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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一人之下,烽火铸铁 > 第772章 灵犀互余(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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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鹤童捡起地上的钥匙,指尖摩挲着那道刚愈合不久的裂痕——铁钥匙上还残留着封印友哈巴赫时的灼热感,像是把整个灵魂的温度都烙在了金属纹路里。他试着将灵压注入钥匙,却发现体内的完现术力量像是被抽空的水池,只勉强让钥匙发出微弱的银光。

“你的完现术消耗太大了。”井上织姬的双天归盾在他头顶展开,淡粉色的光膜笼罩住他的身体,“现在最重要的是恢复灵压,剩下的交给我们。”

唐鹤童摇摇头,撑着地面站起身。远处的瀞灵廷还在燃烧,金色的神圣灭矢划破浓烟,传来死神队员的嘶吼声。他看到三个星十字骑士团成员正围着两名受伤的三番队队员攻击,其中一个戴着鸟嘴面具的灭却师,手中的光镰每挥一次,就有一道金色的斩痕撕裂地面,将死神的灵压屏障斩得粉碎。

“不行,他们快撑不住了。”唐鹤童把钥匙串重新缠回手腕,咬着牙朝战场冲去。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力量连之前的三成不到,但看着那两名死神被逼到墙角、死霸装被鲜血浸透的样子,他想起了爷爷旧书店被暴雨冲垮时,自己攥着铁钥匙却什么也做不了的无力感——这次他不想再退缩。

鸟嘴面具灭却师似乎察觉到了他的靠近,光镰突然转向,金色的刃风朝着唐鹤童的面门劈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唐鹤童手腕上的铜钥匙突然发烫,母亲缝衣服时的温暖画面瞬间涌上心头。他下意识地抬手,铜钥匙飞出,在身前化作一道淡金色的光盾。“铛”的一声脆响,光镰劈在光盾上,金色的灵子溅落在唐鹤童的校服上,烧出细小的破洞。

“哦?还没耗尽力量的完现术者?”灭却师的声音从面具后传来,带着戏谑,“刚才封印友哈巴赫大人的就是你吧?真是不自量力,现在的你,连我一招都接不住。”

他挥动光镰,三道金色的斩痕同时朝着唐鹤童袭来。这次唐鹤童没有硬抗,他想起自行车钥匙承载的“迅捷”记忆——第一次骑着旧自行车躲过放学路上的狗追,风擦过耳边的速度感。他的身体突然变得轻盈,像是踩着风在移动,堪堪避开斩痕,斩痕落在地上,将水泥地劈出三道深沟。

“你的完现术……能根据钥匙的记忆切换属性?”鸟嘴面具灭却师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变得冰冷,“可惜,再花里胡哨的能力,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没用!”

他背后突然展开四对光翼,光翼上凝聚出数十道金色的箭矢,密密麻麻地朝着唐鹤童射来。唐鹤童知道自己躲不开,他将所有剩余的灵压都注入铁钥匙——那是爷爷守着旧书店、任凭暴雨打湿衣服也不肯让书籍受损的固执记忆。铁钥匙在空中旋转,化作一面巨大的银色盾牌,将唐鹤童和那两名受伤的死神牢牢护住。

“砰砰砰!”箭矢接连撞在盾牌上,银色的盾面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痕。唐鹤童的手臂在颤抖,牙龈咬得生疼,他能感觉到铁钥匙的“记忆”正在快速消耗,盾牌的光芒越来越黯淡。就在盾牌即将破碎的瞬间,一道淡蓝色的灵压突然从侧面袭来,将剩余的箭矢全部击碎。

“唐鹤童,你不要命了?”松本乱菊的声音传来,她的水明刀刃上凝聚着浓郁的灵压,“你的完现术还没恢复,别硬撑!”

