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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死?我又怎么会就这样结束?”

同样是陌生的文字,回应的声音却让路明非感觉无比熟悉,天知道他等盟友等了多久。

虽然跟他说话的次数并不算多,只有在老恩在的时候,那高冷师兄的伪装才会被卸下来。

这个性格就像是他追的番里有着傲娇属性的青梅竹马一样,如果一定要让他找出一个有别扭的点,那就是青梅竹马的属性没有金发双马尾总觉得缺了什么。

好吧,这一切都是说笑,路明非还是挺庆幸能够看到自己这位师兄的,如果说他这一次跟路鸣泽的交易有60%为了楚子恩,也有20%是为了楚子航。

“师兄!”

他路过控制室的时候知道了牺牲所有人的计划,楚子航作为这场计划最关键的人员自然也在牺牲的名单里。

可是这种上层做的决定还能够去怨谁?个人就是应该屈从于群体,这个观念早就在他的脑海里面根深蒂固。

路明非有的时候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崇尚的英雄主义,却又遵守群体利益。

“路鸣泽......”

路明非轻声呼唤着,在这一刻他又陷入了迷茫,名为诺顿的压力有了两个人挡在他的身前。

“哥哥,你还真是离不开我。”

转头跟一双黄金瞳对视,而另一头的战斗已经,双方人马就像是有默契一样,下意识的忽视了他们。

“你还有屏蔽器的功能?那为什么一开始不用?”

路明非有些惊叹三人之间的战斗,同样也不忘记损一句路鸣泽,他感觉自己磕命开的挂用处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大。

至少单从造成的伤害上来看,楚子航才是三人里面唯一一个暴力输出,他刮痧那么久,还不如楚子航现身对诺顿造成的伤害高。

时间零这种比较偏向辅助的能力,而他身上也只有一把自保的小刀,但凭借血肉之躯路明非就会下意识的产生退缩的情绪。

只见诺顿身躯之下,漆黑的火光是如此的突兀,如同附骨之蛆一样覆盖在诺顿的火焰上,给人看起来就是一种不祥的感觉。

密密麻麻漆黑的人影出现在火焰上,跳跃着张牙舞爪的朝诺顿的方向靠近,却又在中途熄灭发出惨烈的哀嚎。

“我没看错吧?那些是......”路明非说到这有些卡壳,看着楚子航的目光从震惊到怀疑。

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就有些惊世骇俗了,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么相像的生物吗?

人会主观的选择相信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哪怕一开始就是错漏百出的谎言。

路鸣泽的声音打破了路明非心里对楚子航的幻想,“灵魂,人的灵魂,准确的来说是以无数人的冤魂作为燃料,就类似你们玄幻小说里面的那种秘术,没想到这个时代除了那些疯子,还真的有人会选择走上这条路。”

“或许过不了多久,他也会成为另一个疯子。”

在沉吟片刻过后,路明非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帮亲不帮理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所以楚师兄其实是邪修?”

在接受自己能够靠氪命提升实力的,世界上存在这种损人利己的方式也合情合理,毕竟总不可能有那么多傻子跟他一样。

路鸣泽看着自己哥哥现在的举动,他想要放冷枪的对象是凯撒·加图索,转眼间路鸣泽就能够想通他这么做的举动。

如果不是两人心意相通(单方面的),路明非现在已经学会了怎样隐藏自己的敌意,不会简单的暴露就足够了。

路明非看到挡在自己面前的小手,他的身躯脱离了他的控制除了眼珠子能够转动以外,他不理解路鸣泽阻止他的举动。

楚子航这个秘密只有自己跟刚才出现的人知道,路鸣泽?这玩意儿算不上人,他已经被路明非单方面的开除人籍。

他可不相信所谓的英雄惺惺相惜,只有死人最能够保守秘密,在危难时期的同盟关系代表不了什么。

他路明非能够确保自己不把这个秘密暴露出去,可并不意味着他会信任其他人。

再者他这也算是一报还一报,既然已经牺牲了那么多对于他们来说不重要的人,偶尔一个重要对象也不是那么的不能接受?

