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十七分，杨龙被手机震动惊醒。屏幕上是蔡浩宇发来的消息链接，后面跟着三个感叹号。他轻手轻脚起身，生怕惊动身旁熟睡的豆豆，却还是听到她含糊的问话：\"怎么了？\"
\"《星穹铁道》pV发布了。\"杨龙压低声音，\"我去书房看。\"
豆豆揉了揉眼睛，掀开被子：\"我也去。\"
书房里，电脑屏幕的蓝光映在两人脸上。杨龙点开链接，b站的播放页面瞬间弹出。视频刚开始播放，密密麻麻的弹幕就如潮水般涌来，几乎遮住了整个画面。
\"这弹幕量......\"豆豆倒吸一口凉气。
视频中，卡芙卡踩着高跟鞋从阴影中走出，紫色风衣在虚空中猎猎作响。她抬手推了推墨镜，红唇微启：\"该起床了，小家伙们。\"
刹那间，弹幕彻底爆炸。\"卡妈！！！\"、\"妈妈踩我！\"、\"听取妈声一片\"的弹幕层层叠叠，几乎填满每一帧画面。杨龙和豆豆面面相觑，同时笑出声来。
\"豆苗的预言成真了。\"杨龙点开评论区，热评第一赫然是：\"从今天起卡芙卡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妈！\"
豆豆凑近屏幕：\"播放量已经......三百万？这才发布半小时啊。\"
杨龙打开海外平台的数据面板，Youtube上的播放量同样在飙升，各种语言的评论不断刷新。\"这个角色设计，豆苗参与了多少？\"
\"服装和动作捕捉是她负责的。\"豆豆指着屏幕上卡芙卡转身的瞬间，\"你看这个风衣飘动的弧度，是她坚持要用的新算法。\"
窗外，杭州的夜色依然深沉。杨龙却已经完全清醒，他快速浏览着各大社交平台的热搜榜。#卡芙卡妈妈#的话题已经在五个国家的推特趋势登顶。
\"我们得调整宣发策略。\"杨龙打开工作群，开始输入指令，\"原定计划太保守了。\"
豆豆靠在椅背上，看着丈夫专注的侧脸。屏幕的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变幻的阴影，那双眼睛依然如二十年前一样，能在混沌中精准捕捉机遇。
\"像《原神》那样砸钱？\"她轻声问。
杨龙点头，手指在键盘上敲击：\"时代广场、秋叶原、伦敦眼......全部安排上。\"他停顿了一下，\"还有，联系Netflix，谈动画化的事。\"
天色渐亮，杨龙的手机开始不停震动。辰星公关部的主管发来消息：\"杨总，纽约那边的广告位报价单收到了，要现在确认吗？\"
\"确认。\"杨龙回复，\"再加一条，包下东京地铁银座线整列车的广告，为期一个月。\"
豆豆端着两杯咖啡回来，递给杨龙一杯：\"彭旭来消息了，说网易的人正在打听我们和米哈游的合作细节。\"
\"意料之中。\"杨龙啜了一口咖啡，\"告诉他们，商业机密。\"
上午九点，辰星大厦的会议室里，市场部的汇报正在进行。大屏幕上显示着《星穹铁道》pV的实时数据：全球播放量突破两千万，相关话题阅读量超过五亿。
\"玩家对卡芙卡的反响超出预期。\"市场总监推了推眼镜，\"我们建议提前启动角色周边生产。\"
杨龙点点头：\"联系日本的合作厂商，先做一批限量版手办。\"他转向财务总监，\"预算增加30%，我要在欧美主要城市的地标建筑上看到卡芙卡的投影广告。\"
会议结束后，杨龙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杭州城。手机震动起来，是豆苗发来的消息：\"爸！卡芙卡上推特全球趋势第一了！\"后面跟着一串兴奋的表情包。
杨龙微笑着回复：\"你妈妈说你三天没回家了。\"
\"马上回去！\"豆苗很快回复，\"蔡叔叔说要给我放两天假，让我盯着首波玩家反馈。\"
走出大厦时，杨龙注意到街对面的广告牌已经换上了《原神》须弥版本的最终宣传图。纳西妲站在世界树下的身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两个中学生模样的女孩正在广告牌下自拍，其中一个戴着可爱的草神同款头饰。