乱菊身后,三名十番队队员也赶了过来,他们迅速组成防御阵型,将受伤的三番队队员护在中间。鸟嘴面具灭却师看到支援的死神,冷哼一声:“看来今天没办法尽兴了。不过下次再遇到,我会亲手撕碎你的钥匙,让你再也用不了那可笑的完现术。”

说完,他背后的光翼爆发出强烈的光芒,身体化作一道金色的流星,消失在浓烟中。

唐鹤童瘫坐在地上,铁钥匙重新变回小巧的模样,落在他的掌心。他看着乱菊,苦笑着说:“刚才……谢谢你。”

“谢我不如好好恢复灵压。”乱菊蹲下身,递给她一瓶灵压补充剂,“一护他们已经去支援其他区域了,我们得尽快找到总队长,确认友哈巴赫的封印情况。你的封印只能暂时困住他,要是他提前突破,后果不堪设想。”

唐鹤童接过补充剂,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体内的完现术力量像是得到了滋养,缓慢地开始恢复。他站起身,跟着乱菊穿过燃烧的瀞灵廷,沿途的景象比他想象的更惨烈——断壁残垣间,到处都是死神和灭却师的尸体,金色的神圣灭矢和蓝色的灵子碎片交织在空气中,连风都带着血腥味。

“这里是二番队的队舍。”乱菊指着前方一座倒塌大半的建筑,“碎蜂队长之前说过,二番队的地下有个秘密据点,要是瀞灵廷被攻破,大家会在那里集合。我们先去看看有没有其他幸存者。”

两人刚走到二番队队舍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打斗声。唐鹤童手腕上的钥匙再次发烫,这次的灵压比之前遇到的任何灭却师都要诡异——不是纯粹的金色,而是掺杂着淡淡的黑色,像是被污染的神圣力量。

“小心点,里面的灭却师不对劲。”唐鹤童压低声音,将钥匙握在掌心。

乱菊点点头,握紧水明,轻轻推开虚掩的大门。里面的景象让两人瞳孔骤缩: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灭却师正站在大厅中央,他的左手缠绕着黑色的灵压,右手举着一把光剑,地上躺着三名二番队队员,他们的灵压正在快速消散,伤口处残留着黑色的痕迹。

“你们终于来了。”白袍灭却师缓缓转身,他的左眼是金色的,右眼却像是被黑雾笼罩,“我还以为要等很久才能遇到像样的对手。”

“你是谁?为什么你的灵压里有黑色的气息?”乱菊警惕地问道,水明的刀刃上泛起蓝色的光芒。

“我是星十字骑士团‘F’,费尔南多。”白袍灭却师笑了笑,左手的黑色灵压开始涌动,“至于这黑色的力量……是友哈巴赫大人赐予我的‘罪罚’,能污染一切灵压,包括死神的斩魄刀和完现术者的媒介哦。”

话音刚落,他突然瞬移到乱菊面前,光剑带着黑色的灵压,朝着乱菊的胸口刺去。乱菊反应极快,立刻展开瞬步躲开,但光剑的余波还是擦过她的肩膀,黑色的灵压沾在她的死霸装上,瞬间腐蚀出一个大洞,皮肤上传来灼烧般的疼痛。

“好强的腐蚀性!”乱菊皱紧眉头,用灵压试图驱散黑色灵压,却发现那黑色灵压像是跗骨之蛆,不仅没有消散,反而在缓慢地吞噬她的灵压。

唐鹤童立刻冲上前,铜钥匙飞出,淡金色的治愈灵压笼罩住乱菊的肩膀。黑色灵压遇到治愈灵压,发出“滋滋”的声响,像是冰雪遇到烈火,逐渐消散。但费尔南多已经瞬移到他的身后,左手的黑色灵压朝着他的后心抓来。

“小心!”乱菊大喊。

唐鹤童猛地转身,铁钥匙化作盾牌挡住攻击。黑色灵压撞在盾牌上,银色的盾面瞬间被染成黑色,腐蚀的痕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他能感觉到铁钥匙的“记忆”正在被污染,爷爷守着旧书店的温暖画面,开始变得模糊,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黑暗。

“你的钥匙很有趣,但在‘罪罚’面前,所有的记忆都会被污染。”费尔南多笑着说,加大了灵压的输出,“等你的钥匙被彻底污染,你就会变成没有意识的傀儡,成为友哈巴赫大人最忠诚的仆人。”

唐鹤童咬紧牙关,试图用灵压净化钥匙上的黑色灵压,却发现根本没用。就在铁钥匙的光芒快要熄灭时,他手腕上的自行车钥匙突然发烫,第一次骑自行车时的风、爷爷在身后喊“慢点骑”的声音、母亲在门口挥手的笑容……这些鲜活的记忆突然爆发,自行车钥匙飞出,化作一道银色的光刃,朝着费尔南多的手腕斩去。

费尔南多没想到他还能反击,急忙收回左手,光刃擦过他的袖口,将黑色灵压斩断了一截。唐鹤童趁机收回铁钥匙,发现钥匙上的黑色灵压已经消退了不少——原来钥匙的“记忆”不仅能提供力量,还能抵抗污染。

“有点意思。”费尔南多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看来我需要用更强的力量,才能彻底污染你。”

他背后展开八对光翼,光翼上不仅有金色的光芒,还缠绕着黑色的雾气。他手中的光剑也开始变黑,剑身上浮现出诡异的纹路。“罪罚·暗翼斩!”

