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的大事解决了,袁萍和洪勤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去顾汐家吃年夜饭的时候,带了两瓶酒想要一起庆祝,可顾家人别的都厉害,就这酒量实在感人,两杯下肚,顾卫国已经倒了送去房间。
顾潮也基本上不行了,坐在桌子前傻笑:“汐汐,你回来真好,你下乡之后,哥哥心里难受啊,总觉得这事应该我挡在前面,我没尽到哥哥的义务,好在因祸得福呀啊,哥给你存了大红包,等你回来给你个惊喜。
顾汐有些感动又觉着好笑:“等你酒醒了就不是惊喜,变惊吓了。”
陈敏华拉着顾汐的手,也微微笑着:“你下乡后,我们一家人都觉得仿佛天塌了,要是你过的不好,我们真是举家要去照顾你了。幸好你过的很好。”
顾汐靠在母亲肩膀上:“哎呀,我真幸福。”
王栩起身将顾潮拉起来送去房间:“幸好来的不是顾潮。”
袁萍酒量也不行,和顾汐两人喝的汽水:“王栩是最大赢家,这就是缘分。”
大年初一的一大早,几人就穿上了新衣服,作为小辈去了钱叔和文姨家里拜年。
文姨给准备了几个红包,第一次见到顾汐和王栩还有田聪宝,盯着王栩看了半天:“这小伙子帅呀,这脸比我先生年轻时候帅多了,这体格,哎呦,这手臂还有肌肉。”
顾汐在边上看着笑个不停:“没想到文姨还很懂,王栩还有腹肌嘞,我在人群中一眼就相中了。”
王栩无语的反驳:“很久没干活了,腹肌都快消失了。”
钱叔在边上吃醋的哼哼:“你文姨从小就喜欢看帅哥,当初我是这片区最帅的,她就整天跟着我,后来就被她得逞了,现在看到小王这么帅,肯定恨自己怎么不年轻个五十岁。”
文姨对着钱叔又是一个铁砂掌:“你大过年的说的什么话,别把人家吓到了。”
钱叔捂着痛处笑一笑:“我开玩笑的呀。”
顾汐觉得这氛围很愉快,两位老人这么开明,以后相处肯定舒心:“是钱叔不对,乱说什么大实话。”
文姨先一愣,然后哈哈大笑:“顾汐是吗?你太有意思了,怪不得小袁直夸你,而且你非常的勇敢与果断,看到帅哥直接拿下。”
顾汐能明白文姨话里的深意,一把搂住王栩的脖子:“他负责美貌如花,我负责赚钱养家就可以了。不过,这买房之类的都是他的钱,他是个潜力股,”
钱叔打趣之余又抓住了顾汐话里的话题:“顾汐,你小小年纪竟然知道股票吗?”
顾汐心里是一惊,察觉自己说话一时没注意说漏嘴了,但很快镇定下来:“听说一点,我自学英语的时候,看过一些国外的新闻。”
钱叔不由的对顾汐刮目相看:“没想到小姑娘深藏不露啊,还会english,看来我这次回来出去的还是太少了,没想到现在年轻人已经这么优秀,真是青出于蓝。”
“self-improvement is always the most important thing.提升自己永远是最重要的事情,小学不就说了活到老学到老。”顾汐脱口而出了一句读书时候的励志短名言,给自己找了借口。
钱叔现在不止惊讶于顾汐会英语,更惊讶于她的口语发音特别的标准:“我去国外之前的英语口语,可没有你标准,你是怎么做到发音如此标准的?有外国朋友吗?”
顾汐只能硬着头皮圆谎:“同学有个姐姐是国外回来的,经常教我们就掌握了发音的音标。”
王栩看出来了顾汐的窘迫,想要给她岔开话题:“钱叔和文姨孩子没回来一起过年吗?”
