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金玉妍甫一醒来,便压抑不住地撕心裂肺般痛咳起来,在屋外洗着抹布的贞淑听到声音,赶忙跑进来查看。
“娘娘,娘娘你醒了。”
贞淑欣喜地将扶坐起来,轻抚着金玉妍的胸口。
许久,金玉妍终于舒坦了两分,察觉到后背的痛意,恍然想起先前的事,“皇上他......”
不等金玉妍将话说完整,金玉妍便发现自己所处位置不对,死命抓住贞淑的手,怀着侥幸的心理颤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贞淑泪如雨下,义愤填膺道:“娘娘,皇上被那贱人迷了心智,说你凌虐令妃手段残忍,将你贬为庶人,冷宫安置。皇上还将四阿哥、八阿哥都抱到了撷芳殿抚育,就连玉牒都改到了仪嫔名下。”
金玉妍愣了,“怎,怎么会这样?贞淑,你唬我的对不对?永诚呢,我可是贵子的生母,李朝的贵女,皇上不会这样对我的。”
“不行,我要去找皇上说清楚。”
说着,金玉妍挣扎着就要下床,贞淑用力将人抱住,哽咽道:“娘娘,现在不能去,皇上他现在已经被那个狐狸精迷了心智,我们要缓缓图谋。”
金玉妍软下身来,转身抱住贞淑委屈痛哭,“皇上好狠的心,我跟了他那么多年,我还生养了永珹永璇,他怎么能这样对我,怎么能夺走我的孩子!”
贞淑无奈,只能抱着金玉妍一径劝慰她先养伤,等脸上的伤好了,再让琅嬅、高曦月给找机会面见皇帝,以求复位。
翌日早上,贞淑醒来,正要下床去打水洗漱。
忽的,贞淑看着敞开的房门脚步一顿,猛地转过身看去,瞪大眼睛惊叫起来。
“啊!”
原在睡梦中的金玉妍被惊吓醒来,转头看向贞淑,问:“怎么了?”
贞淑颤手指着床里侧,崩溃道:“娘,娘娘,我们的包袱不见了。”
昨日琅嬅送她们进冷宫时,特地给贞淑放水,容她回启祥宫收拾金银器软,贞淑可是整整收拾首饰了四个大包袱,金的、玉的、银的、铜的、吃的、喝的、穿的、用的,无有不带,就差就启祥宫搬空。
昨个晚上为了包袱,她们还专门放在床里侧,门窗也有闩好。
可饶是这样,包袱还是不见了。
金玉妍恨得直捶床,“定是樱儿,樱儿她找人做的,这个贱人,等我出去了我定要叫她不得好死。”
贞淑捶胸痛悔道:“早知有这一番,当初就该弄死她,不叫她有一丝翻身的机会。”
主仆俩又骂了一会儿,贞淑这才冷静道:“娘娘,你先在这等会儿,我去问问掌宫太监和看守的侍卫,看看还有没有法子寻回来。若是不能,我们也得像如懿惢心那般,寻个卖绣品的路子,好挣些银钱,打发她们去求四阿哥和皇后,还有慧贵妃帮忙,不然这冷宫的日子该怎么过,就是你身上的伤也等不得。”
金玉妍抹掉眼泪,恨声道:“你去吧,本宫决计不能败在这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