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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馨心头微动,大感好奇道:“不知卢姑娘所求何事?”

卢婠侧过身,指着身后一众垂手站立的丫鬟婆子,目光里带着恳求:“他们都是我府上的下人,平日里兢兢业业,谨谨慎慎,从未有过差池。如今我变卖卢府产业,实在放心不下他们。若是可以,求李姑娘能继续收留。”

李清馨“哦”了一声,目光扫过那些人,没有立刻应下。

卢婠见她沉默,脸上浮现一抹苦涩,声音也低了下去:“若是李姑娘觉得为难,便当我没说过。我稍后自会给他们备好一笔遣散费,让他们另谋生路。”

李清馨收回目光,重新落在卢婠身上,话锋一转:“若是别的大户人家,卖了宅子,通常都是连同奴仆一并转卖的。”

卢婠摇头道:“他们并非我的奴仆,我早已还了他们的良籍。在我府中,只有雇佣,并无尊卑。”

李清馨深深看了卢婠一眼。

卢婠和自己一样,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李清馨郑重点头:“这个我可以答应你。往后,便按卢府的旧例发放月钱就是。”

“多谢李姑娘!”

卢婠一脸感激:“如此,我便再无后顾之忧了。”

“小姐!”

她身后的下人们闻言,再也忍不住,纷纷哽咽出声。

卢婠转过身,眼眶也红了起来,大声道:“诸位,我知你们心意,只是卢婠此去京城,祸福难料,实在不愿拖累大家。若是有缘,日后定能再续!”

“小姐!”

一旁的吴伯看着这一幕,脸上浮现一抹伤寒之色!

他瞥了一眼赵员外,最后目光停在从容不迫的李清馨身上,目光闪烁。

看来,这桩买卖里,真正起主导地位的果然是这位看似年轻的李姑娘。

一想起李清馨在顾家的那些手段,心中对她的好奇不免又深了几分。

赵员外此时开口:“卢姑娘,劳烦你准备好地契房契,所有店铺的契书,还有那澡豆的配方。咱们这就去县衙,将手续办妥。”

卢婠转向吴伯:“吴伯,劳烦您将所有契书备好,我们这就去县衙。”

“诸位稍等,老奴去去就来。”

吴伯躬身应下,转身走向门房,又唤来两个家丁。

不一会儿,两个家丁抬着一口沉甸甸的大箱子走了出来。

吴伯指着箱子,认真说道:“卢家所有的产业、账目,包括秘方,尽数在此了。”

他抬头望向远方,长叹一声,“待老夫办完这桩事,便也该告老还乡了。原是乞求小姐能带上老奴,可小姐你……不答允。”

卢婠垂下眼帘,声音轻却决绝:“吴伯,京城一行,祸福难测,我不能连累任何人。虽说三皇子要求我卢家上缴一万两赎人,可谁知道到时三皇子会不会反悔!总之,我不想牵连任何一个人!”

“我知道。”

吴伯眼泪光闪烁,“可是,小姐,老奴放心不下你啊!”

“吴伯,我意已决。”

吴伯喟然长叹,终是没再多言:“那好,动身去县衙吧。”

他随即招呼下人备好了两辆马车,众人将箱子抬上车!

众人一起动身,四辆马车向着县衙而去!

不一会儿,车辆绕过两条街,就到了广陵县衙!

广陵县衙门前,马车停稳,众人纷纷下车。

吴伯上前,对着值守的衙役拱手说明来意。

那衙役斜靠着门柱,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直接摇头:“主簿今日不在县衙,我看诸位还是明日再来吧。”

赵员外眉头一皱:“今日并非休沐,主簿为何不在?这岂不是逃职?”

衙役被戳破,脸上有些挂不住,不耐烦地哼了一声:“主簿大人在或不在,岂容你等在此置喙?”

李清馨目光微凝,这衙役的态度,处处透着不对劲。

看来,是有人存心为难卢家。

吴伯脸色沉了下来,沉声道:“主簿分明一早就进了县衙,我的人亲眼所见。”

衙役脸色不悦,怒道:“你这老头,好不懂事!说了不在就是不在,想办就明日再来!”

赵员外冷哼一声,也懒得与他废话:“主簿不在,那就让赵明德出来。”

衙役当即一愣,随即脸上露出震惊:“放肆!县令大人的名讳,也是你这刁民能直呼的?”

就连卢婠和吴伯,也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赵员外。

李清馨却向二人递去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不必担忧。

赵员外底气十足,往前踏出一步:“你只管去通报,让赵明德过来见我。我倒要当面问问他,这广陵县的主簿,今日到底在与不在!”

衙役脸色骤变,见赵员外这有恃无恐的架势,心里也打起了鼓。

这人派头十足,莫不是真有什么了不得的来头?

正僵持间,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衙门内传来:“何人在县衙门前喧哗!”

话音未落,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迈着四方步走了出来,面容与赵员外有几分相似。

赵员外一见来人,一脸不悦的喊道:“大哥!”

赵缘儿和李清馨也同时上前,恭敬行礼:“大伯。”

赵明德哈哈一笑,眼中惊喜难掩:“原来是二弟,还有缘儿和馨儿。你们来了广陵,怎么也不提前知会我一声!”

衙役彻底僵在原地,一脸的难以置信!

怪不得这人如此托大,原来和县令大人是亲戚!

卢婠和吴伯也没想到,赵员外竟是县令赵明德的亲弟弟。

赵员外面带不悦:“大哥,我与馨儿打算盘下卢家的产业,正带卢姑娘前来过户。没成想,你这衙门里的主簿竟然不在,今日又非休沐,这不是公然逃值吗?”

赵明德脸色一沉,眉头紧锁:“竟有此事!”

他话音刚落,一个身影便从县衙里一路小跑出来。

那人同样身着官服,只是样貌有些猥琐,留着两撇八字胡。

他满脸陪笑:“误会,误会了,都是一场误会!下官没有逃职!大人,这全是误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