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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

宋白初瞬间关掉笔记本电话,而手机同时被抽走。

她卷翘的眼睫毛定格在那儿,黑眸紧缩,看着沈砚安低头看向她的手机,心跳在这个瞬间停滞。

突然,她的手机响起一阵又一阵的铃声。

电讯画面瞬间隐去了弹出来的短信。

宋白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问,“是谁?”

沈砚安向前一步靠近,缓缓弯下腰来,搂住她的腰,表情平静,黑眸弥森,盯着她,“吕清辞。”

两人离得很近。

她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说不清是他常年看文件,沾染上的纸香,还是执钢笔多年留下的墨味,清淡不清洌,和他这个人一样静谧。

他的存在,就像口渴时,不可缺,唯一急需的白开水。

你感受不到他的存在,而你无时无刻都需要他的存在,你仰赖推崇他的存在,满心渴望他的存在。

他就是这样的存在,让人心甘情愿臣服追随。

“哦,哦,”宋白初松了一口气,目光垂下,去拿他掌心的手机,“清辞约了我晚上带孩子去看儿童舞台剧。”

手触及他掌心的肌肤,被他抓住了。

铃声还在继续环绕他们耳间。

宋白初眼睫轻扬,望着近在咫尺的沈砚安,好看的眼睛。

“老婆,你有事瞒着我吗?”

他声音很轻,似怕扰了她凌乱的心。

她目光从他映着她苍白脸色的双眼,划过他高挺的鼻梁,落在他性感的唇,又往下垂,落在他紧抓她的手上,眼底湿润被很好的收敛。

这样的他,那么多人敬仰的他,深深地爱她。

而她能给他什么,什么都给不了。

她小手在他掌心挠了挠,扬起了一张笑脸,“我不喜欢燕窝,那是金丝燕的口水。”

她眉眼弯弯,眼底盛满碎星,瓷白的小脸,似娇艳的郁金香,精致美丽,神色却似没心没肺。

沈砚安抬起另一只手,指尖轻轻拂过她的鬓发,手指触及她小脸的泪痕,目光深邃,“可它养阴润燥,美容养颜,能提高免疫力,好吸收。”

“哦哦,那我喝。”

她轻语,握着手机的手,从他掌心抽离,按了接听,转眸,避开他似要看进她灵魂深处的凝视。

“初初,你怎么还没到呀!舞台剧要开始了!”

“你要是放我鸽子,我会恨你!”

“童童一直闷闷不乐的,小男孩不是都喜欢大圣吗?”

手机里,吕清辞的大嗓门打断此刻寂静。

宋白初的心颤着,语调快慢不一,“童童……五岁之前住在国外,看的是钢铁侠,变形金刚,对本土文化吸收较少。你……”

她紧张地发抖,又强制压抑。

她被沈砚安抱在了双腿上,强劲有力的双手从后环抱她的身子,后背是他结实的胸膛,源源不断散发出来的温热气息烘烤着她,他的脸贴在她耳侧,温热的气流撩过她一侧眉眼,肌肤却是冰凉的,凉意一点点渗透她的肌肤,裹缠她颤抖的心。

大手落在她按住电脑的小手上,收拢指尖,能全部包裹住,紧紧地包裹。

他掌心干燥温热,带着某种强势,将她的小手包裹在身侧,另一只手翻开笔记本电脑的盖子。

她想把笔记本电脑推倒,她这么想着,却办不到。

显示屏,随着盖子开启,自动弹出了密码框。

她想,他不知道她笔记本电脑的密码。

紧绷的心,稍稍放松。

而他单手在键盘上轻按了几下,电脑显示屏倏然被开启。

他知道密码!

是念惜的生日。

她稍稍松下来的心,倏然收紧,小手在他掌心紧成拳。

而他没有松开

他也没有停下,从没这么强势过……

他在触控区移动鼠标,手指微曲,顿在那儿,看着空白的显示屏,无从下手。

所有东西都被她藏起来了,没有人能找到。

她松了一口气,状似轻松,对他想开启她电脑无所谓的姿态,对手机里的吕清辞说,“把儿童舞台剧的票退了吧?带童童去看电影。”

“外面在下雨,我不过去了。”

她笑着说,那只手,从沈砚安手中抽离,扣上了笔记本电脑,将电脑放回了大公文包内,侧头吻了吻沈砚安的侧脸,神色一顿,触及他淡漠的目光。

看了他两秒。

她从他怀中起来,自然而然地朝外走,“我把童童的喜好写下来发给你,没问题的,放心吧。”

“啊……”

她手腕瞬间被沈砚安抓住,眼前视线快速掠过,人顷刻间摔入柔软的大床,抬眸,对上沈砚安的暗眸。

吕清辞在手机里紧张,“怎么了?”

