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雷越狱的事件终于告一段落,这之后,被搁置的演武仪典也在秦风等人的努力下得以重新举行。
演武仪典的现场热闹非凡,观众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
然而,在这喧嚣之中,秦风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你在看什么呢?”星注意到了秦风的异样,她好奇地拍了拍秦风的肩膀,问道。
秦风并没有回头,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天空中。
只见天空中,一艘艘星槎如流星般划过,瞬间消失在远方。
秦风静静地凝视着这些星槎,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惆怅。
“我只是在想,我们的下一站该如何。”秦风的声音有些低沉,仿佛他的思绪已经飘到了遥远的地方。
星看着秦风,发现他的神情与以往大不相同。
那个总是自信满满、面对困境也能游刃有余的秦风,此刻竟然流露出了一丝迷茫和自疑。
“没事儿的,不就是被那个装神弄鬼的家伙搞了一下嘛,不至于这样。”
秦风却摇了摇头。
“不,这很至于。”
“这说明我仍不够强大。”
“他很了解我,但我对他却知之甚少,我左腹上的这道疤痕就是最好的证明。”
秦风边说着,边缓缓地撩起自己的衣服,然后将手伸到腹部,指着那个位置。
星的目光随着秦风的动作移动,当她看到秦风腹部那道狰狞的伤口时,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
上面的伤口看着十分诡异,正在不断冒着青光。
“这是个什么东西?”
星一脸错愕地看着那道伤口,忍不住伸手触摸,而在她的指尖触碰到的一刹那又缩了回去。
这是种什么感觉?
炽热、神圣、还隐隐有种无法观测的感觉。
秦风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这是神伤,是一种旧疾,只不过这次被意外地再次激发了出来。”
秦风继续说道:“不过,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现在我知道了自己身上还有这么一道致命伤,否则我可能会一直蒙在鼓里,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顶着这道伤口去战斗,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星沉默着点了下头,然后开始肆无忌惮地在秦风腹部游移,一边享受着腹肌,一边花痴笑。
“那怎么办,列车快发车了,你这种情况列车应该治不好你。”
秦风无奈地看着星的举动,他早已习惯了星的这种花痴行为。
他轻轻叹了口气,将星的咸猪手移开,脸上露出一副习以为常的无奈表情。
“这种伤没有人能治好,即便是丰饶令使也不行,我只能拜托白露帮我简单压制一下。”
“至于列车……我暂时先不回去了,你们的下一站是翁法罗斯,等我恢复了自己就会过去。”秦风的目光投向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见自己的小动作被发现,星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
她嘟囔了一句:“好吧,那你尽量快点哦,演武仪典都结束了,我们可不能等你太久。”
说完,星转过身去,背对着秦风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要离开了。
“嗯,一路顺风。”
秦风的声音在星的背后响起,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空中不断经过的星槎上,思绪渐渐飘远,回到了呼雷被他解放的那一天。
——
“呼雷已死,我们也算是给来自星海的客人一个交代。”
一个小老头抚摸着自己的胡子,若有所思地说道。
站在一旁的景元,面露难色,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又犹豫着没有开口。
过了一会儿,景元终于鼓起勇气,轻声说道:“炎老,云璃那孩子……”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怀炎打断了。怀炎活了上千年,自然明白景元的意思,他立刻摆了摆手,示意景元不必多说。
“不用想太多,那孩子在朱明难逢敌手,自信太过就会变成自大。”
“这场败仗来的正好,刚好可以挫挫她的锐气。”他的目光落在景元身上。
“才高气傲,不懂藏锋,这点你们家的彦卿不也是如此吗?”
怀炎再次转身看着碧蓝的天空,其是感叹,又有些悲凉,“他们可都是仙舟未来的顶梁柱,在他们彻底成长起来前,我们这些老东西就要撑着这一身老骨头再多扛一会儿。”
一旁的景元听到怀炎的话,也不禁叹了口气。
他同样顺着怀炎的目光望向天空,心中涌起一股无奈和忧虑。
仙舟的处境确实越来越艰难了,而新一代的年轻人虽然有着无限的潜力,但他们的羽翼尚未丰满,还需要时间去磨砺和成长。
“说的在理啊,”景元附和道,“强行放飞他们,恐怕只会让他们像那羽翼未丰的雏鸟一样,在狂风暴雨中折翼,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一层阴霾所笼罩。
然而,就在这沉闷的氛围中,景元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猛地低下头,看着怀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我说炎老,”景元调侃道,“和您比起来,我好歹也算是个小鲜肉吧?”
怀炎显然没有料到景元会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他先是一愣,然后不知道是被气到了还是真的觉得好笑,只见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景元,上下摆动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笑骂了一句:“呵,你小子……”
与此同时,刚刚处理好现场的秦风三人坐在一块休息。
“那个……”
“你闭嘴!”
“这里没你是事!”
“……”
秦风坐在镜流和飞霄的中间,他能感受到自己的两边正有一个看不见的竞争线。
害怕两人又打起来,秦风开口试图稳住局面,可让他成了众矢之的。
没办法,他只能悻悻地闭上了嘴巴。
女人果然是很可怕的生物啊。
说完秦风的飞霄扭过头再次看向镜流,嘴角勾出一抹不善的微笑。
“这位年纪很大的老女人,你这么恬不知耻的坐在年轻人旁边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