少吗?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这样的赌徒。

龙骨的热潮也因此开启,一旦有人跟风,人最大的敌人永远只有人类自己。

原先不重要的东西,只要购买的人一多,当需求远大于供给的时候,就算是最无用的石子都能够卖出一个天价。

当然也跟那个时代的背景有关,龙骨这种属于天然的艺术品,同样也能够代表龙族那个时代的野性。

这种纯天然的美,能够欣赏人会将其奉若神明,欣赏不来的也就只会把它当做一摊骨骼。

在欧洲中世纪对艺术的痴迷程度,都已经夸张到教皇亲自邀请一些工匠,那个时期的信仰由于没有科学的介入,人在蒙昧无知的时候会下意识的选择相信自洽的解释。

尤其是经历了黑暗时代的人,需要的精神寄托,神明的凸显毫无疑问成为了他们心灵的港湾,怀揣就是美好时代的向往。

也许第一代教皇有着慈悲的心灵,随着日益增强的权威,一个人在不同的时代都会有不同的感触,更何况是被权力腐蚀的人心?

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不透风的墙,身居高位的人往往比普通人知道更多世界的真相,哪怕他们本质上只是一个普通人。

所谓的规矩,真正约束的也只有普通人。

这个世界从来都不缺特权阶级,当你发现曾经仰望的对象被打落尘埃,毫无疑问他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的对象。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这种被摆在明面上的压迫关系是可悲的。

也正因为那个家族不断显摆藏品中的龙骨,就算有人知道这是华而不实,依旧有人会为此而投下视线。

上层聚会的邀请对于他们来说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纯粹结交的目的?这需要建立在两者实力对等的情况下。

毫无疑问他们的目的是想要成为一个势力的附庸,而那个时代特有的骑士精神?早就被他们扭曲的偏执给击垮了。

在一件事情上有着过多的投入,人就会本的期望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能够超过自己的预期。

沉默成本会影响一个人对一件事情的判断,被情绪左右的结局向来都是倒霉的。

哪怕是口口声声宣扬理性的人,在最后也会选择感性这是的行为。

那个家族的结局一点点被蚕食,试图反抗的人早就已经脱离了,个体利益会屈从于群体的利益。

最后那个家族他们引以为傲的龙骨,只不过是那些侵略者不屑一顾的骨骼,他们只看重在明面上的价值,没办法得到就彻底毁灭的心态

楚子恩无法确认这个故事究竟是否是虚构的,又或者是有人刻意记录下来来嘲笑那个家族。

现在的他顺着龙骨的轨迹一节一节的往上攀爬,现在他的首要目的就是要远离诺顿的消化系统。

就刚才突如其来的动静,看来诺顿在跟人交手,能够跟一头龙王打的有来有回的,尤其是在水面上这种不适合人类战斗的环境下,也只有路鸣泽了。

楚子恩现在合理怀疑今天的浓雾,再加上诺顿操控白帝城的那一轮对周围的破坏,除了扫清障碍,就是要制造出无人能够看清的路明非相貌的环境。

现在的路明非没办法承担英雄的名讳,在能力上没办法匹配,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楚子恩觉得现在的路明非可能会被这份压力给彻底压垮,现在他已经习惯了逃避作为主旋律。

如果那段所说的都是真的,龙族的诞生是顺应命运的安排,也可以说是无奈之下的过渡选择。

那么路鸣泽最后选中的是人类吗?还是说这个世界选择的人?

楚子恩伸出手的瞬间感觉有些恍惚,从神那接近永恒的生命到建立在他们尸体上的龙族,从理论上生命层次没有改变,甚至可以说是更顺应了世界的主基调。

死亡之后会化成茧,开启下一次的轮回,这种独特的死亡方式,究竟算是生命的延续还是新生命的诞生?

直到现在的人,虽然整体的基数增大,但生命层次却在降低,这也是无可避免的事情。

名为世界的容器所存储的能量终究是有限的,而生命的存在本质上就是一种掠夺与创造。

或许曾经两者之间能够达到平衡,但是现在这份平衡已经被打破了,路鸣泽他需要找出一个自救的办法。

“路明非就是你在自救吗?”楚子恩喃喃自语着,在他的设想里要让这个世界的掠夺与创造能够相互平衡,那么那些占据了世界却无所作为的生命个体会被无情的掠夺。

“这就是所谓的命运真相吗?”

突如其来的悬空感,楚子恩在短暂的愣神过后,视线焦距在原本应该在下方的消化液上,肉眼可见的可以看到跟他逐渐靠近。

“诺顿,别在这思考的时候突然来这一下啊,混蛋!”楚子恩很清楚他不会得到任何回应,他不确定现在发生的一切是否是因为他猜到了部分内幕而给的警告。

下一刻他感觉这一切就像是被按下了减速键一样,除了他的思绪依旧保持活跃以外,液体朝他涌来的速度,龙骨与肌肉之间细微的变化。

脑海中的警铃大作,这种超过君王的能力,他认识的也就只有那一个。

路鸣泽通过言灵影响了诺顿的躯体?

楚子恩虽然很想观战究竟是否是路鸣泽亲自出手,还是做操控路明非的身体,无论哪种都不令人意外。

他现在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借着这个机会快速的向上攀爬,他不清楚路明非能够撑多久,只能够跟时间赛跑。

这种规模的时间零,一旦施展使用者同样也会陷入停滞的状态,那么在场能够跟路明非配合的人有谁?