“你做什么?”感受着手被强制摁下,身体的控制权逐渐回归,路明非对于能够做出这个举动的路鸣泽眼中充满着不解以及些许的恐惧。

“哥哥,你成长了。”

看着路鸣泽半天就憋出来这么一句话,路明非现在有一种,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的感觉。

正常来说不应该解释自己为什么要阻止吗?非亲非故的,自己被这个小恶魔喊哥这么久,给他开挂还要氪命。

“滚滚滚,为什么阻止我?”路明非没好气的说着,现在他已经放弃了杀死另一个人的想法,路鸣泽在明面上阻止很显然他已经做不到了。

“你是不是有能够控制人的言灵,或者是那种抹除记忆的?”

路明非选择另辟蹊径,既然他希望那个个体存活,那么至少刚才看到的一切不能以任何形式暴露,能够忘记当然是最好的。

路鸣泽没有回应突然发癫的路明非,他虽然对自家老哥性格方面的成长很满意,可是这脑子没有增长这一点他非常不满意。

“你到现在还没认出来吗?那个人是凯撒·加图索,他身上的气息你不熟悉吗?”

他突然一愣反应过来之后有些隐隐的后怕,任谁都没办法把面前这么狂野的人跟先前贵公子形象的凯撒联系到一起,这种反差感直接给他拉爆了。

路明非嘴硬的反驳着,哪怕在心里感谢路鸣泽刚才的举动他也不会说出来,毕竟是磕命的给点这样的人性化服务很正常。

“我又不是狗鼻子,我怎么可能闻出来?”

“烛龙已经开始了,历史已经开始重演,哥哥做好弑神的准备了吗?”

路鸣泽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听过之前介绍的这个堪称灭世级别的言灵,曾经的他有机会拥有却没有珍惜,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重新选择机会,好吧,有些串台了——

在历史的记载里面也只出现在白帝城上,是龙王诺顿为了剿灭叛军所降下的天罚,最后的结局无人生还。

白帝城:为我发声!

“你确定诺顿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路明非声音里充斥着怀疑,他总有一种被打了假赛的感觉。

身为青铜与火之王的诺顿竟然只有烛龙这一张底牌,先前虽然有所反击,但却没有造成多么实质性的伤害。

“呃,那不是出现了有能够对他造成伤害的东西吗?”路鸣泽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在这方面就不要那么敏锐啊!

乖乖的按照自己的剧本作为屠龙的英雄,没有任何人受伤的世界就这样达成了,当然这里指的是重要人物。

先前还没注意的路明非看着身上已经被染成黑炭的楚子航,背后的青铜匣子却没有沾染上任何一次尘灰。

就连路这么活跃也在主动回避青铜匣子,敬畏?更确切的来说实在害怕其中的物品。

而路明非在心底突然涌起一种油然而生的亲近感,想要靠近,想要获得。

“那玩意什么来历?”

“七宗罪。”

————

得到了活灵帮助的楚子航,在钥匙的血液作为通关文牒的情况下,找到了一条白帝城的密道。

也是白帝城真正的历史,因此他不得不接触部分活灵的记忆,也正是因为接收了他们的记忆,给了他不小的冲击。

第一次接触到龙族是因为奥丁,宛若神明的身姿,却充斥着破坏一切的野性,跟楚天骄交谈的时候戏谑般的人性。

在他的印象里龙族都是这样暴虐的,混学长的记载里也是如此。

可脑海中的记忆又真真切切的推翻了这个从始至今都未被否定的理论,曾经的龙王诺顿是他们供奉的图腾,是他们的微末时期唯一的信仰。

楚子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摒弃脑海中繁杂的思绪,他从来都不会看任何人过去的功绩,他只着眼于现在。

在手接触在青铜匣子的凹槽处,青铜匣子缓缓打开,一种厚重古朴的气息让人不由得侧目。活灵燃烧的火焰停滞了片刻,随后又开始了疯狂的反扑。

他随手将名为怠惰的日本武士刀跟名为嫉妒的太刀拿起,青铜匣子被他通过惯性抛到远处的凯撒身边。

楚子航感受着两柄刀的呼吸,有着明显的反抗情绪,如果不是他现在这样特殊的状态,这两柄刀他都很难得到认可。

“听话——”