光剑挥出,一道黑色的斩痕带着金色的边缘,朝着唐鹤童和乱菊袭来。斩痕所过之处,空气都被腐蚀,地面裂开深沟,黑色的雾气从沟中涌出,朝着两人蔓延。

“我们一起上!”乱菊大喊,水明的刀刃凝聚出最强的灵压,“始解·水明·奔流!”

一道巨大的水幕从刀刃中涌出,与黑色斩痕碰撞。水幕瞬间被黑色雾气污染,变成黑色的污水,朝着两人泼来。唐鹤童立刻展开钥匙屏障,将污水挡住,但屏障上还是沾到了几滴,瞬间被腐蚀出小洞。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唐鹤童喊道,“他的黑色灵压能污染我们的攻击,我们必须找到他的弱点!”

他仔细观察着费尔南多,发现他每次释放黑色灵压时,右眼的黑雾都会变得浓郁一些,而当他收回灵压时,黑雾又会变淡。“我找到他的弱点了!他的右眼是黑色灵压的源头,只要攻击他的右眼,就能打断他的力量!”

乱菊点点头:“我来吸引他的注意力,你趁机攻击他的右眼!”

她展开瞬步,在大厅中快速移动,水明的刀刃不断释放出蓝色的灵压弹,朝着费尔南多射去。费尔南多挥舞光剑,将灵压弹一一斩碎,黑色的雾气在他身边弥漫,试图困住乱菊。

就在费尔南多专注于对付乱菊时,唐鹤童将所有恢复的灵压都注入自行车钥匙和铜钥匙——自行车钥匙提供迅捷的速度,铜钥匙提供治愈的保护。他像一道银色的闪电,朝着费尔南多的右侧冲去,手中的钥匙化作一把细长的光剑,直指费尔南多的右眼。

“休想!”费尔南多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立刻转身,左手的黑色灵压朝着他抓来。

唐鹤童早有准备,铜钥匙的治愈灵压在身前形成一道光盾,挡住黑色灵压的同时,自行车钥匙的光剑突然加速,“噗嗤”一声,光剑刺入了费尔南多的右眼。

费尔南多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右眼的黑雾瞬间消散,体内的黑色灵压开始紊乱。他手中的光剑掉在地上,化作金色的灵子,背后的光翼也开始变得透明。“不……我怎么会输给一个完现术者……”

乱菊抓住这个机会,水明的刀刃刺入费尔南多的灵核。金色的灵子从伤口中喷涌而出,费尔南多的身体逐渐透明,最终消散在空气中。

战斗结束后,两人都松了口气。乱菊看着唐鹤童,眼中带着赞许:“没想到你不仅能使用完现术,还这么擅长观察。刚才要是没有你,我们可能真的对付不了他。”

唐鹤童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运气好,刚好看到他的弱点而已。对了,二番队的队员们怎么样了?”

两人立刻跑到受伤的三番队队员身边,井上织姬刚好赶过来,看到他们立刻展开双天归盾:“你们没事吧?我刚才在附近治疗其他队员,听到这里有打斗声就赶过来了。”

“我们没事,辛苦你了织姬。”乱菊说,“这些队员就交给你了,我们还要去寻找其他幸存者,顺便确认总队长的情况。”

井上织姬点点头:“放心吧,我会治好他们的。你们也要小心,刚才我在治疗的时候,听到有人说星十字骑士团还有一个很强的成员,叫‘J’,能操控雷电,已经有很多死神队员被他的雷电击中,灵压都被麻痹了。”

唐鹤童和乱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他们刚解决一个能污染灵压的灭却师,又出现一个能麻痹灵压的,看来这场战争远比他们想象的更艰难。

