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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小区门口,司机停下了车,把行李尽数摆出来,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等到候命。

鹿弥脸色很差,她拿起自己的行李,转头对着准备跟她一同走进去的戚远川开口。

“我不跟你开玩笑,如果你强行进去我一定会报警,你戚少爷在港城虎虎生威,回到大陆没人给你那么大面子,是走是留,你自己决定。”

傍晚的残霞染透了半边天,照得大地都变成了金灿灿的黄色,戚远川的脸隐没在昏黄的晚霞之中,声音了无生气。

“你对我真狠。”

“你对我更狠。”鹿弥回他。

痴缠的目光终于收回,戚远川抬手把行李砸进后备箱,他抵住车门,背对着鹿弥沉沉出声。

“日子还长,我不急于一时,咱们后会有期。”

汽车疾驰而去,留下数不尽的尾气余温。

拎着行李坐上电梯,住家保姆杨姨已经在门外候着了,她接过鹿弥手中地行李,妥帖地照顾她进门。

屋里面打理地很干净,墙面地板泛着光泽,整齐程度和鹿弥走的时候一般无二。

“这么晚该饿了,我去给你准备晚餐。”杨姨温和地说。

鹿弥点了点头,有些疲倦地坐在沙发上,她拿出手机,眼里是化不开的愁云,几番平复之下,她把电话打给了许妙清。

那边几乎是秒接,声音急迫,带着焦灼,“小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起这个,鹿弥更加心烦意乱,她抬起手按摩着太阳穴,声音有气无力,“视频上是我,乘坐飞机的时候遇到一个旧相识,就被人拍了下来。”

这其中的真假许妙清没有去分辨,她沉默了一会,然后抬起声音道:“谭郁尧发了很大的火,办公室都被他砸了,秦尚也被误伤了。”

“现在谭郁尧已经启程去了桂城,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觉得你可能不安全,不如你先去其他地方躲一躲?”

这些话就像是一把火,彻底点燃了鹿弥心中慌乱不安的心,她心跳不断加速,呼吸也逐渐开始急促起来,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着。

躲?

谭郁尧有心找她,她躲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抓回来。

躲不掉的。

戚远川的一时意气,带给鹿弥的就是灭顶之灾。

没有一个男人能接受这如同羞辱一般的挑衅,更何况是站在金字塔顶尖,最矜贵,最骄傲的谭郁尧。

把头埋进臂弯之中,鹿弥听着手机那头许妙清的声音,越听越模糊,只觉得世界开始天旋地转。

她真的害怕了。

她从未感受到过这种恐惧,就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心脏,浑身每一处毛孔都被堵塞,紧张到几乎窒息。

电话是什么时候挂断的,鹿弥已经不记得了,等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是杨姨在喊她吃饭。

坐在餐桌上,鹿弥的表情是木讷的,夹了几次菜都夹不住。

这时杨姨也发掘出他的不对劲,走到近旁温声道:“太太,你如果不舒服,就先回房睡吧,什么时候饿了敲我的门,我重新给你做。”

鹿弥放下了筷子,已经无心吃饭,听从杨姨的话回到了房间里面。

不知道谭郁尧什么时候会到,这种如同宣判了死刑,被押送刑场的感受实在是折磨人的神经,让鹿弥一晚上都没有合上眼。

一宿未眠的鹿弥,第二天早早就起了床。

她决定不在屋里面待着,出去散散心,释放一下情绪,用最好的状态去面对谭郁尧。

先是晨跑了一个小时,鹿弥又去了最近的广式早茶吃了顿早饭,再一看时间已经接近九点,这才决定回家。

刚走出餐厅,鹿弥面前就停下了一辆黑色宾利商务车,车上挂着三个车牌,证明车主不是内陆人。

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车门就呼啦一声被推开,紧接着下来两个黑衣保镖三两下把鹿弥抓上了车。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就敢当街抓人,如果不是穷凶极恶那么就一定是习惯成自然。

不论哪种情况,对鹿弥来说都不利。

她被人牢牢锁住手臂,还没有恢复好的右臂钻心的疼,她刚准备抬起头看看是谁对她下得狠手,一记巴掌就重重地落在了她的脸上。

“啪!”

鹿弥的脸瞬间歪向了右侧,刺骨的疼让她愣神,怔了好几秒才转过头看去。

是一个衣着贵气,容貌精致艳丽的女人,年纪不大,看样子不到三十岁,浑身的气派和凌厉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

鹿弥愣住了,她根本不认识这人。

下一秒,头发就被人一把抓起,鹿弥忍痛仰起头,皱着眉毛看向眼前的女人,“小姐,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你别是抓错人了。”

”抓不错。”

女人说话带着浓厚的港式口音,听着十分熟悉,鹿弥迅速思考了片刻后想到了,和戚远川的一模一样。

头皮又是一紧,女人力气大到表情都有些变化,“鹿弥,你化成灰我都认得,八年前好不容易把远川从你身边带走,结果他一回国,你就眼巴巴地贴了上去,要不要点脸?”

努力平复着呼吸,鹿弥眉毛紧紧皱起,“不要脸的人是戚远川,不是我,如果你们真有能力就把他弄走,而不是在这里来逼我,你们比谁都清楚,我和戚远川之间是谁缠着谁?”

像是被触到了逆鳞,眼前的女人眼神变得狠恶了起来,“如果不是你勾引他他会对你这么执迷不悟吗?全天下那么多女人他就盯着你,难道不是你的问题吗!”

毫无逻辑,完全自我的话术简直和戚远川如出一辙,或许这就是黑道世家的家教和传统,鹿弥不想同她继续浪费时间。

“好,全都是我的问题,那么我请求你看好你弟弟,别再让他接近我,靠近我,可以吗!”

“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女人狠狠甩开鹿弥的头发,“像你这样的货色在港城送去夜总会或许能当个头牌,但是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那就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