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说,是架火烧死好,还是下锅炖了好,哪个死的最彻底…”
谢宴话没说完,嘴巴就被一只嫩白的手死死捂住。
胡娇娘忧心忡忡地瞥了眼马车,推着他就往家走:“夫君怕不是累糊涂了?车里明明就是几只寻常狐狸崽子,哪来的妖怪!
“不,娘子,是真的!”
“夫君莫要啰嗦了,娘还在家里等你。”
“哎呀!娘子,真的有妖怪!我忘了跟你说,跟我一同去考科的几个,他们不知为何全部被人杀死…”
“夫君身上都是什么味,先洗漱一下好不好?”
“我不要……”
“夫君瘦了,咱们回家吃饭。”
“……哎呀!”
见他油盐不进,胡娇娘一把将他推到门口就要关大门。
谢宴抵住门,直接从怀里掏出金葫芦塞给她:“娘子你看,是真的!葫芦还在我这儿……”
“嘶——!”
胡娇娘指尖刚碰到葫芦,一股火烧般的剧痛传来!
慌忙缩手,心下一沉。
明白了,这葫芦绝对是个克妖的宝贝!
但眼下火烧眉毛的是……
姐妹们暴露了,夫君又是个死脑筋,这可怎么圆?
三十六计,美人计!
想当初,这呆子不就是被她用美人计拿下的吗?
瞬间,胡娇娘眼波流转,换上娇媚神情。
“咦,娘子你摸摸啊,你快摸摸!我没有骗人!”谢宴还在执着递葫芦。
“夫君,你说是妖怪,有本事去叫两声,问她们是不是妖怪,看她们应不应你。”
谢宴:“……”→_→ 这怎么应?
“看吧,你也不信了。”胡娇娘见四下无人,娇嗔发骚道:“这么些天,有没有想娇娘?你光看狐狸了,都没看我……”
“咕嘟!”
谢宴没出息地咽了下口水。
这狐狸精……啊不是,这娘子。
光天化日之下,前面还躺着一堆“狐狸”,就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勾引人!
简直……让人欢喜。
默默把葫芦塞回胸口,谁知一双手又缠了上来。
胡娇娘假意挑逗,实则想试试隔着衣服摸葫芦是否还会疼。
指尖在谢宴胸前轻轻游走,嘴上还不忘说着骚话,扰乱思绪。
“吓……夫君出去赶考,路上可吃好了?身子倒是健壮了不少……”
“待会儿沐浴,娇娘给你搓背可好?”
“……”
妖精!
谢宴伸手,用力把胸口的手拽住,转头看着她,一本正经道:“你从哪里学的勾栏模样?让人看见还不耻笑我?”
“哼!”
把嫩手狠狠一甩,佯装气愤的进门回家。
胡娇娘完全没有生气,甚至还高兴,这妖怪的事情不就扯开了?
回头望向马车,她得先给姐妹们安顿好。
……
谢宴迈进大门,就看房子已经被修缮了不少。
整个房子虽然还是穷的样子,好歹是干净整洁了。
还有,房顶上大洞都被补上了。
院子里挂着洗干净的衣衫,透露着一丝香味。
尤其正中间挂着的女子肚兜,香的都没边了。
一闻就知道,这是胡娇娘洗的,亲娘洗,可舍不得用这香皂。
“是宴儿回来了吗?”
谢母听见外面的动静,着急从屋里出来。
“娘!”谢宴快速走到门口,先给人扶住:“你身体不好,坐着就行。”
\"娇娘整日按着我不让动,你回来也这般。知道的说是孝顺,不知道的当我是泥塑的菩萨呢!\"谢母话虽这么说,人却老老实实坐回椅子上,眼角漾着欢喜。
谢宴把去京城、到科举的事情说一遍,妖怪没说,着重说了辛耀祖这个傻子。
再把身上带回来的元宝掏出来,目前为止还有9个加上一些零零碎碎的碎银子。
“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对你好,这银钱是丞相送你的,那你身上必定有他所需要的东西。”
谢母一个人能把谢宴养大,也不是什么愚昧无知的老妇。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突然好,就比如儿媳。
谢母也曾问过胡娇娘,为何喜欢自己儿子。
当时胡娇娘说了一句,“谢郎长相貌似潘安,才学不亚于李太白,是个女子就会欢喜。”
一句话,就给胡娇娘盖上了图色的标签。
要是不图色,谢母也不会松口让儿子娶她。
“至于你说的这个辛少爷,你救了他,他帮了你,当是一报还一报。”
“儿子明白。”谢宴低头听着这些话,眼睛余光移到院子里。
就看胡娇娘拿着一个小树枝,赶着几个狐狸进来,还拿着罩鸡的笼子,把狐狸罩进去
这弄啥嘞?