两人离开二番队队舍,继续在瀞灵廷中搜寻。沿途的战斗逐渐减少,他们遇到了不少幸存的死神队员,大多都带着伤,正在清理战场。一个七番队的队员告诉他们,山本总队长和其他队长已经在一番队队舍集合,正在制定下一步的计划。

朝着一番队队舍走去的路上,唐鹤童的钥匙手链突然剧烈发烫,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他抬头看向天空,发现远处的云层正在聚集,紫色的闪电在云层中穿梭,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电流感——那一定是“J”的灵压。

“前面有危险!”唐鹤童大喊,拉着乱菊躲到一栋倒塌的建筑后面。

就在他们躲好的瞬间,一道紫色的闪电从天而降,击中了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地面被炸开一个大坑,紫色的电流在坑中游走,将周围的灵子都电离成了淡紫色的碎片。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灭却师悬浮在大坑上方,他的头发是银白色的,手中握着一把由雷电组成的长鞭,背后展开两对由电流构成的光翼。

“找到你们了,死神和完现术者。”灭却师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滋滋声,“我是星十字骑士团‘J’,杰罗姆。我的雷电能麻痹一切灵压,不管是死神的斩魄刀,还是完现术者的媒介,在我面前都没用。”

杰罗姆挥动雷电长鞭,紫色的电流朝着唐鹤童和乱菊躲着的建筑劈来。建筑瞬间被劈成两半,碎石四溅。唐鹤童和乱菊立刻展开瞬步躲开,却发现电流像有生命一样,追着他们的灵压袭来。

“他的雷电能追踪灵压!”乱菊大喊,水明的刀刃释放出蓝色的灵压,试图阻挡电流,但灵压刚接触到电流,就被麻痹,失去了力量。

唐鹤童试着用钥匙展开屏障,却发现钥匙刚碰到电流,就被麻痹得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电流朝着自己的胸口袭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现,用斩魄刀挡住了电流。

“一护!”唐鹤童惊喜地喊道。

黑崎一护的斩月上缠绕着黑色的虚火,将紫色的电流挡在外面。他的脸上带着疲惫,但眼神依旧坚定:“你们没事吧?这家伙的雷电确实很麻烦,我已经跟他交手过一次了。”

“一护,你怎么来了?”乱菊问道。

“我在附近解决了几个星十字骑士团成员,听到这边有雷电声就赶过来了。”黑崎一护说,“这家伙的雷电不仅能麻痹灵压,还能吸收灵子增强自己的力量,我们得尽快解决他。”

杰罗姆冷笑一声:“又来了一个碍事的。不过没关系,不管你们来多少人,都逃不过我的雷电。”

他挥动长鞭,数十道紫色的电流同时朝着三人袭来。黑崎一护挥动斩月,黑色的虚火将电流劈开,但电流落在地上后,又重新汇聚,朝着三人的脚下袭来。唐鹤童立刻展开钥匙屏障,挡住脚下的电流,却发现屏障上的电流正在逐渐增强,钥匙的麻痹感越来越强烈。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黑崎一护喊道,“唐鹤童,你的完现术能不能锁住他的雷电?”

唐鹤童摇摇头:“我的钥匙被雷电麻痹了,没办法凝聚力量。除非……”他突然想起铜钥匙的治愈能力,“织姬!你能不能用双天归盾帮我解除钥匙的麻痹?”

“我来了!”井上织姬的声音传来,她和茶渡泰虎、石田雨龙一起赶了过来。井上织姬立刻展开双天归盾,淡粉色的光膜笼罩住唐鹤童的钥匙,钥匙上的麻痹感瞬间消失。

“谢谢你织姬!”唐鹤童感激地说,将灵压注入钥匙,“锁心·封灵!”

六把钥匙在空中旋转成金色的光圈,朝着杰罗姆飞去。光圈笼罩住杰罗姆的身体,他体内的雷电灵压突然被锁住,无法释放。“怎么回事?我的雷电……”

“就是现在!”黑崎一护抓住机会,身影一闪,斩月带着黑色的虚火,朝着杰罗姆的灵核劈去。石田雨龙也释放出神圣灭矢,金色的箭矢直指杰罗姆的胸口。茶渡泰虎展开巨人的右臂,朝着杰罗姆的腹部砸去。

杰罗姆试图挣脱封印,但唐鹤童的封灵术牢牢锁住了他的灵压。三道攻击同时击中他的身体,金色的灵子和紫色的雷电交织在一起,杰罗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逐渐透明,最终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