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何雨柱没有话可说了,郑建设作为他的直属领导,当然有资格处罚他,只能气呼呼的瞪着郑建设,仿佛是要把郑建设吃掉一样。
这时突然,人群有一个人大喊道:“那如果工资不够扣怎么办?”
郑建设听到这声音,就知道这是许大茂,虽然他是捏着嗓子说的,但是郑建设还是听出那声音中的激动与兴奋。
郑建设心里想着,还是许大茂脑子转的快,自己正好没借口整易中海呢,这借口不就来了么!
“不够扣,那就扣易中海的,在我们大院,何雨柱最听易师傅的,也和易师傅关系匪浅,所以,我想易师傅也是很乐意的。”
郑建设刚说完,易中海就急忙喊道:“我不乐意,凭什么扣我的?”
“就凭何雨柱的干奶奶是你干娘,就相当于你是何雨柱的干爹,所谓子不教父之过,我觉得罚你没毛病。”
“要是你不想罚钱,就督促傻柱好好打扫厕所。”
易中海还来不及反驳的话说出口,郑建设就继续说道:“记得让何雨住把保卫科门修好!不然就不是打扫这厕这么简单了。”说完就背着手走了。
郑建设走后,傻柱踹门事件就基本落下了帷幕,工人渐渐散去。
最后易中海也愁眉苦脸的叹了一口气暗自想着:“这干儿子要是别人该多好!怎么偏偏就是这傻子呢”
而从今天开始,何雨柱的苦难就开始了,打扫厕所总也打扫不干净。
也总有人举报,有时候他也能逮着几个搞破坏的,但保卫科总是偏帮偏信,他也无可奈何,这是后话。
晚上下班回家,秦淮茹被赶出工厂,傻柱脚踹保卫科,刘海忠被撤职降级的事迹,就传遍了整个大院。
大院里的人都是幸灾乐祸的议论这些事情,而几个当事人家里却是死气沉沉的,仿佛是家里死了人一样。
秦淮茹回到家就坐在家里一动不动,从脸上那阴狠的表情就能看出他此时的想法,那肯定就是想着报复刘光天了。
但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在不知不觉中,他和贾张氏越来越像了,而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老太太家,易中海和她相对而坐,听了易中海的话后,他久久都没有说话,她的面孔在昏暗的灯光下或隐或现。
最后一声长长的叹息从昏暗中传出,“哎,这个傻柱子哟,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虽然他在叹息傻柱的不争气,但是更多他还是把所有罪责,都怪在秦淮茹头上,因为如果没有秦淮茹,她的傻柱子还是很乖的。
“干娘,那现在怎么办啊,难道柱子又要一直打扫卫生了吗?”易中海说这话,倒也不是为了傻柱,而是为了自己,他太了解傻柱了,他怕每个月的工资被扣完。
“先让他干着吧,要不然保卫科的那口气出不了,等过段时间我再找找关系。”老太太的那沙哑的声音从昏暗里传出。
她想的没错,今天这事,傻柱明着就是打保卫科的脸,如果不让保卫科出了这口气,谁去说话都不好使,即使杨厂长也不行。
而在这些事情当中,最为伤心难过的人无疑就是刘海忠了。
今天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不仅失去了小组长的职位,还被降了工级,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更糟糕的是,他竟然还与张平海结下了不共戴天的死仇。
然而,这还不是最让刘海忠感到绝望的,因为他还有一笔巨额的外债需要偿还。
就在他心情跌入谷底的时候,刘光齐却若无其事地坐在他身旁,看着自己的父亲,脸上竟然没有丝毫的担忧之色。
突然间,刘光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然后他故作担忧地对刘海忠说道:“爸,要不我的婚就别结了吧,把房子和三转一响卖了,把钱还给一大爷吧!”
刘光齐本意是提醒刘海忠还有房子,让他把房子卖了,反正自己也不在这个家里待。
刘海忠听到这句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
他觉得自己对大儿子的偏爱并没有白费,这句话就像是冬日里的一堆熊熊燃烧的火焰,温暖了他的身心。
他也暗自下定决心,绝对不能让儿子失望,一定要儿子的婚礼风风光光。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欣慰的微笑,仿佛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一般。
然后,他用温和而坚定的语气说道:“光齐啊,你别担心,这点钱对于咱们家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一旁的二大妈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惊诧的神色,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刘海忠,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的嘴巴微张,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问道:“老刘,咱们真的要动那些东西吗?”
刘海忠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嗯,是到了动用的时候了。”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决绝和果断。刘光齐听了两人的对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震惊。
他原本只是希望父亲能够卖掉房子来解决当前的经济困境,却万万没有想到家里竟然还有其他的家底。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问道:“爸,难道咱家还有值钱的东西?”
刘海忠看着儿子惊讶的表情,微微一笑,缓缓说道:“那是当然了,咱家以前可是官宦之家呢。”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自豪,但同时也夹杂着些许无奈和遗憾。
说到这里,刘海忠的心情略微有些低落,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只可惜啊,我这辈子是没机会重现祖宗的荣光了,以后就得靠你啦,儿子!”
他的目光落在刘光齐身上,眼中充满了期望和信任。
刘光齐听父亲这么一说,顿时来了精神,他一脸期待地追问道:“爸,那咱祖上到底是干什么的呀?当的又是什么官呢?”
其实,刘海忠的父亲本就是个光棍汉,而他的爷爷呢,则是宫里的太监。
由于当时的特殊情况,他爷爷收了同姓的刘海忠父亲做了干儿子,这才有了刘海忠这一脉。
不过,好在他家的日子在老太监的帮助下,倒是越过越好了。
然而,刘海忠的父亲没啥文化,临死前就只告诉刘海忠一件事——以后一定要当官!
而这也是刘海忠为什么对当官如此痴迷的原因。
可这会儿,面对儿子的追问,刘海忠却有些犯难了。
他总不能直说自己当官的祖宗其实是个太监吧?那多丢人呐!
于是,他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含糊其辞地回答道:“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啦,反正你知道是很大很大的官就行了。”
刘光齐听父亲这么说,原本兴致勃勃的他,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哦”了一声后便没了下文。
他对这些事情其实并不怎么关心,毕竟他早就打算离开这个家了。
他之所以会表现出些许兴趣,无非就是想让刘海忠多拿出些钱来,这样自己在媳妇家也能更有面子些。
然而,刘光齐心里也很清楚,如今老物件的市场行情并不是很好,他担心刘海忠口中所说的那些东西可能根本卖不了多少钱。
于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爸,我听说现在老物件都不怎么值钱啊,恐怕您那些东西也卖不了多少钱吧。”
刘海忠听了儿子的话,沉默了片刻。他当然也知道现在这些东西的价值并不高,毕竟大家现在连饭都吃不饱,哪还有闲情逸致去买这些看似无用的老物件呢?
过了一会儿,刘海忠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突然说道:“儿子,你就放心吧!大不了我把所有的东西都卖掉!”
他的语气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
刘光齐看着父亲脸上露出的决然神色,心中的担忧这才稍稍放下了一些。
他之所以会担心,主要是怕自己走后,这些东西会落入其他人的手中,尤其是不能留给刘光福。
所以,对他来说,最好的结果就是把所有东西都卖掉,然后自己把钱全部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