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莱特林的学生很有眼色,毕竟没几个人相信显赫了十个世纪的马尔福家会就此失势,况且纳西莎还是自由人,怎么也不会让金钱流失。
可是不是所有学生都有这样的觉悟。
魔法史课堂刚下,走廊里顿时嘈杂起来。
几名四年级的拉文克劳女生聚在一处,正悄悄说着什么,眼神却不时往走廊尽头那抹黑影上飘。
“我听说真的有人身上有黑魔标记……”
“就是那个莎菲克,对吧?斯莱特林的级长……”
“可她怎么还没被抓啊?”
“说不定——是被安排进学校的……”
“你们的声音不小。”一个清冷的女声打断了她们的低语。
几个女生猛地回头,就看见多罗西娅·莎菲克正站在她们身后不远处,身形挺拔,校袍下摆整洁无褶,黑发如墨,一双黑色的眼睛宛如冬季湖水结冰的刹那,安静却带着凌厉。
“你……我们只是随便说说……”
其中一人支支吾吾地想解释,脸色发白。
“关于我?”
多罗西娅走近一步,声音不高,却清晰得像诅咒般渗进耳鼓,“还是关于我身上可能存在的‘某种图案’?”
她站定了,目光缓缓扫过几人,像是评估猎物的猎人,又像是在决定先处决谁才好。
四周突然安静了,连从另一条走廊经过的赫奇帕奇生都不敢再回头看第二眼。
多罗西娅却像没看见他们似的,动作冷静地抬起自己的左臂,缓缓卷起袖子。
几道冷气仿佛从她手臂下散开。那道仍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上,黑魔标记狰狞地盘踞在她苍白的皮肤上。它像烧灼过后的烙印,隐隐泛着深紫的光泽,边缘尚有红色的边缘未褪,那是血的痕迹,像蛇鳞与骷髅纠缠在一起的恶毒印记倏然出现在几个女孩儿面前。
几名女生吓得脸色煞白,齐齐倒退了一步。
“你们不是想看吗?”
多罗西娅语气轻柔,眼角弯起一抹冷笑,“现在看到了,满意了吗?”
“你……你真是……”其中一个小声说,声音都在发抖。
“是啊,我确实是。”她收回手臂,缓缓把袖子放下,一字一顿地道,“我身上确实有黑魔标记。”
她走近一步,眸光倏然变得锋利。
“但我并没有被送进阿兹卡班,也没被关进地下室。”
“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几人不敢答。
“意味着我可以安然走在霍格沃茨的走廊上,意味着魔法部没有把我认定为危险人物。”
她顿了顿,低声笑道,“可你们呢?”
她俯身靠近那位刚才声音最大的女生,语气低得像寒夜刮过脖颈的风一样。
“你们甚至连自己最拿手的咒语都没法用得准确,对吧?可我是三强争霸赛的冠军。你们连一只飞天扫帚都驯服不了,可我却能骑着火弩箭未尝有过败绩……你们还敢说我不该出现在你们面前?”
那女孩嘴唇发颤,连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放心。”
多罗西娅站直身,轻轻拍了拍校袍上的灰尘,语气变得悠然,“我对你们几个没什么兴趣。”
“但如果哪天我忽然有兴趣了,想弄死你们……”她低头,语气像在喃喃自语,“应该比捏死几只蚂蚁简单。”
空气仿佛一下子凝固了。
下一秒,几人落荒而逃。
多罗西娅站在原地,整理好袖口,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离开,步履沉稳,没有一丝慌张。
她不是为了炫耀那个印记——她恨它。它是她被迫付出的代价,是身份、也是诅咒。
但如果必须用它换来几分安宁,换来德拉科和西奥多不再被低语骚扰,换来一点她能控制的尊严
某个夜晚,德拉科拿着刚送来的《预言家日报》回到休息室,脸色阴沉地把报纸摔在桌上。
多罗西娅抬眼看了一眼,眉头微蹙。
标题赫然写着:
“食死徒审讯风暴扩大——诺特、马尔福同时收监,审判定于下周。”
西奥多正坐在沙发另一头,眼神没有变化,只是慢慢地把书合上,站起身,走出去了。
多罗西娅再挚友闺蜜和男朋友面前当然拎的清。
德拉科气得发抖,拍案而起。休息室里的人也都有眼力见的很,看见德拉科发怒也乖乖的回了寝室。
“这群狗——我爸才不是罪犯!他们敢审他,他们最好准备好失踪!”
多罗西娅平静地看着他。
她看着他那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忽然轻声道。
“德拉科。”
“嗯?”
“不要太激动。他不会真的坐牢的。”
“你怎么知道?”
“我有办法。”她低声说,“他会被保释出来。不会太久的。”
德拉科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很久,像是在从她的表情里读出更多的东西。
“你放心……”多罗西娅的手拉住德拉科的手,慢慢的让他坐下,他把一个已经长到一米八的男孩搂进怀里,像安慰一个婴儿一样安慰他。
“你放心……我说了,就算保释不出来,我也有办法,我去劫狱也要让卢修斯叔叔出来……”
“你……”
可最终他只是点了点头。
“你要是骗我,我就真的要在斯内普面前亲你。”
多罗西娅挑了挑眉:“你这么喜欢刺激你老丈人?”
德拉科瞬间噎住,耳根一点点染红,气急败坏:“你能不能别整天‘老丈人’‘老丈人’地挂嘴边!就不能文雅一点……”
“为什么不能?”多罗西娅眨眼,“你吃他醋?”
“我才不——”他甩开头,“我只是……他看我的眼神已经够让我胃痛的了。”
“那你还想亲我?”
“……你闭嘴。”
她笑了笑,靠近了一点,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嘴巴贴在了男友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