“没、没什么。”

“你、你们、唔……”

她摁掉通话。

沈砚安来势汹汹,吻上宋白初娇嫩的唇瓣,剪其双手至头顶,手机从她掌心脱落,摔在了床边。

幸好,她已经熄屏。

沈砚安看不到那条短信。

她仰头,回应他的吻。

他侵占她的领地,夺走她的气息,缠着她的舌尖,强势碾压。

从未有过的霸道。

她察觉到他阴郁的气场,似窗外潮湿的天气。

娇吟唇齿间轻溢,她抵抗不住地软下身子。

他松开她,胸腔剧烈起伏,面上平静似水,大手捏着她的下巴,扬起她精致的小脸,看着她小脸弥漫绯色,嫣红的唇瓣泛着水迹,微张微合,急急地深呼吸。

待她平复了气息,他覆上她的身子。

她突然仰头咬了他一口,看他诧异停下,眼尾被委屈熏得更红,带着一丝委屈,埋怨他,“放开我的手,我不舒服。”

沈砚安松开宋白初的手。

宋白初将手收在胸口,轻轻推搡他,“干嘛总这样抓着我,我又不会跑掉。”

“不会跑掉?”

沈砚安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沈太太劣迹斑斑,说的话不可信。”

宋白初瞪了瞪他,哀怨的可怜样,“可我不是你的猎物,你不要这样逮着我……我真的很不舒服。”

“情投意合的人,不这样。”

情投意合……

沈砚安指尖顿了一下,从她的侧脸滑到她的下颚,轻轻挑起她的小脸,触及她不悦垂落的双眸,乌黑的眼睫像两把扇子,轻轻扑闪。

时光沉寂了两秒。

宋白初缓缓扬起,潋滟的双眸,看着他。

“沈太太……你在说……”沈砚安语气轻缓,不确定。

“嗯。”

她伸手搂住沈砚安的脖子,手臂内侧柔软的肌肤贴着,他脖间脉搏震动出来的温热。

她仰起头。

而他怕她吃力,护住她的后脑,轻轻抬起她的脸。

她靠近他,轻触他的唇,温软的身子散发着甜腻的气息,熏热了他的心。

她小脸含羞,渐渐绯红,目光左右晃动,最后定格在他沉甸甸的目光中。

她察觉到他微微紧绷的身体,浅笑,声音柔软地缠绕他的心,“沈砚安。”

他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小脸,视线轻轻撞入她眼中,似在问,什么?

“我爱你。”

她声音带着一丝落泪后的沙哑,也有藏在内心深处的伤感,很浅,也很好听。

“我爱你,沈砚安。”

“爱你好久。”

“以后,也会爱你。”

她柔软的唇瓣轻轻贴上他的唇角,刚才她咬的地方。

轻吻,舔舐,似在给他疗伤,给他抚慰。

而他愣住了,心跳这个瞬间剧烈,她柔软的抚慰,又让心跳慢慢缓落。

有风吹了起来,吹过初次见面,她微扬的白色裙摆,露出来一双细长白皙的腿。

从前,女的,男的,在他眼里是同一个物种。

男的强势,女的温和,都是优点,各有可取之处,为他所用。

而遇见她之后,他再也不习惯身边出现穿裙子的女孩。

他对他们有了区分,有了性别意识。

“你动一动嘛……”宋白初见沈砚安没有反应,不满地嘟囔。

沈砚安大手滑到宋白初背后,将她轻轻搂在怀里,照她的意思吻了吻她柔软的唇,又松开她,目光沉甸甸落在她的目光中,他的声音低磁沙哑,“多久?”

“什么?”

“爱我?”

“十几天。”

宋白初双手从沈砚安肩头滑落,去解他衬衫纽扣。

“答得不好,不许。”

沈砚安抓住宋白初乱动的手,大腿压住她乱来的双腿,禁锢住她,深邃的目光,逼视着她。

“霸道,太霸道了!”

宋白初推搡沈砚安。

沈砚安强势地扣住宋白初的手腕,声音柔和,“好好说。”

“说什么嘛。”

“回国之前,你不就是我上司?”