她不拯救一下她的姐妹吗,不应该趁机让她们走吗?
还有,这些狐狸醒了咋这么听话?
不对不对,绝对有问题。
……
外面。
几个狐狸呼吸到新鲜空气,有了力气传音
胡媚儿:“五姐!这男人就是故意的,他知道是妖,为什么还要绑大姐?他现在手上有葫芦肯定是那个臭道士一伙的,杀了他。”
胡四妹:“让我去宰了他!”
胡娇娘作为事情的起因,很是对不起姐妹们,但还是要解释一番。
表示今晚就让她们离开,还有夫君带她们回来,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她们残害人命。
“哼!”胡媚儿重哼一声,她是不相信的。
不对,她从来就没相信过!
————
谢母还在问问题,见儿子没有回答,抬头看去,就看见人在这里,那眼神和心思都在外面。
“咳咳咳咳咳!”
没反应。
“咳!”
胡娇娘在屋外把姐妹们处理好,听见一阵咳嗽声,心头一紧,连忙冲进屋内:\"娘,可是身子不适?\"
谢母:“……”
没好气瞥了一眼儿子。
胡娇娘只需一眼,了然。
原来是夫君…看自己入迷了。
开心的走到谢宴面前,伸手一推,把人推回神。
“夫君这般目光,好似恨不得把我吃了一样,马上娘就要误会我给你灌什么药了。”
谢宴:“……”
搞不明白,她从哪里看出来自己要把她吃了?
自己只是在听她们在外面嘀嘀咕咕说啥嘞。
这个胡媚儿…她喊自己媳妇为五姐,那就是自己小姨子。
这小姨子,对自己怨气不小啊!
“欸…”谢母摆摆手,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宴儿刚回来,娇娘你去烧水给他洗洗澡,今晚不用读书,你们夫妻俩说说悄悄话,好让为娘早一点抱上孙子。”
“……”
又提到孩子这茬事,这下换成胡娇娘愣住了。
“噗…”
知道真相的谢宴没忍住笑一声,以前还没想过这个问题,生孩子?
生一窝狐狸崽吗?
就看外面那群狐狸,就能想象到自己媳妇这个繁殖能力。
养都养不起。
“啪!”
谢母听见笑声,还以为儿子不愿意,猛拍一下桌子,正色道:“笑什么笑?你娘我这辈子就三个愿望,一个是…”
“一个是看我高中,二个是看我娶妻,三个是抱孙子。”
谢宴抢答答完,又被翻了一个白眼,拍了拍身上的灰,就要去洗漱。
“好了好了,娇娘,你快去烧水,饭我来做。”
谢母站起来,准备去外面拾鸡蛋。
外面还有姐妹没解决呢,胡娇娘回神,搀着谢母就去看狐狸。
到了鸡罩外面,无视里面翻白眼的几个姐妹,就开始鬼扯:“娘,你看夫君从外面带回来狐狸,他非说这是妖怪,你看看这哪里是妖怪?”
“哟!”谢母一大把年纪,第一次看见这个玩意,雪白雪白的,欢喜的不得了:“这是狐狸?我之前给人家洗衣服,老是能听见说什么狐狸皮做的衣服保暖。”
“呃…”
胡娇娘没想到婆婆想要狐狸皮,这可不行。
眼看罩子里的姐妹们眼泛凶光了,立马转移话题,把人带走。
“娘,我想着咱家也没有东西喂,倒不如把她们放生了…”
“放生?”
谢母惊呼一声,摇头拒绝。
拍了拍胡娇娘的手,让她多烧点热水,自己要宰一只狐狸。
家里没东西喂,又不是没嘴吃,这狐狸肉还真没吃过。
还告诉胡娇娘,等会扒下来的狐狸毛,会做成一个小襁褓,给未出世的孙子用。
这个想法,把胡娇娘吓的都不敢回头看鸡罩。
“娘,不行的,书上说了,狐狸是报恩的,夫君科考完,还不知有没有高中,咱们要积福。”
这个理由一说出来,胡娇娘都得夸自己一下。
什么叫夫唱妇随,以前她可说不出来这种有文化的理由。
果不其然,谢母一听积福,立马就同意了放生。
就是…这是儿子带回来的,放生得说一句吧。
胡娇娘表示这件事包在自己身上,只要她点头就行。
想着今晚只要让夫君早点睡觉,把葫芦偷出来给大姐,之后姐妹们离开。
这样,第二天夫君发现姐妹们不见了,自己也可以说是婆婆同意放走的,完全不影响夫妻感情。
计划是这样的,但赶不上变化。
谢宴泡在热水里舒服极了,肩膀还有小手在捏来捏去的。
生崽子,她应该比自己烦吧?
