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哥一家四口刚进门,就被林家人团团围住。
大家七嘴八舌,责备他们也不事先说一声,好去车站接人。
随后,大家又开心的不得了,林大哥一家终于能回城定居了。
满桌佳肴都是“回春膳坊”送来的,味道堪称完美,大人孩子们都吃的很尽兴。
最后,林大哥站起身,端着酒杯,环视着一家人,语气真挚的说道:
“爸妈,爷爷奶奶,大伯大伯母,三叔三婶。
这次回来,我转业手续已经办妥了,以后就到检察院工作,再也不走了。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身在外地,没法子孝敬你们,以后,我会好好弥补的。
也祝我们林家所有人,事业有成,生活顺遂。干杯!”
一家子欢欢喜喜,全都站起身共同举杯。
“干杯!”
隔着餐桌,林大哥对妹妹眨眨眼,像年少时一样的宠溺。
兄妹二人对视一笑。
璀璨的灯光下,每一张笑脸都笑容灿烂,熠熠生辉,洋溢着幸福和对未来的期待。
【本位面完】
……
林夕月刚睁开眼,就发觉自己正站在悬崖边,一只脚已经险险的抬起。
她忙收回自己的右脚,拍了拍胸口,好险好险,刚来就差点噶了。
林夕月急急后退几步,远离危险。
“宿主,这是原主特意要求的穿越节点。
她这一跳直接没了命,成为她一生中最后悔的举动,所以,她希望任务者能悬崖勒马。”
神特么悬崖勒马,林夕月气的直想骂娘,但凡她反应慢上一秒,现在都已经在悬崖下面了。
这不是害人吗?
心里再骂骂咧咧,任务还是得做。
匆匆接收完剧情后,林夕月快步向山下走去。
山下散布着许多错落的村落。
林夕月走到一间略显破败的民宅内,一位穿着红色粗布长裙的古装少女,看见林夕月后忙迎了上来。
“夕月你回来了?你一直不回来,可把我们担心死了。”
林夕月还没说话,一个身着青衫,书生打扮的男人便开口说道:
“绾绾你就是太善良了,她一个大活人,活蹦乱跳的能有什么事?”
男人名叫黎景南,身份是原主的未婚夫。
女人名叫兰绾儿,是原主小姨的女儿,因爹娘早逝,从小寄养在原主家。
原主自小与黎景南指腹为婚,兰绾儿则和黎景南的弟弟,黎景初定亲。
只是,今日姐妹两个同时成亲,结果,因穿一样的嫁衣,盖一样的盖头,两人被送错了房间。
盖头揭开时,原主和黎景初同时察觉出了不对,两人赶忙跑到隔壁,拍着黎景南的房门。
黎家父母也被惊动了,老两口也吓了一跳,忙跟着一起拍门。
“老大,错了,新娘弄错了,你快出来,趁着还来得及,赶紧的换回来。”
可是房门紧闭,无人应声。
老两口心急如焚,怕晚了就来不及了,就让二儿子使劲的撞门。
结果,门是撞开了,可门内的一幕,惊呆了众人。
只见床上的两人,衣衫不整,正紧紧抱在一起,身上只胡乱盖着条被子。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是两人已经洞房了,或者说,就算没做到最后,至少已经坦诚相见了。
最后,一家六口坐在一起,商量解决的办法。
事已至此,老两口和黎景南,兰绾儿都认为应该将错就错。
黎景初没有发言,他在家里一向不受宠,平时也没有发言权。
再者说,他也看得出,原主和兰绾儿,心里想着的,都是他大哥黎景南。
出于男人的义务,他知道如果被退婚,原主可能会命运凄惨,因此没反对,也没赞成,一切都看原主的意思。
她嫁,他就娶,她不嫁,他也同样没有意见。
对这对姐妹,他没有任何想法和不甘。
原主什么也没说,只说想静一静,就这么恍恍惚惚的上了山,然后纵身一跃,结束了年轻的生命。
纵观原主的一生,虽是家里唯一亲生的女儿,却从不受父母宠爱。
兰绾儿这个养女,比原主更像亲生女儿,受尽家人偏爱。
原主一生中唯一的一点温暖,也只来自年少时,未婚夫仅有的几次维护。
黎景南的背叛,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其实,跳下去的那一瞬间,原主就后悔了,但落子无悔。
她希望任务者,可以代替她活的精彩些,不要再拘泥于那点子亲情的桎梏。
林夕月看着这对狗男女,目光中满满的,全是鄙夷和不屑。
黎景南被看的异常尴尬,好像心里的那点龌龊,全被对方看的一清二楚,不由恼羞成怒道:
“林夕月,你这是什么眼神?”
