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开心？”
陈默随口问道。
听闻此话，林晓歪过头看向他，脸上忽地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蹦蹦跳跳地快走两步，来到陈默面前，转过身开始面对着他，倒退着走路。
“那你猜猜为什么？”
她双手背在身后，身体微微前倾，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带着狡黠和俏皮。
陈默看着林晓笑盈盈的俏脸，“为什么？”
“你猜嘛~”
“因为所以...科学道理。”
“哎呀~因为现在就我和你呀！”林晓娇俏着白了一眼陈默。
“我很高兴！而且，这是新的一年的第一天呢，我觉得今天是个非常好的日子！因为在今天我们......”
她一边倒退着，一边不停地解释着她那雀跃的心情，白皙的脸蛋因为兴奋和微冷的空气泛着健康的红晕。
陈默看着她活泼的样子，嘴角也不自觉地翘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这笑意，既有因为林晓的话，也有因为她此刻毫无保留展现出的、充满活力的状态。
“林晓，”陈默提醒道，“你还是正常走路吧，这样倒着走，小心等会儿摔倒了。”
林晓美眸弯了弯，毫不在意地说：“我不怕！这不是还有你嘛~我相信你肯定会拉住我的！”
陈默听后扬唇一笑，摇了摇头，没有回应她这句带着点撒娇和依赖的话。
但他心里知道，如果林晓真有摔倒的风险，自己绝对会出手拉住她。
“对了陈默，”林晓又想起一事，转过身，恢复了并排走路，“你晚上怎么过去学校？”
“骑电动车吧，怎么了？”
“那...”林晓眼睛忽地一亮，带着期待，“那你能来载我吗？”
“我载你？”陈默挑眉，“那阿晴怎么办？你们不是经常一起？”
“阿晴她会骑电动车呀！她可以自己骑一辆的！”
“那你坐她的车不就行了？”
林晓闻言，小脸顿时垮了下来，有些闷闷不乐地踢了下路上的小石子，低声嘟囔：“那不一样嘛......”
“哎！”
陈默看着她那委屈的小模样，忍不住伸手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清醒点！我们现在还只是朋友，你别太过分啊！”
林晓小手捂着被敲的地方，委屈巴巴地抬眼看他，小声抗争道：“朋友...朋友也可以载朋友的嘛......”
看着她那副明明被拒绝了还要强词夺理的样子，陈默好笑地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一路朝着林晓家方向走去，随着天色愈暗，气温也随之下降。
晚风拂面，带着冬天的清寒。
陈默把林晓送到明月轩小区门口，就朝着自家方向走去。
之前他也有送过林晓和李晴几次，都是顺路或者聚会结束后，当时和张浩一起，嘻嘻哈哈的，没觉得有什么特别。
现在单独送林晓一个人回家，心里却莫名感觉有点怪怪的。
凝眉想了想，陈默忽然停住脚步，转身瞟了一眼林晓消失不见的背影，摩挲着下巴。
今天好像是有些巧了，怎么李晴、林勋、王远他们个个都有事先走一步？
不过也仅仅是琢磨了一下，陈默并没有什么抗拒的心思，说到底，这事他现在也不排斥。
和其他人回家第一件事往往是先洗澡不同，陈默选择先吃晚饭。
正常的晚自习，同学们一般都是穿着校服过去，但今天比较特殊。
陈默可以预见，今晚的“元旦晚会”，他们班的同学应该没人会想穿校服。
他不敢保证所有人都会精心打扮，但大部分同学，肯定会抓住这个难得不用穿校服、可以在全班同学面前“亮相”的机会，换上自己最喜欢的新衣服。
毕竟，平时被宽大的蓝白校服包裹着，青春的色彩都被掩盖了大半。
......
吃过晚饭，陈默上楼换衣服。
他没打算搞特殊，依旧选择了最普通的穿搭。
一条长裤，一件没有任何图案的黑色短款羽绒服，里面是件浅灰色的纯棉毛衣。
衣服很普通，甚至有些过于朴素，但穿在陈默身上，却莫名有种干净清爽的感觉。
换上衣服，陈默骑上电动车，迎着越来越浓的夜色和凛冽的寒风，悠悠地驶向学校。
到学校时才晚上六点五十分，还未到七点，但尚美楼里已经传出了不同往日的热闹声响，各个班级似乎都提前进入了节日状态。
爬上二楼，远远就听到七班教室里传来的笑闹声和音乐声。
陈默推开门，暖意和声浪扑面而来。
果然，已经有一部分同学先到了。
正如陈默猜测的那样，教室里到的同学，没有一个穿着校服。
放眼望去，是一片属于青春的、五颜六色的“盛装”。
男生们大多穿着看起来挺括些的夹克、羽绒服或者卫衣，颜色以黑、灰、蓝为主，但明显比校服时尚了许多。
女生们则更是百花齐放，有穿可爱毛衣裙配打底裤的，有穿俏皮短外套加紧身牛仔裤的，也有穿着样式新颖的棉服，围着自己织的围巾，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笑，眉眼间都闪着光。
陈默扫了一眼自己平时座位所在的那一圈，才发现“八朵花”里的其他成员都还没到，自己居然是其中第一个先到的。
现在桌椅围成一圈，他的位置也相应挪动了一些，但视野很好，正对着中间那片留出的“舞台”。
桌上已经按照下午的安排，摆放好了小份的零食和饮料。
陈默脱下羽绒服搭在椅背上，从桌上那包原味瓜子中抓了一小把，悠闲地嗑了起来，目光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教室里这不同于往常的热闹景象。
随着时间接近七点，七班的同学们也陆陆续续到齐了。
每一个推门进来的同学，无不穿着自己精心挑选的新衣服，脸上洋溢着过节般的笑容。
林勋和王远两人结伴而来，一进门就引来一阵小小的哄笑。
这两人今天格外骚包，不仅穿了看起来价格不菲的新潮外套，头发更是梳成大人模样，定型发胶估计没少喷。
陈默看着他们那恨不得一根头发都不乱的发型，忍俊不禁，差点被瓜子呛到。
反倒是跟着他们后面进来的张力，就正常多了。
虽然穿上了新的棉服，但头发还是如往常一般，没有丝毫刻意打理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