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序开车到星星家园，因为提前打了招呼，门口有人来迎。
院长是个中年女人，和善慈爱，笑起来很暖，瞧见左序笑的更开心了。
“小鱼原来的院长给园里打电话，我还以为是哪个公司慈善家呢，结果说是您。”
“蔡院长，园里还缺什么就直接说。”
“什么都不缺，”蔡院长领着左序往院里走，“国家扶持做的很好，还有专门的医院来进行疏导，园里也都是专业人员。”
“那就好，小鱼在这里还适应吗？”
“嗐，终归是孩子，尤其是自闭症的孩子，适应太难了。”
蔡院长说完，左序就看到了角落里的小身影。
安抚情绪领域展开，屋内十几个孩子不同程度的空洞。
“小鱼。”左序走近小鱼身边，轻声唤他。
顺势增加亲和，一股看不见的能量在屋内扩散浓郁，疏解着所有人的情绪。
吵闹都开始渐渐平静，屋里越发舒适。
小鱼抬起头，嘴巴一张一合没叫出声。
但左序知道，他想喊哥哥。
“我陪你一天好不好？想玩什么？这个拆卸吗？”
左序盘腿坐在地上，开始陪着小鱼玩。
一整天，他的精神力缓慢消耗，除了偶尔进食外，倒没感觉有其他不适感。
晚上回到家，江一珉就先打量了一遍。
“饿吗？”
“嗯，好饿。”
左序瘫在沙发上，又饿又困。
江一珉挠了挠他的手，身形下压：“想吗？洗个……鸳鸯浴？”
“累死了，才不想跟你折腾，快拿饭来，吃完我要睡觉。”
“好。”
江一珉起身去拿饭，侧头偷偷观察左序。
能量消耗后，他确实更加正常。
难道是精神能量太多，导致身体自主发泄，而发泄的方式，就是在情绪和性欲上。
“你要压实到什么程度？”左序盯着江一珉不停下压的米饭，估计这会儿倒出来是结结实实一坨米。
“多吃。”
桌上有七个菜，还有甜品和汤。
左序尝了口：“妈送来的？”
“是啊，妈去医院看了灵灵妈，”江一珉坐在对面给左序夹菜，“心软得很，一瞧见病床上人的样子就掉眼泪，回来就做了一大桌菜。”
“嗯。”左序一下也想到了同样状况的宁如冰，心里也是一阵难受。
突然想到左橙有段时间没回来，也不知道和那位姑娘发展的怎么样了。
左橙正在做程序，突然耳朵痒，抬手的工夫，一阵晕眩袭上来，他才反应过来长时间没休息了。
他将数据保存好，拿了卡和手机出门，回宿舍倒头就睡，根本顾不上其他。
等睡醒，天已经黑了，室友都回来了。
“稀客啊，实验结束了？”
“没，太困了，还有晚饭吗？”
“你要吃，当然有。”
室友语气怪怪的，他们嘿嘿笑着，指了指楼下：“宁学妹都买了一份。”
“她……”左橙揉了揉眉心，“她怎么知道我回宿舍了？”
“她说去实验室找你没找到，有事跟你说，快去吧。”
左橙点了点头，拿上衣服下楼。
天气越来越冷，这个丫头干嘛来等。
宁歆然穿着一件白色大衣，手里拎着个保温盒，哪里是多买的，明明是特意来送。
“别那个眼神，我是有事求你，不是追求你，”宁歆然把保温盒塞进左橙怀里。
“什么事？我没人脉帮不上忙。”
“妄自菲薄，你都能弄来周凉的签名照，还没人脉呢？你知道国家研究院新出的一种脑活素吗？”
“不知道。”
“……”
宁歆然盯着左橙，试图在他脸上看到说谎的痕迹，但他并没有说谎。
更何况，他可是签了S级保密协议的人，听说过也没听说过。
“怎么？你想进国家研究院？我可没那个本事帮你。”
“不是，我想考一下试试，我姥姥老年痴呆好些年了，小时候是她把我带大，如今却不认识我了。”
宁歆然叹了口气，“她总是发脾气，记着一些人家对她不好的事，翻来覆去的说，把家人的耐心都磨透了，要是那东西真管用，万一能治好她呢？”
“那你想我帮你什么？”
“帮我辅导高分子材料学。”
宁歆然马上做了拜托拜托的手势。