林夕月斜眼看他,“你说什么眼神?鄙视,不懂吗?那看不起,这个总能听明白吧?”
兰绾儿上前一步,秀美的小脸上满是不赞同,对林夕月说道:
“月月,你怎么能如此说相公呢?他可是咱们村里唯一的秀才,值得我们所有人的尊敬。”
“尊敬,我尊敬的很,我甘拜涂地,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一对无媒苟合,不要脸的玩意。”
作为村里唯一的秀才,黎景南从来都是被全村人敬重着,恭维着的,哪里受过这个气,顿时被气的浑身哆嗦。
“你,你……无知妇人!”
“对,我无知,我都想不出和未婚妻表妹私相授受,还设计出入错洞房的戏码。
如此干脆利索的,把自己剔的一干二净,真是长见识了。
可不是无知吗?秀才大人,小女佩服佩服。
小女这就去您的书院,给大家宣扬宣扬去,让大家都来崇拜您,您看如何?”
林夕月说走就走,抬脚就要出大门,却被兰绾儿死死拽住不放。
“月月,你不能去,你这么做,会毁掉相公的。”
林夕月耸耸肩,满不在乎道,“毁就毁了,又不是我男人,关我屁事。”
此言一出,从房间出来的黎家老两口和黎景初,神色各异。
黎家老两口面色大变,对着林夕月怒目而视。
黎景初则是神色惊愕,眼底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
黎老太太气的胸口剧烈起伏,指着林夕月怒骂道:
“老二媳妇,你这是在干啥?你想毁掉这个家吗?再敢乱说,我就让老二休了你。”
林夕月神色不变,一把甩开兰绾儿,转身对着老两口说道:
“当谁稀罕嫁到你家似的,要是早说,你儿子和兰绾儿已经勾搭成奸,我早就退婚了。
你们啥都不说,就这么把我骗进来,青天白日的,还玩了个狸猫换太子,真当我是软柿子,随便捏呢。”
黎景南涨红着脸,狡辩道:
“这确实是个意外,只是,事已至此,你反正已经嫁过来了,不如这件事就揭过去吧。
待我来日高中,你们作为我的弟弟和弟妹,也可受我庇护,如何?”
林夕月看了黎景初一眼,想确定这个男人,是不是和黎家人一样的想法。
黎景初看出了她眼神中的询问,郑重的承诺道:
“他们的想法不代表我,如果林姑娘想留下,我愿意好好对待林姑娘。
如果林姑娘想离开,我会将嫁妆全部还给林姑娘,再把我身上所有的钱,全部送给姑娘当赔礼。
同时,我还可以和别人解释,我们之间除了揭盖头外,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清清白白。”
听到这番话,黎家人顿时急了,黎母更是对着二儿子又拍又打,怒骂起来。
林夕月却眼里闪过诧异,这男人居然是歹竹中出的一颗好笋?这品行还算高洁。
看着看着,林夕月感觉不太对劲。
这黎景南和黎景初,虽然是亲兄弟,却长的没有一丝相像之处。
不,确切说来,是黎景初和黎家人,没有一丝相像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