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如潮水般散去了一半,而广场上剩下的那一半人,大多是没有家人朋友在那两万人里的幸存者。
他们站在原地,目光齐齐投向瘫倒在高台上的付德昌和陈宏达。
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严惩付德昌!严惩陈宏达!”
这一声怒吼,就像一颗火种,瞬间点燃了广场上剩下人群心中的怒火。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声音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声浪,震得整个广场都在微微颤抖。
高台上,付德昌的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抽搐着,他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指甲里还残留着刚刚抓挠喉咙时留下的血迹。
陈宏达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听着台下的阵阵讨伐声,他的脸色越发惨白,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
却也只得蜷缩在一旁,身体像筛糠一样不停地颤抖着。
黄天宇看着台下群情激奋的民众,决定趁热打铁,彻底将付德昌的势力连根拔起,给大家一个交代。
他微微侧身,对着身旁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基地法庭庭长低声说了些什么。
只见那人听了黄天宇的话后,频频点头,扫视了一眼台下民众,随后拿起话筒缓缓走到高台中央,清了清嗓子。
声音洪亮地宣布道:“现在,我代表基地法庭,对周明岳、付德昌、陈宏达等人的罪行作出宣判!
台下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眼睛紧紧地盯着庭长,仿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庭长的声音在广场上空回荡:
“周明岳,季城案主谋,与付德昌陈宏达等人策划并实施了一系列危害基地民众生命安全的恶行,罪大恶极,判处死刑!”
听到这一判决,台下瞬间爆发出一阵叫好声。
人们纷纷挥舞着拳头,大声呼喊着:
“正义必胜!”
“严惩恶人!”
庭长又接着说道:
“付德昌,陈宏达,季城案主谋,身为政府官员,却与周家勾结,利用职权欺骗、陷害无辜民众,计划将两万人骗去引诱丧尸,其行为令人发指,判处死刑!”
付德昌听到判决,身体猛地一震,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嘴里喃喃自语着:“不,我不能死……”
陈宏达的脸色也变得死灰一般,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嘴里发出绝望的呜咽声。
台下民众听到对三人的死刑宣判,欢呼雀跃,他们一直积压在心中的怒火终于得到了释放。
一些人激动地冲上前去,想要亲眼看看这些曾经不可一世的恶人此刻的狼狈模样。
士兵们赶忙上前维持秩序,防止场面失控。
庭长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周宏伟,虽系从犯,但他能主动自首,并积极举证,有功于案件的侦破,判处其在基地农场劳作五年,以赎其罪。”
周明岳听到自己儿子的判决,原本灰败的脸上微微一颤。
那一直紧绷着的嘴角,也在刹那间,不自觉地松弛了下来,像是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终于被挪开了些许。
嘴唇微微蠕动,“还好……还好……”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那是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喃喃自语。
台下众人对于周宏伟的判决也议论纷纷。
一些人认为对周宏伟的处罚太轻,毕竟他也参与了周家的恶行;
但也有一些人觉得,周宏伟能够自首并立功,从轻处罚是合理的,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也能让他重新做人。
随着判决的结束,黄天宇走出审判席,他看着台下的民众,大声道:
“各位,今天的判决是对那些作恶者的惩罚,也是我们基地重新开始的标志。从今往后,我们将建立更加公正、透明的管理机制,让每一个人都能在这个基地里安心生活。”
一时之间,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民众们纷纷表示支持黄天宇的决定。
随后,士兵们将周明岳、付德昌和陈宏达押解下去,准备执行死刑。
这场惊心动魄的审判,终于落下了帷幕。
黄天宇处理完正事,刚要找萧渊说些什么,转头就发现萧渊和沈木云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微微一怔,目光在台上四处搜寻,却一无所获。
察觉黄天宇意图的卫明匆匆上前,微微欠身,压低声音汇报道:
“司令,庭长宣判的时候,萧少就带沈先生走了,不知去了哪里。”
黄天宇摇头轻笑,“罢了,反正这里也没什么事了。”
此时的萧渊已经带着沈木云悄然回到自己的空间,这里静谧而安宁,与外面的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刚一进入空间,沈木云就被萧渊拦腰抱起放在阳台那张舒适的休闲椅上。
他自己则转身走进屋内,不一会儿便拿着一张矮凳走了出来。
萧渊将矮凳放在沈木云的身旁,随后坐在上面。
微微侧身,握住沈木云的小腿,脱下靴子,将沈木云的小腿轻轻放在自己的腿上,有节奏地按揉起来。
沈木云看着萧渊的动作,温柔一笑,并未阻止,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
“我只站了那么一会儿,没什么感觉的。”
萧渊手上动作不停,他的手指熟练地在沈木云的小腿肌肉上按压,力度适中。
又似是回忆起往事,眼中闪过一丝柔和的光芒,轻声道:
“我上学那会儿,每逢假期总会被爷爷丢进部队历练。第一次站军姿,有多累我是知道的。”
沈木云微微侧头,靠在椅背上,目光柔和地看着他,“军姿?能让你说累的事一定很辛苦。”
说着,沈木云轻轻晃了晃自己的双脚,忍不住提醒他:
“可我并没有站什么军姿,而且你忘了?我随时可以用灵力舒缓身体上的疲累。”
他眼神中带着一丝调侃,似是在说萧渊过于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