楚子恩在抵达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下粗喘着气平静思考着这个问题,他虽然没有小瞧天下英雄的想法,就单凭摩尼亚赫号上那些人除了凯撒有点机会以外,还有谁能够摆脱时间零的控制?

————

三峡上空,刺骨的寒风将直升机里男人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屏幕中视频会议已经进行到了尾声,一群人对男人的行为急得跳脚。

在他们眼里昂热的举动已经算是破坏游戏规则,这份名为‘青铜与火之王’的果实他们不可能允许卡塞尔学院独吞。

清脆的摇铃声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昂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的规矩都是这样,他没理由因此刻意改变。

“昂热,我觉得我们需要从长计议。”一个看起来几人之中最为苍老的老人愤然起身,对于昂热这种不顾大局的举动充满着愤懑。

他颐指气使的开始指挥,虽然他自己没有底,毕竟混血种的世界里除了弗拉梅尔谁能够劝得动这个疯子?

最关键的是弗拉梅尔跟昂热的关系摆在那里,两个人狼狈为奸的次数可不在少数。

昂热摘下了看起来就昂贵的墨镜,视线看向了首位起身的老人,语气里却充斥着漫不经心,没有丝毫的尊重。

“如果是伊丽莎白小姐跟我说这些,我或许还会再考虑,你确定要与我为敌吗?洛朗家族最不缺的就是马前卒。”

“还是说你觉得名字后缀有洛朗,就真的是洛朗家族的人了?”

老人被昂热气着脸青一阵白一阵,昂热威胁完脸上露出痞笑,“如果你真的能够阻止我,我随时恭候,可问题是你敢来吗?”

最后一句话让老人重重的落回位置上,耳边隐约间能够听到伊丽莎白·洛朗对他的告诫,“千万不要跟昂热为敌,当然如果你真的那么做,只能说很可惜,洛朗家族会主动把你放弃。”

明明已经被告诫过,却因为这份蛋糕而失去了理智,作为洛朗家族的老人实在不甘心龙王诺顿的骸骨被加图索家族跟卡塞尔学院给均分。

他将目光愤懑的瞪向了坐在对面的弗罗斯特·加图索身上,家族之间能够共存就不会刻意结仇,当然还有下一句,一旦结仇就是不死不休。

这也是他们愿意同意让凯撒练兵的主要原因,这对于他们来说同样也有好处,战场永远是磨砺武器最好的途径。

这场战争之下能够活下来的毫无疑问会成为他们这些家族疯抢的对象,至少这份经历摆在那里,无论是在阅历方面又或者是其他只有面对过才能够真正知晓。

弗洛斯特强忍着笑意,他现在必须得控制住面部表情,在这方面毫无疑问他们才是真正的得利者。

无可否认凯撒·加图索的优秀,一个天生的统帅需要的铁石心肠他已经初步具备,牺牲局部利益换得整体成功,不再沉浸于美好的双赢局面。

这份成长必须用血来浇灌才能够开出最美的花,加图索家族只需要静静的等待着开花结果的那一天。

除了贝奥武夫这个脑子里只有屠龙的疯子不屑的撇了撇嘴以外,弗洛斯特迎接着其他密党的各种形式上的恭维(冷嘲热讽)。

毕竟任谁也没想到昂热会特意赶过去一趟,在他们的情报网里,那个老头还在墨西哥的一家酒馆里。

而能够欺骗他们情报网的,单单凭借一个诺玛没办法做到这样的天衣无缝,也就是说他们这些校董里面出了一个内鬼。

结合一下这件事情的得利者,加图索家族毫无疑问成为了首要的怀疑目标。

昂热说着视角偏移,下方充满迷雾的世界,若隐若现的龙影,即便是隔着屏幕都能够感受到那本属于君王的威严。

恐惧?但更多的却是贪婪。

人跟野兽之间最大的区别,就是能够隐藏自己的欲望。

“洛朗先生看起来他并不怎么欢迎你,还是说你有办法能够让他变得欢迎?”

昂热的声音充满着讽刺,这么多年下来他见过了形形色色的人,一个沉浸于家族余辉中的人并不值得他留意。

“各位会议就到这里,愿下次校董会的时候你们依旧能够这样充满着活力。”昂热就说着视线刻意朝着那个老人的方向瞥了一眼。

所有人都讥笑的看着那属于洛朗家族的位置,每个家族都有这样的蠢货,还以为跟以前一样,认不清已经衰落的事实。

洛朗家族由于那场空难的出现,伊丽莎白·洛朗的父亲那个男人才是被他们视作为同一位置的人。

昂热的黄金瞳就像是能够看穿这一层薄膜,路明非那如同行为艺术般的战斗,哪怕只是观看就让他感觉受益匪浅。

原先被临时通过来压阵的不愉快心情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把目光看向主驾驶上的身影,路鸣泽会说话的眼睛跟他对视就像是在说,满意吗?

“我想我的假期并没有结束,不过这就当是为了我可爱的学生特例加一次班。”

“把学生送上这最惨烈的前线,你还真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校长,昂热——”

昂热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目光深邃的看着莫尼亚赫号,以及周围那些快艇的残骸。

“在走上这条路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是生是死,从来都不是我来决定的。”

“但是是你亲手把他们推上来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