文姨特别的开明,没有丝毫的怨言:“他们国外不放假,工作忙,我两个孙女回来过年了,大的那个23了,小的那个14,一回来也不陪着我们两个老的,就知道自己出去玩了。”
钱叔提起两个孙女,叹了口气:“这两个小姑娘,大的那个还好我俩带大的,大了以后才出国的,小的那个两三岁就出国了,现在主意大的很,一家人都拿她没办法。动不动就提什么自主意识,自由。”
顾汐觉得挺有意思的:“我觉着我能处,我喜欢这种爱自由的性格。”
文姨开心的很,觉着顾汐陪着安全很多:“你要是能陪她们玩一玩,我也放心很多。”
话音未落,门口传来了两个孙女的声音,文姨开门,但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晨晨你这是怎么了?小婧你们怎么这么狼狈。”
屋里原本谈笑风生的人都转头看向门外,钱晨头发散乱,脸颊带伤唇角都破了,身上裹着一件军大衣。钱婧也裙子变的皱巴巴的,眼睛通红的跟在姐姐身边。
钱晨没有开口,钱婧忍不住哭了起来:“奶奶,我们遇到坏人了,六七个男人抓着我和姐姐,我们拼命挣扎,差点被拉去一个小弄堂,还好有两位警察帮忙抓住坏人,”
文姨心疼的抱住两个孙女,抬头见到后面有两位穿军装的男人站在身后:“你们是出手相助的军人同志吗?谢谢你们。”
“不用谢,举手之劳,两位姑娘受到惊吓,我们怕她们路上再遇到事,护送回来。安全到家我们就走了。”
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顾汐疑惑的往外走了几步,就看到了岳鸿明和身后的王瑾霖。
“小舅舅,岳鸿明,你们怎么来上海了?有任务吗?”
听到顾汐的声音,王瑾霖激动不已:“顾汐,你们怎么在这里,我和岳鸿明就是特意来找你们过年的,谁知道你们都不在家,邻居说你们去新房子过年了,这就为难我们了,我们都不知道新房子在哪里。”
王栩也赶紧去门口迎接:“舅舅,我们不知道你要来过年,自己也不清楚地址所以信里没写,好在没白跑。”
文姨看着几人认识:“两位军官是顾汐的亲戚啊?真是巧,赶紧进屋坐着,我先带孙女去房间换身衣服。”
钱叔也是心疼不已,跟在后面碎碎念:“哎呀,怎么会遇到坏人,让你们多穿点吧,非要大冬天的穿裙子,被坏人盯上了吧。”
钱晨回头立刻反驳:“这是坏人的问题,怎么能怪我穿裙子,我穿裙子怎么了?法律规定我不能穿吗?”
钱婧也跟着附和:“爷爷,你这个是错误的发言,你应该夸我们勇敢,安慰我们,而不是指责我们。”
钱叔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我说错话了我道歉,sorry。”
顾汐见两人狼狈又委屈的样子,走过去帮忙开口:“钱叔,你这个是受害者有罪论,每个人都有穿衣自由,不是恶人作恶的理由。先去洗个热水澡吧,外面又冷又受到惊吓。”
钱晨和钱婧好奇的看着顾汐,文姨给两人介绍了一下:“这个是顾汐,新搬来的邻居和钱晨差不多大,快去收拾一下,一会儿再说。”
钱晨和顾汐互相点头打了招呼,上楼回屋,文姨则跟着钱婧回房帮忙。
钱叔站在原地叹了口气:“我也没有怪她们的意思,脱口而出,欠缺考虑了。”
顾汐拍拍他的肩:“没事的钱叔,她们能理解,也没有生气,只是非常冷静的和你对话而已。你也别放心上,没问题。”
岳鸿明也开口:“两位姑娘都很勇敢,特别是做姐姐,全程没有哭,护着妹妹的情绪,和警察说经过的时候也特别冷静。妹妹年纪小,短暂吓哭了,但也跟在姐姐边上没有吵闹。”
钱叔十分心疼和内疚:“真是活到老学到老,我要向你们学习,你们都比我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