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柱落下的瞬间，整个冰原都在颤抖。
乐清抬头看着那道毁天灭地的攻击，脑子一片空白。
这就是天道？
【警告：检测到致命威胁】
【系统启动最高防御机制】
金色光罩从她身上撑开，笼罩住所有人。但雷柱太强了，光罩瞬间出现裂纹。
“挡不住。”银虎咬牙，“这力量根本不是我们能抗衡的。”
剑齿虎还堵在深坑里，根本来不及躲。它抬头看着雷柱，眼中闪过决绝。
“你们走！”它吼道，身体开始发光。
“你想干什么？”老者察觉到它的意图。
“我本来就是远古巨兽，天道最讨厌我们这种活过时代的存在。”剑齿虎笑了，“让我来吸引火力。”
话音刚落，它纵身而起。
庞大的身躯迎着雷柱冲上去，金色光芒炸开。远古之力全面爆发，竟然硬生生撞散了雷柱的一部分。
但余波依然落下。
“该死！”银虎抱起两个孩子，想要逃离。
乐清却站在原地不动。
【检测到特殊能量波动】
【系统发现漏洞】
“什么漏洞？”她心里问。
【天道感应是规则性攻击，但它有延迟】
【延迟时间：0.3秒】
【足够做一件事】
乐清瞳孔一缩。
0.3秒能干什么？对普通人来说，连眨眼都不够。
但对修炼者，足够了。
“银虎！”她喊道，“把孩子给我！”
银虎一愣，但还是照做了。他相信乐清不会害孩子。
女儿和儿子被塞进乐清怀里，两个小家伙还没反应过来。
乐清闭上眼。
【启动紧急传送】
【目标：最近的安全区域】
【消耗：宿主全部生命力】
“等等！”银虎脸色大变，“你会死的！”
“不会。”乐清睁开眼，笑了笑，“系统说了，只是沉睡。”
她说的是实话，但隐瞒了沉睡时间——至少百年起步。
金光包裹住两个孩子，下一秒他们消失在原地。
传送成功。
乐清身体一软，整个人失去力气。
银虎冲过去接住她，但雷柱也到了。
“我挡！”老者的残魂挡在前面。
圣族守护者燃烧最后的力量，撑起一层薄薄的屏障。雷柱落下，屏障瞬间破碎，老者的残魂也彻底消散。
但争取到了宝贵的一秒。
银虎抱着乐清闪到一边，雷柱擦着他们落下，轰在深坑边缘。
整个冰原炸开一个巨大的深坑，比之前那个还要大十倍。
冲击波席卷而出。
银虎用身体护住乐清，背上被炸出无数伤口。血肉模糊，骨头都露出来了。
“咳……”他吐出一口血，“还活着……”
天上的虚影盯着他们，缓缓抬起第二只手。
又要来？
银虎咬牙想站起来，但双腿已经不听使唤了。体内的深渊之力在雷击下暴动，与血脉冲突得更厉害。
他感觉身体要炸了。
“还真是不甘心……”银虎低声说，“刚和你表明心意，就要死在这？”
乐清已经昏迷，听不见他说话。
银虎苦笑。
算了，至少孩子们活下来了。
他闭上眼，等待最后一击。
但什么都没发生。
睁眼一看，深坑中突然涌出金色光柱。
封印被雷劈开了一道缝，但涌出的不是黑气，而是纯粹的金光。
“这是……”银虎瞪大眼。
光柱冲向天空，与虚影对峙。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天道小儿，欺负晚辈算什么本事？”
虚影顿了一下，像是很意外。
“圣族老祖？你不是死了？”
“死是死了，但留了点后手。”声音说，“这封印是我设的，你劈坏了，我自然要出来看看。”
天上的虚影沉默片刻。
“圣族已经灭族，你还要护着这些异类？”
“异类？”老祖冷笑，“当年你也是这么说我们圣族的。现在看来，你还是那么小心眼。”
“……”虚影似乎被戳到痛处。
两股力量在空中对峙。
金光与雷电碰撞，整个天空都在扭曲。
“你护不了他们多久。”虚影说，“这点残魂，最多撑十息。”
“够了。”老祖说，“十息足够他们跑路。”
话音刚落，金光炸开。
化作无数光点落在银虎身上，包裹住他和乐清。
“小子，记住了。”老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深渊之力不是诅咒，是机遇。用好了，你能突破虎族极限。”
“什么意思？”银虎问。
但老祖没再回答。
金光裹着两人冲天而起，速度快得可怕。
虚影想追，但剑齿虎突然扑上来。
“你以为我死了？”它浑身焦黑，但眼睛还亮着，“老娘命硬得很！”
硕大的爪子拍向虚影。
虚影一掌拍下，剑齿虎吐血倒飞。但它成功拖延了时间。
金光已经飞远，消失在天际。
“……”虚影盯着剑齿虎，沉默许久。
“算你们运气好。”
它缓缓消散。
天道感应结束。
冰原恢复平静。
剑齿虎躺在深坑边缘，大口喘气。
“累死老娘了……”它嘀咕，“没想到这把老骨头还能再疯一次。”
说完，它闭上眼睛。
沉睡过去。
——
不知飞了多久。
金光终于停下，落在一座雪山脚下。
光芒散去，银虎抱着乐清摔在雪地里。
“咳……”他吐出一口血，检查乐清的情况。
还有呼吸，但很微弱。
【宿主已进入深度沉睡】
【预计苏醒时间：未知】
【请妥善保管宿主身体】
系统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银虎一愣：“你能和我说话？”
【紧急情况下可以】
【但只有这一次】
【请好好照顾宿主】
【还有两个孩子】
“孩子们在哪？”银虎急了。
【安全地点】
【三天后会自动传送回来】
【请放心】
说完，系统彻底沉寂。
银虎松了口气。
至少孩子们没事。
他看着昏迷的乐清，伸手摸摸她的脸。
“说好要在一起的。”他低声说，“你可不能食言。”
乐清没有回应。
银虎抱起她，踉跄着站起身。
身上的伤太重了，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但他咬牙坚持，必须找到安全的地方。
雪山脚下有个山洞。
他把乐清放进去，用兽皮裹好。然后靠在洞口，警惕地看着外面。
体内的深渊之力还在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