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心眼睁睁看着自己手里的古币被拿走,她感到疑惑和失落,这明明是自己穿越时一直攥在手心的,怎么成为道观里的法器呢?小淼看着初心异样的表情,赶忙解释道:
“小姐,您有所不知,为了这枚古币,夫人可是整整求了两天,才从道长手中求得。自您昏迷后,夫人便将它放在您手心里,每个时辰都虔诚地呼唤您的名字,口中念念有词地念着咒语,日日夜夜都未曾睡过一个安稳觉。那时,就连医生都已无奈宣布您没了呼吸心跳,可夫人始终坚信,您一定会回来。”小淼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
初心虽然不舍得这枚古币被夫人拿走交给道观,但听闻小淼的一番话,让心中猛地一震,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眼眶瞬间湿润。她情不自禁地双膝跪地,恭敬地行了一礼,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皖兮谢过母亲救命之恩。”话一出口,她自己也有些诧异,不知为何,竟如此自然地懂得唐朝的礼仪。
夫人赶忙伸手,轻轻扶起初心,将她温柔地拥入怀中,声音满是怜惜地说道:“女儿呀,你本就是爹娘的心肝宝贝,是我们捧在手心里的明珠,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只是你遭人陷害,才染上如此重病。好在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你终于醒过来了,往后啊,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初心依偎在夫人怀中,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此刻,她心中除了对夫人深深的感激,更多了一份对这个陌生身份和世界的复杂情感。她深知,自己身处这大唐盛世,已不再是那个现代的初心,而是苏婉兮。
“哟,大小姐醒了?”这时,扭着腰肢走来的正是王氏和苏皖清母女俩。只见王氏脸上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假笑,眼神中却隐隐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苏皖清则躲在王氏身后,眼神闪烁,时不时偷瞄一眼初心,脸上带着些许畏惧,又夹杂着一丝好奇。
夫人抬头看向王氏母女,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淡淡地说道:“是妹妹和皖清啊,婉兮刚醒,身子还虚弱,你们要是没什么要紧事,就先别打扰她了。”
王氏嘴角微微上扬,假惺惺地说道:“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听闻大小姐醒了,我和皖清心里高兴,就想来看看。毕竟大家都是一家人,皖清也惦记着姐姐呢。”说着,轻轻推了推身后的苏皖清。
苏皖清怯生生地走上前,小声说道:“姐姐,你好些了吗?”
初心看着眼前这母女俩,心中虽满是疑惑,但还是礼貌地回应道:“多谢妹妹关心,我已无大碍。”然而,她敏锐地察觉到,这母女俩的到来似乎并不单纯,心中不禁暗自警惕起来。
夜晚,万籁俱寂,月光如水般洒落在房间里。初心独自一人站在铜镜前,看着镜子中已然变成苏婉兮模样的自己,心中不禁黯然神伤。她轻声呢喃道:“小宇,你还能认出我吗?我现在的身份是苏皖兮,即便我的模样变了,可我的灵魂依旧是初心啊,我对你的爱,永远都不会改变。”她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回那枚古币,找到穿越回到现代的方法,回到周小宇的身边。可当下,她首先需要在苏家站稳脚跟,尽快适应苏婉兮的生活。得到苏父苏母信任,有更好理由去道观求回那枚神秘的古币。想到这里,她缓缓抬手,轻轻拭去脸上的泪水,而后提高了些许音量:“小淼,锦绣,你们过来。”
小淼和锦绣听到呼唤,赶忙快步走进房间。小淼一脸关切地说道:“小姐,什么事呀?看您好像很伤心的样子。”
初心凝视着她们,认真地问道:“你们两个会一直对我忠心耿耿吗?永远都不背叛我吗?”
小淼和锦绣对视一眼,齐声坚定地回答:“会的,小姐。您若是过得不好,我们又怎能有好日子过呢,我们自然是一心向着您的。”
初心微微点头,接着说道:“我今日瞧着王氏和苏皖清对我并不友善,而且我总觉得我这次被害,患上重病,会不会和她们母女脱不了干系呢?”
小淼轻轻咬了咬嘴唇,说道:“小姐聪慧,正如您所猜测的一样。只是现在咱们还没有确凿的证据。那王氏啊,是老夫人在世时做主,因为两个家族在生意上必须要强强联手,老爷实在没办法才将她迎娶入门。她比夫人年轻漂亮,一直都觊觎夫人的位置,想取而代之呢。”
锦绣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小姐。而那妹妹苏皖清,嫉妒您在家中备受老爷和夫人的宠爱,所以她们母女俩没少在府里惹是生非。老爷为了在生意场上立于不败之地要与王家结好,有时候对王氏的所作所为,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那我哥哥苏明轩呢?”
“你们是亲兄妹,自然关系很好,但他少在府里,大多数时间是在外面打理家族生意,但苏皖清经常挑拨你们兄妹关系。”
“还有,小姐在你昏迷这十多天,王氏到处散布谣言,说你这次凶多吉少,即使醒了也可能会痴傻。老爷让她禁足不许出门。”
初心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看来这苏府之中,表面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自己如今身处这般复杂的环境,必须要步步小心。她深吸一口气,对小淼和锦绣说道:“既然如此,往后咱们都得多个心眼儿。你们平日里也帮我留意着她们母女俩的动静,有什么风吹草动,即刻来告诉我。咱们得想办法,不能再让她们轻易得逞。”小淼和锦绣坚定地点点头,表示一定会照办。
从那之后,初心开始更加留意府中的大小事务,试图从蛛丝马迹中寻找证据,揭开王氏母女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