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流,你这是想带我去哪儿啊?”秦风一边被镜流拉着一路小跑,一边有些好奇地问道。
镜流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拉着秦风快步前行。
秦风见状,也不再追问,而是默默地跟随着镜流。
过了一会儿,镜流终于停了下来。她站在原地,目光凝视着某个方向,若有所思。
秦风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那里是一片看不到头的古海,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其实也不知道。”镜流突然开口说道,声音有些低沉。
秦风微微一愣,他看着镜流,发现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无助。
“可能我想回鳞渊境看看吧,你愿意陪我吗?”镜流转过头来,看着秦风,轻声问道。
秦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道:“鳞渊境?去看看也无妨,正好确认一下那里还剩多少持明。”
秦风最终还是决定陪镜流一同前往。
确定好目标后,两人没有丝毫耽搁,立即朝着鳞渊境的方向出发。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说话,但彼此的步伐却都不自觉地加快了许多。
或许是因为知道镜流的时间已经不多,两人都希望能够尽快到达鳞渊境。
待到两人赶到鳞渊境后,刚好碰到了熟人。
“哦?你看,又有熟人来了。”
景元侧过头,看向正手牵着手往这边走的秦风和镜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或许是因为在场的人太多,又或者是不想让景元看到自己的依人模样,镜流的脸色微微一红,她有些不自然地尝试松开自己的手。
然而,秦风似乎并没有察觉到镜流的意图,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仿佛那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一般。
当镜流看向他时,他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阳般温暖,让镜流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镜流的手微微一颤,原本想要松开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她回握住秦风的手,力度比之前更大了一些,仿佛在告诉他,她也同样珍视这份感觉。
“这两位是?”一个浑身散发着浓烈香味的女人饶有兴趣地看着秦风和镜流,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景元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当然看到了自己师弟和师父之间的那些小动作,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知道秦风的性格,有些事情,不需要他过多干涉。
“这是我的师弟秦风,和我们共同的师父镜流,这二位你应该有所耳闻。”
景元向那名女子介绍道,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哦?师徒啊~”那女子的声音拖得长长的,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突然,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可这空气中怎么有一股甜甜的恋爱气味?还蛮浓的哦~”
镜流听到这句话后,原本平静的脸上微微泛起一丝不悦,她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对对方的言辞有些不满。
“小妹妹,虽然你可能并无恶意,但说话还是要注意一下分寸。
你这样的说法实在有些失礼。”镜流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严肃。
那名女子显然察觉到了镜流情绪的变化,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慌张,急忙开口解释道:“非常抱歉,剑首大人,我是朱明的丹鼎司司长。我的嗅觉比较灵敏,所以对气味比较敏感,这是我的一个习惯,还望您能够理解。”
听到女子的解释,秦风心中顿时恍然大悟。
他想起之前炎老曾经跟他提起过这位丹鼎司司长,名字好像叫做灵砂。
“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灵砂吧?炎老跟我说起过你。”秦风微笑着说道。
灵砂连忙点头,“正是,令使大人竟然还记得小女子,小女子真是倍感荣幸。”
秦风摆了摆手,笑着说:“不必如此客气,大家都是自己人。
景元也是令使,也没得你就用「令使」称呼他啊?”
景元在一旁眯起眼睛,有些无奈地看着秦风,插嘴道:“我说,你这到底是在夸我呢,还是在损我呢?”
秦风哈哈一笑,随意地摆了摆手,“哎呀,都差不多啦。”
他缓缓转过头去,目光落在那个从一开始就沉默不语、面色冷峻的男子身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微笑:
“丹恒,没想到你也在这里啊,我们似乎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碰面了呢。”
丹恒双臂环抱在胸前,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了他的招呼:“嗯,这几日我一直与景元将军在一起。”
秦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将目光转向跪在地上的另一个人。
那是一名身着华丽服饰的持明,此刻他的脸上写满了不甘和愤恨。
秦风指着那名持明,好奇地问道:“那么这位是……你的朋友吗?”
丹恒顺着秦风的指示看去,当他的目光落在那名持明身上时,原本冷漠的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他面无表情地回答道:“是不是我的朋友我并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很快就会成为罗浮战犯的朋友了。”
听到丹恒的话,那名持明显然被激怒了,他瞪大了眼睛,怒视着丹恒,嘴里还不停地叫嚣着:“哼,你们别得意,「丰饶」迟早会回来的!”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一旁的灵砂便有些不耐烦了。
只见她轻抬玉手,一道无形的力量如闪电般击中了那名持明,瞬间封住了他的嘴巴,让他再也无法发出一丝声音。
灵砂秀眉微蹙,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悦:“你还是安静些吧,持明人可不是用来给你随意抹黑的。”
“搞那么麻烦,杀了不就好了?”
镜流一脸冷漠地说道,同时向前迈出一步,手中的剑高高举起,眼看就要砍向跪在地上的持明。
“等等等!师父,砍不得啊!”景元见状,急忙飞身向前,挡在了镜流和跪地的持明之间。
镜流见状,眉头微微一皱,手中的剑却并未放下,只是用冰冷的声音说道:“让开。”
景元心中一紧,他知道镜流一旦决定的事情就很难改变,但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镜流就这样杀了持明人。
秦风见此深吸一口气,说道:“夫人,还是听景元的吧,这是持明的内部叛乱,他们有自己的处理方式。”
虽然秦风十分厌弃眼前男子的内奸行为,但作为上一世的持明,一些规矩他还是懂的。
镜流看了一眼景元,又看了看地上的持明,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剑,说道:
“哦,好吧,听你的。”
镜流乖巧的收回了剑。
景元看着这两人大眼瞪小眼。
干什么?欺负人啊?
我拦着就:让开。
他说一句话就:听你的。
呵,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