“好歹是点名要的东西,你就不能绅士一点?”凯撒虽然嘴上这么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任何一点属于绅士的温柔。

挥舞了几下手上的克里莫长剑,认可似的点了点头,“贪婪?还真是不负七宗罪之名。”

常见的龙头剑柄嘴里衔着的玉石回应般的亮出光芒,名器同样有灵,在沉寂了这么久的情况下在渴望一个展现的舞台,哪怕挥刀的对象是曾经创造了他们的主人。

凡王之血,必以剑终。

这是创造者对它们的希望,也是它们注定会完成的宿命。

凯撒当即就知道这些武器的来历,毕竟校董会可以为了他们放弃原先的目标,看着背部铭刻的文字,没有随着时代的变迁而有任何的磨损。

不得不感慨当时的诺顿还真是好大的口气,审判所有君王,是威慑同样也是在巅峰时期他对和平的向往。

诺顿看着那七柄武器,被他亲手埋葬在自己骨殖瓶的身边,他最巅峰的着作会成为葬送他利器。

终归这个世界对于火焰的敬畏逐渐减少,青铜器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被其他材料取代。

信仰的关系一旦建立就无法更改,曾经的他想要摆脱世界的掌控,走了这样一步险棋,最后把自己坑了。

这也是他不信任人类的根本原因,喜新厌旧只追逐利益,喜欢编造虚无缥缈的谎言,只为了个体的利益。

诺顿不会为自己辩解,但是人却可以扭曲曾经发生的事情,那一次她以生命作为代价告诫了所有龙王一个残酷的事实。

人的信仰碰不得——

最初,在所有君王在能力方面相对平衡的情况下,他能够以此跟其他几位君王拉开差距,最后跌入尘埃也是因此。

现在他只期望这一次不愧是徒劳无功,细想了一下这次交易的对象。

路鸣泽,至少在理论方面他没有任何危险,就连自己的父亲尼德霍格都要敬畏的存在。

不是最优解,就意味着未来又能够将他们取代的,为整个龙族的发展而思考?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只在乎自己。

楚子恩,有世界作为见证,这份公信力他还是相信的,而他们之间真正的交易得在他的死后才能进行。

就算是他也没办法去干涉了,毕竟一个死者是没办法干涉现实世界,如果是曾经冥界还在的时候——

诺顿也不是没考虑过楚子恩会违背契约的事情,那只能够说明他又一次遇人不淑,带着康斯坦丁一起输了。

有着那本纪世书的存在,无法通过契约的形式作为控制手段终归是不保险,真搞不懂白王保命用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人类的手里?

诺顿的眼神不经意的扫向路明非什么位置,跟路鸣泽对视上的瞬间,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他就已经知道是时候该开始他的既定的命运了。

火浪喷涌而出,凯撒还在挑选第二柄武器,猝不及防之下青铜匣子因为冲击而被击飞。

楚子航脸上拧成一个川字,“你...真坑...”

凯撒双手持握一剑劈开迎面的火浪,“这是双手剑!”

“你单手不能用?”

诺顿看着互呛的两人,人生百年可以是如此精彩,真是可惜了。

龙王诺顿会死,青铜与火却不会消亡,或许几年有可能是百年,新的君王会诞生,没有任何仇恨,没有任何记忆。

原本最有希望继承他位置的叁孙死在了这场守卫战里,尸骨已经成为了人类炫耀的战利品。

诺顿能够感受到叁孙已经彻底消失了,人类不可能在短暂的时间就找到叁孙的茧,那么排除所有可能性下唯一的答案,它的茧已经被它自己吞噬了。

诺顿不用想都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叁孙这头龙就是死脑筋,觉得将它赶走,是因为现在的它过了这么长时间实力没有任何长进,没办法给它的主人提供帮助。

那么明知自己的君王决战,它不可能容忍自己的缺席,对于龙族来说快是要提升实力的方式吞噬掉另一个‘自己’。

哪怕是愚忠它,也只会倒在自己君王的前面,很显然这一点它做到了,同样也做的很好。

“七柄武器,你是没有把自己算在其中吗?”

诺顿抬了抬眼皮对于这个小辈的嘲讽他不屑一顾,天空与风还真是找了一个好办法,至少不用像他一样搭上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