司机打开车门：\"杨总，去哪？\"
\"先去米哈游。\"杨龙看了看表，\"然后去豆豆的工作室。\"
米哈游总部洋溢着喜庆的气氛。前台处堆满了庆贺的花篮，几个年轻员工正在卡芙卡的立牌前合影。杨龙在演示厅找到了蔡浩宇，他正和团队测试《星穹铁道》的实机操作。
\"数据比我们预想的还好。\"蔡浩宇迎上来，眼睛下有明显的黑眼圈，但精神亢奋，\"特别是欧美市场，预约量是《原神》同期的三倍。\"
杨龙走到演示屏前，看着测试员操作卡芙卡在太空站中穿行。角色的每个动作都流畅自然，风衣的摆动轨迹宛如真实。\"豆苗的物理引擎？\"
\"嗯。\"蔡浩宇点头，\"她改进了布料模拟算法，现在可以实时计算不同重力环境下的衣物动态。\"
正说着，豆苗风风火火地冲进来，头发乱蓬蓬的，怀里抱着笔记本电脑。\"爸！你看这个！\"她气喘吁吁地打开电脑，\"海外论坛的玩家在分析卡芙卡的每一个微表情！\"
屏幕上是一个长达二十页的分析帖，逐帧解读卡芙卡在pV中的神态变化。杨龙快速浏览着内容，惊讶于玩家们的观察力。\"他们比我们想的更敏锐。\"
\"这说明角色塑造成功了。\"豆苗兴奋地说，\"玩家真的把她当成了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游戏Npc！\"
离开米哈游时，杨龙在电梯里遇到了小螺号。年轻的编剧看起来疲惫但满足，手里拿着一罐能量饮料。\"杨总。\"他拘谨地点头。
\"剧情反响不错。\"杨龙说，\"特别是卡芙卡那句台词。\"
小螺号眼睛一亮：\"那是豆苗的建议！原剧本写的是更长的对白，她说要精简成十个字以内......\"
豆豆的工作室位于西湖边的一栋老建筑里。杨龙推门进去时，她正和团队讨论着什么，面前的全息投影展示着枫丹地区的场景设计。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她发间跳跃。
\"忙完了？\"豆豆注意到他，示意会议暂停。
杨龙走到投影前，看着水中宫殿的立体模型：\"这是最终版？\"
\"嗯。\"豆豆调整了一下参数，水流立刻呈现出不同的质感，\"下周更新后，玩家就能探索整个水下世界了。\"
工作室的电视正在播放游戏新闻，主持人兴奋地报道着《星穹铁道》pV引发的热潮：\"......米哈游和辰星的股价今日双双涨停，业内人士称这是中国游戏出海的新里程碑......\"
豆豆关掉声音，递给杨龙一杯茶：\"彭旭说有好几家好莱坞制片厂来问动画改编权的事。\"
\"不急。\"杨龙抿了口茶，\"等游戏上线后再谈。\"
傍晚时分，他们一起步行回家。夕阳将西湖染成金色，游船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划出长长的尾迹。路过一家电玩店时，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橱窗里正在循环播放《星穹铁道》的pV，几个年轻人围在店门前兴奋地讨论着。
\"卡芙卡太飒了！\"一个女孩激动地说，\"我要抽爆！\"
\"米哈游太懂了，\"她的同伴附和，\"这角色一看就是亲女儿待遇。\"
杨龙和豆豆相视一笑，继续沿着湖边小路前行。暮色渐浓，路灯一盏盏亮起。豆豆的手机突然响起提示音，她看了一眼，忍不住笑出声：\"豆苗发来的，说b站卡芙卡pV的弹幕已经突破一千万条了。\"
\"听取妈声一片？\"杨龙挑眉。
\"可不是。\"豆豆挽住他的手臂，\"她现在可是全网的'妈妈'了。\"
夜色完全降临，杭州的灯火如星辰般点亮。他们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身后是西湖的波光，前方是温暖的万家灯火。在这个普通的夜晚，属于中国游戏的故事正在被改写，而他们，恰好是这故事的书写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