无聊调戏一下,伸手盖住肩膀上的嫩手。
“娘子,今日娘说的也有道理,应当生个孩子,让娘高兴一下…”
胡娇娘皮笑肉不笑:“呵呵…那生就是。”
生生生,生毛线!
“夫君…看样子一本正经的,背后却爱做一点小动作,你我夫妻,没什么好藏的。”
“娇娘这一个月很是想你,不知今晚你身体可能好些…”
“……!”
“哗啦—”
谢宴从破水桶中站起来,不泡了!有诈。
“夫君不洗了?”
“吃饭!”
丢下这句话,拾起旁边的里衣穿上。
残局都是由胡娇娘收拾,谢宴快点离开就是最大的帮忙。
只看胡娇娘轻轻施法,水桶的水就干了…
到了堂屋,桌子上已经摆了三盘菜,难得的丰盛,要知道之前家里一个菜就不得了了。
谢母早已吃完,坐在一旁绣东西,嘴里说着要是中了,以后当官了,少不了打点,靠着娇娘赚的那点钱根本不够。
对此,谢宴只能暂时随她吧。
真要她不要绣东西了,估计还会生气。
吃着饭,中途胡娇娘款款而来,眼神还在不断释放勾引的魅惑。
把谢宴看的毛毛的,一次就算了,一直这样。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吃完饭,谢宴躺在床上。
这个床趁自己不在家还换了一个,木头更结实了。
不到半个时辰,胡娇娘沐浴完,只身穿着肚兜亵裤进来。
“……”
“夫君…”
声音又软又媚,能酥到人骨头缝里。
谢宴觉得大事不妙,这不,就扑过来了!
“啊……停下!”
“你别扒我亵裤啊!”
“你真是放荡…简直就是…啊!”
————
屋外。
胡媚儿第一个从鸡罩里钻出来,三两下跳到院里的柴火垛上,扒着窗户往里看。
“呸!五姐真不害臊!”
心里啐了一口,认定自己勾引失败,全因没有五姐那股子浑然天成的……骚气。
“小六,你过去点!”胡四妹也耐不住好奇,紧跟着跳上柴垛,挤着往里看。
接着是胡三姐、胡二姐,一个接一个,小小的窗沿下瞬间挤满了毛茸茸的狐狸脑袋。
唯一端坐鸡罩的只剩胡大姐,她对这事毫无兴趣,满心只惦记着那个宝贝葫芦。
然而,这份“不感兴趣”只维持了三秒。
就听窗边那几个姐妹炸开了锅:
胡三姐倒吸一口凉气:“天哪!”
胡四姐捂着眼(爪子):“…五妹她…她怎么能这样!这东西好吃吗?”
饶是平日里以风骚自居的胡二姐,见了里头的景象,也惊得结巴了:“简直…简直就是…!这个男人不还说不喜欢骚的吗,口是心非。”
胡媚儿:???
咋了?五姐不就是骚气冲天地扒光了,往男人被窝里钻吗?
那渣男姐夫衣裳不还穿得好好的……
欸…等等!
渣男姐夫那表情怎么…舒服得像见了鬼?!
胡媚儿恍然大悟,爪子一抖!
胡大姐再也坐不住,“噌”地窜出鸡罩,摇身化成人形,一个箭步冲到窗前,面无表情地杵在那里。
屋里。
谢宴是真没发现窗外那排“观众”,或者说,压根没那个机会分神。
因为……妖精!
狐狸精!
是真·吸·精·气·的!
刚才还没反应过来,胡娇娘就钻进被窝,精准无比地开始“吸食”。
刹那间,谢宴体会到了什么叫痛并快乐着。
死死攥着床角,指关节捏得发白。
“起…起来!”
强忍着翻涌的气血,抬脚想蹬开被窝里的妖。
非但没蹬动,反而被窝里的“攻势”陡然升级!
谢宴欲哭无泪,这是谋杀亲夫!
童子鸡当了二十载,成亲后跟胡娇娘也就草草洞房过两次,刚尝到点荤腥就进京赶考憋了一个月。
此刻,那积攒多日的精气,如同开闸泄洪,汹涌澎湃!
收费剧情,战况惨烈,长话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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