“我们在国内才呆了多久?一个多月?”

“短短一个月时间,我就爱你了。”

宋白初开始反思自己,“好像有点轻浮哦,我收回这句话,我再深思深思。”

“说什么?”

沈砚安一手攥着她双手扣在胸口,另一只手攥着她的小脸,声音带了点执拗,“重新说。”

“哼。”

宋白初不悦的冷哼,唇瓣微嘟。

沈砚安顺势轻掐她的脸颊,低头含住她的唇瓣,缠绵地吻她几秒,微抬头凝视她绯色的小脸,迷离的双眼,还有她一张一合呼吸着诱人的唇,“乖,好好再说一遍。”

他声音缠绵沙哑,是哪一天撼动了她,是哪一点撼动了她。

宋白初缓了好几秒,睁开潋滟的双眸,眼尾还泛着情动的影,羞涩红着小脸。

“说什么嘛……”

“哪天发现的,爱我?”

是她发现顾云深要封存她记忆的那天,或许是更早的时候,发现她无法再生育,他们即将举行婚礼的那天,又或者是她被宋继宗推下江,被他救起的那天。

那天,他给她做心肺复苏,那天吻她不停。

那天,她主动牵起他的手,手被他握紧。

宋白初不好意思地嘟囔,“就好久了,整整一个月呢。”

沈砚安神色微怔两秒,是回国后就慢慢撼动了她吗?

如果十三年前,他没有退缩。

他不一定会输给顾云深的。

他心尖涌出酸楚,轻吻宋白初,吻从她唇瓣落到她耳边,怜惜低语,“老婆,是我来晚了。”

“十三年前,我就应该把你带走。”

沈砚安在宋白初耳边深情呢喃,他在心里藏了十几年的话,在这一瞬间,想全部说给她听,“让你受苦了。”

宋白初倏然睁大双眼,泪水断断续续聚满眼眶,滚下酸涩。

十三年吗?

沈砚安喜欢了她十三年吗?

真的像母亲日记本里面猜测的那样吗?

从一开始,他遇见她,就喜欢她吗?

她克制不住地在他怀中颤抖,呜嘤的低泣。

沈砚安大手落在她肋骨,将人抱坐起来,伸手给她擦泪。

她颤抖着双肩,泪水不停。

冰凉的东西,突然落在脖子上。

她伸手触及,泪珠滚落,清晰视野入目的是沈砚安含笑的眉眼。

他搭扣的指尖从她后颈离开,落在她的肩,低声问,“喜欢吗?”

她再熟悉不过的东西,来自母亲的馈赠,红宝石项链。

沈砚安就是拍卖会的手机买家。

他还为她做了什么?

他在她身上花的心思和时间,远比她想象的多。

可他什么都得不到。

她快要死了。

她指尖发麻,害怕与他死别的那天,点着头,泪水滴在了裙子上,“我喜欢,很喜欢。”

“沈砚安,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她被他紧紧抱住,他的脸微压,鼻尖点着她的鼻尖,手轻抚过她的脸,擦去她脸上的泪珠,轻斥,“不长记性。”

她微微愣住,低声喊他,“老公~”

他便失控了。

“真的喜欢我这么久?”

“没有别的女人?”

“我不相信。”

“我很忙,没时间想女人。”

“老婆,我不喜欢小孩。”

“念惜就是小孩呀,你很喜欢她。”

喜欢念惜等于喜欢小孩,不喜欢念惜等于,过去都在虚情假意。

沈砚安脑子宕机,想了好一会儿。

“念惜旺我,不一样。”

搞搞玄学,也可以。

“什么意思?”

“念惜出生那年,我荣升了。”

“念惜这两年多旺我,我后天就职又升迁了。”

“真的假的?”

“嗯。”

“你还封建迷信呀?啧啧。”

沈砚安:“……”

闹了好久,闹到了好晚。

他沉沉睡着,而她拖着酸软的身子爬下床。

宋白初走出卧室,打开笔记本电脑,订了三张,后天,飞往硅谷的单程票。

沈砚安醒来摸着身旁空落的床单,上面还有余温。

他心头掠过了一抹凉意。

他走出卧室,看着她站在落地窗前,低头看着手机。

手机上密密麻麻全是顾云深发来的短信,步步紧逼。

她一条条删除,怎么删都删不完。

沈砚安走上前,而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带着愠怒,与对方低语,“等他就职之后,我会带孩子去找你。”

“在此之前,不要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