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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记忆瘟疫:当冷笑话变成病毒

岑雾的指尖刚触到冷笑话笔记本的扉页,整面空白纸突然泛起青灰色涟漪。她后颈的蝴蝶纹身骤然发烫,那些曾被她用来对抗逆熵的冷笑话段落,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进纸张纤维——就像墨水滴进清水中,晕开蛛网状的裂纹。

“这不对劲。”林小羽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化学方程式副本在她掌心沙沙作响,“昨天校对时这些页面还是完全空白的。”她突然按住岑雾的手腕,瞳孔里映着纸页上浮现的淡金色字符,“看它们的排列方式......像某种生物链。”

第一个成型的句子是“企鹅为什么不去北极?因为北极熊会偷它们的冰淇淋。”岑雾记得这是上周用来哄骗某个维度小孩的谎话。此刻字体边缘长出细小绒毛,每个笔画末端都裂开豌豆大小的花苞,淡紫色花粉簌簌落在木质桌面上,瞬间凝结成微型枷锁形状。

“是逆熵病毒。”神秘女孩不知何时出现在咖啡馆落地窗前,她的白裙沾着书册燃烧后的灰烬,“它们在吞噬‘无意义’的载体,把幽默转化为控制工具。”她伸出食指弹向桌面,枷锁状结晶应声碎成光点,“你们闻。”

空气里浮动着铁锈与茉莉混合的古怪气味。岑雾打了个寒颤,这种味道曾出现在陈曼的血色毕业典礼记忆里——穿学士服的女孩们机械地互相拥抱,她们发间别着的矢车菊正在分泌逆熵病毒的晶状颗粒。

林小羽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她的化学方程式副本自动翻页,钢笔字变成整齐的印刷体:“h?o + Nacl = 秩序即安全。”岑雾惊觉这是某个维度中学的洗脑口诀,下一秒就看见那些字母化作蝌蚪状生物,顺着林小羽的袖口钻进去。

“抓住笔记本!”神秘女孩抛出燃烧的书册,火焰在半空织成渔网形态。岑雾扑向桌面时,冷笑话笔记本突然跳起来,像只活物般在吧台上蹦跶,新生成的句子“为什么数学书总是很忧郁?因为它有太多的问题”正化作锁链缠住咖啡机。

锁链末端的铁环突然裂开,喷出带着体温的雾气。岑雾在雾气中看见重叠的画面:无数个维度的学生站在课堂上,整齐划一地背诵“秩序即安全”,他们的瞳孔里都映着同个编号——1000。那是反像的维度代码。

“它们在复制恐惧。”神秘女孩的声音从火焰中传来,她的书册空白页正在吸收雾气,“冷笑话是无序的载体,病毒要把所有‘不合逻辑’的东西都变成控制链。”她指尖掠过燃烧的书页,灰烬中浮现出逆熵病毒的微观结构图,竟与岑雾掌纹里的逆时针铃铛裂痕完全吻合。

林小羽突然挺直身体,像提线木偶般转向岑雾。她的眼镜片蒙上一层白霜,嘴角扯出僵硬的微笑:“要听新的冷笑话吗?”她举起化学方程式副本,书页间掉出 dozens of 银色枷锁,“为什么科学家永远不会迷路?因为他们有......”

“够了!”岑雾挥出记忆重构之笔,笔尖却在触到枷锁的瞬间被弹开。她这才发现笔杆上的血色纹路正在褪色,那些曾用来编织记忆的线条,此刻竟像被抽走了灵魂的空壳。

神秘女孩突然发出一声惊呼。书册空白页上的病毒结构图开始自我复制,每道裂痕都衍生出新的链条,而冷笑话笔记本已经膨胀到原先的三倍大,封面皮革裂开,露出里面蠕动的灰紫色组织——那分明是某种生物的内脏。

“看窗外。”林小羽的声音变得陌生而空洞。岑雾转头望去,只见街道上的行人都停住脚步,他们摸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在空白页上机械地书写。那些字迹刚一成型就化作枷锁,顺着袖口、领口钻进身体,每个人的后颈都浮现出淡青色的铃铛裂痕。

“是陈曼的毕业典礼。”岑雾喃喃道。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段记忆里的矢车菊会分泌病毒——那些花朵根本不是装饰,而是逆熵病毒的传播媒介。此刻咖啡馆的落地窗上也爬满了矢车菊藤蔓,淡紫色花苞正在逐一绽开。

神秘女孩突然将燃烧的书册拍在笔记本上。火焰瞬间吞噬了膨胀的书页,却在接触到灰紫色组织时发出刺耳的滋滋声。岑雾闻到焦糊味中混着甜腻的奶香,那是母亲常用的洗衣液味道。

