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我听到的声音确实是火车站的。
金河感到惊讶,他问夏秋红说:“钻火车底下去了,就那么压折了?”
夏秋红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说:“火车刚启动他就钻进去了,拦腰压折的,肠子、血、粪尿淌到道轨和枕木上了。那身子分开了,可是,脚还乱踹乱蹬呢。上身也滚动了两下。”
“别说这些了,听着不舒服。说说信上写得啥。”胡梅提醒大家,她也想知道写的是啥东西。
我告诉他们信上的大致意思,就是向上级——满铁株式会社调查部,报告朱晓翠泄私愤,带着李大憨等人抓住了金河,反而遭到人家的杀戮,他们是自取灭亡。否则也得让他们剖腹自杀以谢天皇陛下。
接着是要求满铁株式会社调查部继续派遣特工人员,来北黑省进行渗透、拉拢衙门官员、绺子、商户以及各种团体和军队的各级将领,为我们所用。从而达到占领满洲,进而占领中国,再进一步称霸世界的目的。
最下边签名是高桥正男。我看了签名脱口而出——高正男。胡梅接过信看了看说:“是高正男。”
“他娘的,就应该砸了悦来车店。”金河骂道。
胡梅看着金河不屑一顾地说:“你就知道砸,就凭这封信你就砸人家能行吗?人家要是不承认信是他写的你咋办?你以后办事长点脑子,要不是你对朱晓翠太那个——”
胡梅看到夏秋红没有再往下说,精明的夏秋红看出了端倪,她问胡梅:“他对朱晓翠怎么了?”
胡梅不好意思地对夏秋红说:“你问他吧!”夏秋红看着金河,金河干的下贱事他自己能说吗。金河闭口不谈。
夏秋红看金河不告诉她,又看向我,我轻描淡写地说道:“也没什么,朱晓翠也该收拾。”
我又急忙岔开话题,我对他们说:“你们俩啥时候举行婚礼啊?”夏秋红说:“这个不急。”
“整个婚礼得了,整完了你们俩在木材加工厂也好说好看。”金河说得也在理。
我也附和金河的话,希望他们早点举行婚礼。
看来金河和夏秋红都是真心,我打算把夏秋红吸纳到警察局。我把这个想法一说,夏秋红很乐意,胡梅也赞同。就是金河不同意,他想继续当警察,但我觉得金河不适合当警察,他当警察的目的就不纯,他想刮地皮抖威风。
我还是觉得他应该好好经营加工厂。
我又问夏秋红,她哥哥夏有财能干什么,夏秋红的意思是让他哥哥在木材厂干活。
金河一听高兴了,他想让夏有财管理木材厂,他当警察去。最后,我答应金河以后再说。
临走的时候,我偷偷和胡梅说,让她和夏秋红说说金河的经历,想办法让她原谅接纳金河对朱晓翠的残忍下流变态的举动。
我担心这件事会影响他们的关系和将来的生活。回去后,我立即和李国辉联系,他告诉我,在松滨市火车站确实发生了有人卧轨事件,卧轨的人是日本人无疑。但身份尚不明确。
这样我对夏秋红的怀疑减少了一些,我真担心夏家兄妹是满铁株式会社调查部派来的卧底。
金河张罗了好多天,婚礼总算隆重举行。这次金河花了不少钱,整得也隆重热闹,比和李淑琴结婚强多了。
胡梅一边张罗烧锅开业,一边还忙着准备金河和夏秋红的婚礼。她和夏秋红很投缘,可能美女之间都是这样吧。她们俩都具备美女的称呼,也都聪明伶俐,善解人意,不同的是胡梅直爽一点,夏秋红含蓄一些。
婚礼隆重举行,我带着警察局行动科的几个人参加婚礼,陈光看着正在鞠躬的金河说:“金河的家伙什儿没让朱晓翠遭害坏啊!看来男人的工具是抗造牌的。”没等我搭话,身后传来一声问话:“不好好参加婚礼,说啥呢?”
我们回头一看是胡梅,吓得陈光立刻溜走了,躲到人群去了。
“明天烧锅开业,你这个股东得到场啊!”胡梅看着台上的夏秋红和金河对我说。
“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张罗吧!”我对她说。
“不行啊,你有股份啊。”
“股份我不要了,就给谭宝玉吧!由你代管。行吧?”我问胡梅。
“行倒是行,但他现在不叫谭宝玉了。”
我这才扭头看着胡梅问:“为啥?”我这样问是觉得有些意外,她咋突然给孩子改名了。
胡梅说:“李敏找我了,觉得你们爷俩叫同样的字不好。我就觉得给他改名字。”
我问道:“改叫啥了?”
胡梅说:“是李敏给起的,叫谭怀玉。”
“谭怀玉,很好啊!应该谢谢李敏啊!”我的话引起胡梅的反感。她环顾一下近前没人,她说道:“操!人都让你睡了,你还和人家客气呢。你是又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这他娘的说的是人话吗,我也没理她,转身走了。
我接下来就给夏秋红和她哥哥夏有财办理了入职手续,当然都是偷偷办理的,我觉得他们兄妹还是当便衣侦探好。
于是,夏秋红和夏有财还有贾仁成了谭家县警察局特别行动科的便衣侦探。贾仁住在特别行动科,而夏家兄妹住在木材加工厂。
这天我突然接到王羽洪的电话,说丁飞鹤和楚向北被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