“它们在模拟人类情感。”神秘女孩的睫毛被火光映成金色,“病毒在学习如何让‘秩序’变得令人上瘾。”她猛地扯下颈间的银链,链子末端挂着的不是吊坠,而是枚带齿痕的苹果核——毒苹果女巫的遗物。

苹果核触到火焰的瞬间,腾起青蓝色烟雾。烟雾中浮现出无数片段:柳如霜在民国当铺称量记忆,陈曼在毕业典礼上别上矢车菊,还有母亲在实验室里调试基因链的背影。岑雾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看见每个场景里都有冷笑话笔记本的残影,像条无形的线串联起所有维度。

林小羽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她的化学方程式副本炸开,成千上万的“秩序即安全”字样化作蝗虫扑向岑雾。神秘女孩甩出燃烧的书页形成火墙,却在这时,岑雾掌纹里的铃铛裂痕突然发出蜂鸣,整座咖啡馆的玻璃同时爆裂。

碎玻璃中,岑雾看见反像的脸。编号1000的她站在血色毕业典礼中央,手里捧着冷笑话笔记本,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她轻轻翻开书页,岑雾听见无数个自己的声音同时响起:“为什么程序员总爱去公园?因为他们需要......”

话音未落,所有声音突然卡住。反像的瞳孔里闪过惊讶,她低头看着笔记本,只见最新生成的句子正在融化——那是岑雾从未写过的内容:“因为蝴蝶会停在他们的键盘上,织出不属于任何维度的代码。”

神秘女孩抓住岑雾的手腕:“快用你的记忆!病毒在排斥‘未被记录的可能’。”岑雾咬破舌尖,将混杂着血腥味的记忆碎片吐在笔端——母亲的微笑、林小羽调试试剂时的哼歌、甚至某个维度里她养过的三花猫踩键盘的声音。

记忆重构之笔突然发出强光。那些被病毒固化的枷锁开始震颤,冷笑话笔记本的内脏组织发出哀鸣。岑雾看见反像的身影在碎玻璃中摇晃,她的编号1000正在褪色,取而代之的是模糊的问号。

“这不可能......”反像的声音带着裂痕。岑雾趁机扑向笔记本,笔尖刺入灰紫色组织的瞬间,整座咖啡馆的时间仿佛凝固。她在病毒的核心看见无数光点,每个光点都是某个维度里被压抑的“无意义”——有人藏在抽屉里的漫画书,有人偷偷写的情诗,还有某个孩子用蜡笔在墙上画的歪扭蝴蝶。

“你们以为秩序能消灭混乱?”岑雾将记忆碎片注入病毒核心,“但混乱才是宇宙的本质。”她听见神秘女孩在身后惊呼,却看见自己的掌纹正在与病毒裂痕融合,蝴蝶纹身分裂成无数发光的鳞片,每片鳞片上都映着不同维度的星空。

冷笑话笔记本发出玻璃碎裂的声响。灰紫色组织化作尘埃,露出里面完好无损的扉页。岑雾颤抖着翻开第一页,只见最顶端用淡金色墨水写着:“致所有拒绝被定义的灵魂——”

话音未落,整栋建筑突然剧烈摇晃。岑雾被神秘女孩拽到吧台底下,透过裂缝看见街道上的枷锁纷纷崩解,行人抱着头惊呼,他们后颈的铃铛裂痕正在变成淡粉色的蝴蝶形状。

林小羽咳嗽着醒来:“发生了什么?我的副本......”她看着手中只剩空白页的笔记本,突然指着窗外,“快看!”

岑雾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漫天飞舞的不是尘埃,而是淡紫色的蝴蝶。每只蝴蝶的翅膀上都印着不同的冷笑话,它们掠过街道,停在行人的指尖,将枷锁融化成晶莹的露珠。

神秘女孩捡起半片书页,上面残留的病毒结构图正在变成蒲公英的绒毛:“病毒进化了。”她抬头看向岑雾,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或者说,它被驯化了。”

岑雾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逆时针的铃铛裂痕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蝴蝶轮廓。她突然想起母亲实验室里的那句涂鸦:“恐惧的反义词不是勇气,而是......”

“该走了。”神秘女孩拽起她的胳膊,“母巢的警报已经响了三次,反像不会善罢甘休的。”她瞥了眼林小羽,“而且你的朋友......”

话音未落,林小羽突然发出痛苦的呻吟。她的后颈浮现出全新的纹路——那是编号1001的铃铛裂痕,比反像的更深、更红,像道正在流血的伤口。

岑雾握紧记忆重构之笔,笔尖滴下的不是墨水,而是带着体温的光。她听见远处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那是原生卵核心启动的声音。而在某个被遗忘的维度里,冷笑话笔记本的最后一页正在自动书写,字迹是用逆熵病毒的晶体制成的:

“为什么深渊从不寂寞?因为它藏着所有......未被讲述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